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星是想拒绝的,但她自知,她拗不过陈纪年,她想着,反正也是说不过的,那就日后多多赚钱,多多弥补陈纪年。
可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表达了一点点疑惑,“你对我也太好了……比刚认识的时候好太多了……”
陈纪年一不小心呛了口豆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江暖星的这个话题,毕竟,他心里还较着一股劲儿呢,他绝对不能主动跟江暖星表白,他要勾引她上钩,让江暖星主动跟他表白!
陈纪年出门去公司,离开前还不忘叮嘱江暖星,今天必须在家里好好休息睡觉,什么事都别想。
可江暖星就是闲不住,陈纪年出门后,她开始给家里大扫除,清扫完家里的卫生,又开始收拾冰箱,她还琢磨着,晚上给陈纪年做哪些好吃的。
等家里没什么活可做了,她想着,昨日打算归还的那个手链,还未送到乌岚的手中,她决定再去乌家一次。
不过这一次,她祈祷不要再碰见乌皓和别的女人乱来。
江暖星把碎钻手链打包好,寻去了乌岚家,乌岚刚好在家,当然,乌皓也在。
进了家门,家佣端来了鲜切水果,乌岚这会儿正在卧房里换衣服,闲来无事的乌皓则在客厅里来回游走,目光死死盯在江暖星的身上。
江暖星看着乌皓像个拉磨的老驴一样,围着沙发一圈又一圈地旋转,她都快被绕晕了,忍不住开口道,“你干嘛啊,我脑袋都被你转晕了!”
乌皓朝着乌岚的卧房瞥了一眼,确定母亲一时半会出不来,他警告江暖星,“你不会是来跟我妈告状的吧?说我昨天带女人回家?我警告你啊小花猫,我已经按着你说的,跟杜烟雨坦白从宽了,你没必要亲自来找我妈告状吧?分手也不是我提出来的,是杜烟雨提出来的。”
江暖星再次觉得,乌皓是成不了大器的,满脑子情情爱爱,就没一点正经事,白瞎他霸总的身材和样貌,以及身后的乌家财富!
江暖星懒得理会,“你别像头驴一样磨磨唧唧,烟雨姐跟你分手我都乐开花了!我是来谈正经事的,没工夫理会你的后宫佳丽三千。”
乌皓松了一口气,“那成,咱们可是说好,你走你的独木桥,别来祸害我的阳关道。”
江暖星“嘶”了过去,“你才走独木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妈宝啊!磨磨唧唧!”
江暖星狠狠白了乌皓两眼,她瞧着乌皓挺拔有型的身材,痞酷风流的富家子弟长相,她忽然觉得,有些人还真是不能深交,越深交,越嫌弃!
这时,乌岚穿着一身典雅套装走出房间,她刻意在江暖星的面前转了个圈,说道,“怎么样?有凸显出我的气质吗?我一会儿要去参加朋友孩子的婚礼,这身适合吗?”
江暖星认真琢磨道,“我觉得,如果别一个精致小巧的胸针会更好,这套衣服本来就没什么图案和花色,略显单调。”
乌岚认同道,“好想法!我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像是少了点什么。”
一旁的乌皓调侃道,“妈,你把你前阵子买的三百多万的翡翠项链戴脖子上,气质直接到位。”
乌岚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着乌皓毫不留情地砸去,“朋友孩子的婚礼,你让我打扮得那么扎眼,找死!”
乌皓灰溜溜躲回房间,乌岚坐到了江暖星的面前。
乌岚留意到了江暖星摆在茶几上的小盒子,她猜到,江暖星是来归还碎钻手链的。
乌岚笑了笑,开口道,“怎么样,直播事业做的还不错?我听乌皓说,昨晚你们的在线人数突破了万人。”
江暖星用力点头,“嗯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以为踏踏实实展示产品就好了,昨晚我们突发奇想对着镜头聊天,结果收获了大批粉丝!”
乌岚挑眉笑道,“所以,不论做什么行业,真诚是最重要的。”
江暖星拿起茶几上的小盒子,直入主题,“乌总,我是来归还手链的,这几天在我学过相关课程以后才知道,这个手链可不便宜,我不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乌岚说道,“送出去的礼物,是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的,这个手链呢,算是我对你做事业的一份期待,我期待你日后有所成就,也算是我对你抛出的橄榄枝,等你认真想要创业的那天,能够想起我,让我来为你投资铺路。”
江暖星感动的不得了,她想不清楚自己何德何能,能遇到这么多贵人,遇到这么多可爱又有趣的朋友。
好像,这一切都从遇见陈纪年开始,她的命运齿轮,由此发生了逆转。
江暖星看着盒子里的手链,郑重道,“乌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虽然,现在的我做的生意很小很小,但总有一天,我会让您知道,您的期待不会落空。”
江暖星说道,“这个手链就当是您给我的鼓励,以后看到它,就会想起您对我的期待和叮嘱。”
乌岚笑着道,“所以我非常喜欢你,喜欢你的洒脱和执着,还有不服输的心,你和年轻时的我啊,一模一样。”
乌岚转移了话题,“行了,我马上也要出发了,我提前跟你约好,过几日陪我去采购祭祀用品,佩文的祭日要到了。”
江暖星应着声,“明白。”
乌岚先行出了家门,江暖星正要走,却被乌皓紧急叫停。
江暖星和乌皓站在家门口,江暖星皱眉道,“你又有什么事?”
乌皓有点难以启齿,“就是……我和烟雨的事,昨晚烟雨回去以后,都跟你说什么了?她铁了心要跟我分手?没有挽回余地了?”
江暖星说道,“废话,都分手了,还问我这些。”
乌皓丧气道,“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但她可真够狠心的。”
江暖星嫌弃不已,“省省你的感情吧!驴听了都直摇头!”
江暖星大步走出家门,乌皓黑着脸大喊,“我说你个小花猫,嘴巴那么毒呢!谁是驴啊!”
另一边,陈氏集团。
陈纪年和陈墨,约好在办公室见面,屋子里一片宁静。
陈纪年给陈墨倒了茶水,两人面对面而坐。
陈纪年不说话,陈墨也久久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无声静默着。
忽然,低着头的陈墨重重呼气,打破了这份宁静,“哥,许长赢死了,我心里比谁都踏实。”
陈纪年面色冷然,“是你做的吗?”
陈墨抬起头,迎上陈纪年的眼,“许长赢欺负你和晚音,这是我绝对没办法容忍的,所以,在我得知他要去印度外派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陈纪年心口一沉,他想不到,这种话会从陈墨的口中说出,但转念一想,小时候的陈墨就是这般独断,小时候的陈墨,向来都是维护他。
陈纪年开口道,“你对许长赢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