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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捂着鼻子一声闷哼,头一仰磕到童小茜的床铺栏杆处,后脑勺被角铁磕得一阵巨疼,他扑通一下掉在地上。

这回声音太大了,金链子大哥一下被惊醒了猛地坐起身,“卧槽,你咋睡个觉还能掉地上呢?”

他还好心地想要扶一把,小偷刚要站起来身上掉下来一个东西,大哥看着有点眼熟,他顺手捡起来,“这是什么?”

他的钱包!

大哥一把薅起小偷的衣领子,“你他妈是小偷!”

小偷被他薅着衣领子站起来,“大哥,误会,误会!我是中铺的,这钱包我不知道是咋回事!”

大哥晃着身子站起来往中铺看一眼,有些狐疑地再看看他,又摸了一把脖子,骂了一句,“艹!”

他踹了一脚旁边睡得还和死猪一样的人,“醒醒,偷到咱哥们儿头上了!”

旁边的人被踹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坐在那还没反应过来。

小偷不停解释,“大哥,真的是误会!”

大哥不听他的,直接搜身,摸出好几个钱包和他的金链子,一拳打过去,小偷顿时鼻口窜血。

大哥还嚷嚷着,“都醒醒了,看看自己丢什么没有?”

车厢内熟睡的人被这一嗓子惊醒,全都开始检查自己的财物。

另一个大哥这回也彻底清醒了,随手从啤酒箱子里抽出一个酒瓶子就砸过去,“你他妈胆肥了!”

小偷被砸的一下跪在地上,“大哥饶命,大哥我错了!”

童小茜跟雷奕鸿都趴在上铺瞪着眼睛看热闹,俩大哥真狠呐,拎着小偷就和拎鸡崽子一样,打沙包一样猛捶,打得小偷不停地嚎叫。

车厢里的灯亮了,雷奕鸿跟童小茜很有默契地缩回脑袋,躺下装死。

乘务员和乘警小跑过来,金链子大哥一看见乘警马上怂了,“同志,我们这是见义勇为,你看看他偷了这么多钱包……”

“都跟我走一趟!”乘警扫了一眼大哥的花臂,这个小偷肯定提前没踩点,偷到这俩玩意儿头上也是他倒霉。

他在车厢里喊了一声,“都检查一下,有丢东西的就去九车乘警室!”

车厢里一下炸锅了,有人喊着,“乘警同志,我钱丢了!”

那人光着脚就追着乘警跑过去了。

其他丢钱的人也急忙忙跟着跑。

车厢里的灯没再熄灭,大家议论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静下来。

雷奕鸿看看童小茜,都没检查钱丢没丢,直接脑袋一歪又睡过去了。

他很好奇这女人到底是把钱藏哪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俩大哥才回来。

这次的火车晚点了,五点钟才到省城火车站,也让童小茜多睡了一会儿。

省城的气温要比来宾市高了好几度。

受毛国的气候影响,来宾市只有两个季节,一个是冬季,一个是……大约在冬季。

哪怕最炎热的夏天最高气温也不过二十多度。

下车第一件事还是先干饭,吃饱了才有力气逛街。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去人防地下,来的时候已经开门了。

雷奕鸿一走进去脑袋就炸了,第一次到这种乱的和菜市场一样的批货城。

人声鼎沸,站在门口只看见一片黑色的脑袋。

彪悍的女售货员站在椅子上嗷嗷喊着,“有货,都有货!别挤了!”

另一边又传来尖锐的声音,“小衫,小衫,六块、八块、十块啦!”

“大码大码!最大六个x,七个x!”

雷奕鸿顿时有点迷糊。

童小茜看他一眼,“自己保护好自己,人多,撞倒了都不知道谁撞的。”

话音刚落,雷奕鸿一把抓住她,“你领着我,我怕我丢了。”

童小茜:“……”

下火车时还生龙活虎的,这会儿又开始柔弱不能自理了。

雷奕鸿拉着她就进入人群里,“快点,一会儿好货都让人拿走了。”

走在前面的他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人是真的多,两人不拉着很快就会走散。

童小茜无所谓,雷奕鸿可不想和她分开。

俩人一起到了刚才喊大码的柜台。

很多柜台都进了大码货,有的老板看到商机专门订做的大码衣服,都知道口岸城市在“欠欠”,毛国男人女人都长得人高马大的,码数小的只能给孩子穿。

两个人定的货不太一样,但是大同小异。

现在人防地下商城还没有扩建,规模也没有那么大。

大家拿同一种货的非常多。

从八十年代开始到两千年初是这些批货城老板们的高光时刻,能在批货城有个床子或者精品屋的,个个都会赚个盆满钵满,身价百万千万。

雷奕鸿看着这些货,不能用正常审美来看,老毛子超级喜欢那种大花的。

他拿完货就让童小茜付款。

这种感觉和买东西让秘书付款是完全不一样的,就……挺甜蜜的……

而童小茜则是一边付款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

就不该嘴贱多问那一句。

她想着资本家都不信任别人,这奸商肯定不会真的把自己的全部家当让她保管。

没想到这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雷奕鸿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像小商小贩一样背着蛇皮袋穿梭在大市场里。

童小茜这回资金充裕多拿了不少货。

牙膏、毛巾、肥皂、棉线、洗衣粉、暖瓶这些小百货都拿了不少,一切轻工业产品都是毛国所缺少的。

童小茜趁着雷奕鸿去隔壁屋子买东西时,将编织袋里的东西往储物袋里转移了一部分,转移也不需要大动作,有个念头就可以了。

雷奕鸿拿完自己的货,剩下的就是给童小茜当劳工。

他还特意买了一个大点的拖车,将大包行李都绑在车上。拖着走,上台阶的时候就扛在肩上。

两个人大包小裹地到了火车站,这回和那些扛大包上货的没什么区别。

现在火车上对每个旅客携带行李的限重没那么严格。

虽然也有规定,但是火车工作人员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带活鸭活鹅上火车的大有人在。

上了火车,童小茜才发现雷奕鸿脸色潮红,汗水已经将头发都打湿了,这人刚恢复没几天估计体力已经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