秦廷修哪里见过如此妖娆勾人的美人,他父亲是当朝的辅国大将军,母亲是当今圣人的族姐,关系还比较亲厚。
他人生20年来一直都是被父母严加管教长大的,不允许他仗着身份胡作非为。
他也逛过青楼楚馆,不过都是听听唱曲,欣赏一下歌舞,解解闷而已。
从没有让那些妓女贴身服侍过,他觉得这种事情应该和自己喜欢的女子做。
他嚯的一下站起身,逃到对面椅子上重新坐下。
“你别动手动脚的,好好说话。”
水清欢看秦廷修逃跑的样子乐得咯咯笑,“好好说话我不会,还是秦大人自己问吧?”
秦廷修冷哼了一声,“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讳,想必也想到了你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我的怀疑。我也不会将你怎样,就是想知道刘明松身上的伤到底是谁的手笔?”
水清欢冷嗤了一声,“秦大人不觉得你的行为有点多余吗?谁的手笔重要吗?难道他犯的那些罪不足以让刘思思发疯发狂?”
秦廷修有点语噎,他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他只是想找个借口会会这个水清欢而已。
“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那我就告辞了!”
秦廷修觉得自己自从见到这个水清欢之后,所有破案的节奏都被她打乱,自己也在跟着她的思绪打转,这有点危险,不像冷静自持的自己。
水清欢沉声挑衅,“大人在怕什么?莫非觉得清欢是妖怪,会吃人?”
秦廷修想都没想立刻回答,“当然不是,你很好。”
说完,自己瞬间觉得不好意思,转头看向窗外。
“开始行刑了!”
水清欢来到窗边,一脸的沉静冷漠看着底下正在遭受剐刑的刘明松。
那刽子手都是行刑的老手,一千片肉,先剥皮在剜肉,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且能全程让刘明松保持清醒,最后还吊着一口气。
听着刘明松不断的哀嚎,水清欢都想给那个刽子手鼓掌,她嘴角的邪肆一点都没掩饰。
秦廷修见惯了这种场面,一点都不感兴趣现场的行刑情况。
令他感兴趣的是水清欢脸上的表情。
刚才对着他魅惑勾引,现在却又冷漠平静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面。
这个女子身上充满了神秘的气息,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但这种神秘却让他着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自从上次在花魁大赛上,人群中的一瞥,他就对她的身姿面容念念不忘。
才会有后来呈报详情的时候替她遮掩。
他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不害怕吗?”
水清欢没有转头看他,只是随意接了一句。
“秦大人今日不用上朝吗?”
秦廷修十分自然的接下去,“嗯,今日圣人让我监察行刑现场。”
说完 ,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一下。
怎么就那么自然的回答这个女人的问题,真是邪了门了。
水清欢最后看着刘明松被车裂后,心头的一口郁气彻底吐了出来,转头看着秦廷修。
“秦大人,那些被抓的女子都被家人接回去了吗?”
秦廷修此时看着水清欢清澈纯净的眼神,有些恍惚。
“没有,还有几个无家可归的女人暂时在医馆里面养伤。”
水清欢想了一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探望她们?”
“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去?”秦廷修觉得水清欢此时正经的跟他说话,还有些不太适应。
“明日上午吧,我会带一些她们能用的上的日常用品去看望一下她们。”
水清欢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转身往外走。
秦廷修看水清欢要走,却是有些不舍,急忙追上前。
“医馆有我们的人在那里守着,可能不会让你进。明日巳时,我去接你陪你同去。”
水清欢对着秦廷修浅浅的福了一礼,笑意盈盈。
“那就麻烦秦大人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秦廷修没有着急走,留在屋子中。他坐在水清欢原先喝茶的位置,品着茶看向窗外。
一直到水清欢的马车消失不见,他还怔怔的看着。
水清欢没有回百花楼,而是在街道边买了一些补品和吃食,直接顺着蜿蜒的地下街来到武宣阳处理公务的地方。
阿丁正守在门口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看见水清欢带着小桃走过来。
立马欢快的迎接过来,“水姑娘,小桃你们来了啊!我家少主还在里面处理公务,我来给他送吃的,他偏说不饿,还让我在外等着,不让进。”
阿丁熟练的向水清欢告状。
水清欢点头笑道,“行了,给我吧。你带小桃去吃饭吧。”
阿丁立刻眉开眼笑的将食盒递给水清欢,然后抓着小桃的手腕就走。
小桃撅着嘴拍打阿丁的大手轻斥,“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阿丁嬉皮笑脸的回应,“这里光线比较暗,我领着小桃姐姐走,别摔着。”
水清欢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抬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不是说我忙,别来打扰我吗?”屋中屏风后面传出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水清欢笑眯眯的说,“怎么?不欢迎我来,那我可走了啊?”
屏风后面的人一愣,急忙跑出来拦住水清欢。
惊喜的笑道,“你今日怎么来了?也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水清欢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我就是临时决定的,看完那个刘明松的行刑现场,就想来看看你。”
武宣阳连忙接过东西放到桌子上,搂过水清欢的腰肢一脸的不赞同。
“你怎么自己去看行刑?多吓人啊!你应该派人来通知我,我陪你去的。
上次,你出事,我都没在你身边。清欢!你知道我当时都差点疯掉!”
水清欢搂着武宣阳的脖子,仰着头娇笑。
“那就是意外,想害我的人都已经伏法,我不用再麻烦你们贴身保护我。”
武宣阳皱眉,刚想说什么,水清欢就将自己的红唇送上,堵住了他的唇瓣。
“小老头!别成天嘟嘟囔囔的,您最近怕不是得了话唠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