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接过货单松了口气,“谢谢、谢谢!”
两个人出了办公室他赶紧擦擦汗。
又歉意地看看雷奕鸿,“他可能就是……”想要点钱。
这话他没说出口。
对于这些官员的腐败,他也很无奈。
雷奕鸿拍拍他,“他们和你无关,走吧。”
这是他早就料到的。
这些人一看过货量越来越大,肯定要勒一笔的。
现在还是很含蓄的表达,等到解体后都是直接明着要。
传说中某个毛斯国海关上校三年赚一亿m币的事不是空穴来风。
不管你的货里有没有违禁品,只要这句话一说,就赶紧上钱,别犟,也不用找人。
找人也要上钱。
东边不给西边给,钱是省不了的。
之所以让安东顶上,还是因为毛国人对本国人的优待。
如果没有安东,估计最少一千m币的礼。
雷奕鸿拿着提货单,先让安东搬了一箱水果罐头和一箱牛肉罐头,外加一条希尔顿香烟拿去给海关上校。
等着他回来再和儿子维克多拖着装满货物走到车站的铁丝网旁边。
铁丝网的外面已经围满了人。
有华国人,也有毛国人。
都在问着同样的话,“今天都有什么货?”
雷奕鸿没回答,先搬下来一箱牙膏,“一箱150g蓝天牙膏四千卢币,36支。”
先用华语说一遍,再用俄语说一遍。
一箱合人民币两百多块。
是上货价的三倍半左右,除去税款和运费,差不多赚两倍的价格。
这个价格批发给这些人,他们转手一卖还能至少赚一倍。
也就是说一箱牙膏他们能卖到四百人民币,碰到个冤大头能卖得更多。
铁丝网外面立刻就有人叫着,“我要五箱!”
“我要八箱!”
……
这些人把钱从铁丝网塞进来。
雷奕鸿点完没有错,安东搬起一箱箱的牙膏从铁丝网上面扔过去。
也没人讲价,也不点货,搬着就走。
“一箱50g蓝天牙膏,54支,2800卢币!”
“我要两箱!”
“我要四箱!”
维克多把牙膏扔过去。
旁边走过来一个身穿铁路制服的毛国大妈,嚷嚷着,“这里不许逗留!”
雷奕鸿没说话,也没看她,直接点出五百卢币递给她。
大妈立刻接过去,笑得嘴都咧开了,“莫日纳,莫日纳!”
意思是可以。
拿了钱转身就走,多留一秒钟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羽绒服一百件39万四!”
“我要一包!”
“我要两包!”
这批羽绒服是成本六十块的,比之前他定的那批要薄些。
“咖啡糖50斤,九千八!”
“我要50斤!”
“巧克力50斤,一万四千七!”
“我要两百斤!”
……
一平板车的货顷刻之间就销售一空。
安东还留下一包衣服和两箱巧克力给自己的妻子卖。
这几天只要到货他都会留下一些。
来拿货的一些毛国人也是他找来的。
现在很多毛国百姓也开始偷偷摆摊卖货,不然的话难以维持生计。
雷奕鸿冲着铁丝网外面的人喊了声,“今天就这些货,已经卖完了,明早再来吧。”
铁丝网外面没拿到货的一声叹息。
“老板,再多上点货啊!”
雷奕鸿也想啊!
很多货都是从外地发到来宾市,现在的货运哪有准?
有的时候一起到一堆,有的时候只到几个。
他是发现留在毛国的华人越来越多,都在找货源,现在毛国境内批货的太少,能赚个快钱。
等着批货的多了想卖这么高就难了。
他刚卖了几天就有跟风的了。
都是倒爷,上的货比他的价格高,都是自己扛来的,只有车票没运费和关税,但是量少,还是卖不过他。
雷奕鸿带着父子俩从火车站出来还不到中午。
他要赶紧把卢币换成m币。
现在卢币已经跌破一百大关。
一千卢币只能兑换十m币。
这还是官价。
老百姓想要保住自己的资产,最好的方法就是兑换m币。
但是毛国的各大银行没有那么多的外汇储备量,每天都是限时、限量、限人群的兑换。
基本能兑换到m币的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群。
老百姓只能去黑市兑换。
黑市兑换要比官价高出20%-30%。
这些手掐m币的越南帮也是看人下菜碟。
如果来兑换的是毛国人,被坑的几率很小。
大部分越南帮会老老实实只赚溢价的那一部分。
如果来的是俄语说的很溜的老外,华国人也包含在内,这种被坑的几率也会小很多。
因为很可能是毛国的其他裔居民,或者是有身份的人。
被坑的最多的就是华国的倒爷们。
有黑在这的华人,不敢找事,被坑只能认倒霉。
还有旅游来的,没几天就走。
俄语说的半生不熟,甚至一句不会,被骗了也说不清。
雷奕鸿今天的货还不算多,已经卖了两百多万卢币。
得拿大行李袋装。
这些兑换成m币就是一万七千多,换算成人民币就是九万多块钱,除去成本至少赚五万多。
成本里包括打点的钱。
这些日子少的时候每天赚一两万,多的时候十来万。
所以说几万的代理费一天就可以赚回来,两口子能放在眼里吗?
安东大叔和维克多一左一右像保镖一样跟在雷奕鸿身边。
比他看着还紧张。
别看维克多只是个十七八的小伙子,战斗力可不弱。
毛国的青少年上学期间格斗术是必修课。
一个十五六的青少年就能撂倒一个成年壮汉。
战斗民族不是白叫的。
这些日子安东靠着雷奕鸿发来的货每天都能赚个至少几千卢币,一天就比之前一个月赚得还多。
金钱最考验人,雷奕鸿也在暗自观察安东的人品,是否能发展为长期合作的对象。
三个人每次去兑换m币的时候都捂得比较严实,戴着墨镜和帽子。
即使再伪装,旁人也能看出来雷奕鸿是亚洲人。
这次雷奕鸿和安东父子坐车去海参崴兑换。
童小茜早上给雷奕鸿发完货,下午又带着人接货,还要联系玉米的事。
现在预定的玉米已经陆续收获中。
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只觉得右眼皮跳。
哪个跳财哪个跳灾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