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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高翰和老毛子换完还挺乐呵,拿着望远镜仔细看着,“也不亏,你不是都说了等价吗?”

雷奕鸿点下头,“是不亏,下次别换了。剩下那瓶揣好了,留着回去自己喝吧。”

要都是这么个欠欠法,估计来宾市就不会来那么多当倒爷的了。

对于老毛子来说,他们追求的是白酒的刺激口感,根本不懂什么原浆、浓香还是清香。

雷高翰紧紧跟在雷奕鸿的后面,不停地有毛国人过来询问“欠欠”,他赶紧摆手,又跑上前拉住雷奕鸿的手。

生怕把他丢了。

雷奕鸿有些嫌弃,俩大老爷们拉手像什么样子?

但是转头看见雷高翰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又忍住了。

拉着他赶紧挤出人群。

安东正在等着他们,旁边还跟着维奇和尼奥。

这次只是谈判,雷奕鸿还是觉得有必要雇个保镖。

还带个大少爷呢。

安东很负责,已经打听好了,在莫市有飞机出售。

毛国一解体,原有的资产被各国瓜分,罗斯国继承的最多,很多这些铁家伙急于出售。

飞机设计学院的总部和工厂就在莫市。

几个人坐车去海参崴,机票是安东去买的。

外国人购买机票必须用m币,而且超级贵,从海参崴到莫市要340m币,按照现在的汇率就是一千八百多人民币。

本国人却可以买卢币机票,价格才是m币票价的四分之一。

买完机票几个人先找了餐厅吃午饭。

再次踏上毛国的土地,雷奕鸿还是感慨颇多的。

现在这里应该说是罗斯国。

商店门口依然排着长长的队伍。

街上之前没有的乞丐这回也到处都是了。

广场上还有卖艺为生的。

当然不是什么耍猴、胸口碎大石的。

而是弹奏乐器或者给人画像。

警察更忙了,不但要抓华国摆摊儿的倒爷,还要抓本国的。

很多老毛子把自家的旧物都拿出来卖,里面甚至有穿过的内衣袜子,用过的餐具、厨具。

这时候连大帝都在开出租车贴补家用,更何况这些失业的老百姓。

解体后禁酒令一放开,街上的醉鬼更多了。

一眼望过去能看见四五个抱树、抱电线杆的,离得近的还能聊两句醉话。

有很多初次来罗斯国的倒爷或者出差的华国人,见到路上的乞丐都会给点钱。

有的是出于同情心,有的纯属傻逼诺夫斯基,觉得自己在曾经的老大哥面前是有钱人了,能抬起头了。

甚至一出手就是几十或者一百卢币。

扔完就扬着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虽然卢币一直在贬值,但是本国的物价目前来说还没有上涨的那么厉害。

但是对于一些失业的毛国人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毕竟在之前物价是几十年不动的。

一百卢币可以买四五杯酸奶,还可以买好几条大列巴。

给乞丐钱的不管出于什么心理还算是好的。

有的人则是跟着去抢少的可怜的物资。

由于物价上涨,类似于烟或者糖果都可以拆包卖。

很多毛国人买烟都是几根几根的买,有的不是买不起,是给后面的人留下购买的机会。

有华国人排队直接整条的购买,买完还拿在手上拍拍。

没挨揍都得说人家本地人素质好。

餐厅里吃饭的人不多,食物的种类也少的可怜。

几个人简单的吃点大列巴、红菜汤,雷奕鸿又拿出几个罐头,有牛肉的、金枪鱼的,还有午餐肉的。

又给每个人拿了一罐啤酒。

尼奥拿在手上摆弄了半天却没打开。

安东经验丰富帮他拉开上面的拉环,怕他尴尬还说了句,“我第一次喝这个东西的时候也不会开。”

雷高翰小声问,“老毛子连易拉罐都没见过啊?这也太落后了!”

还没等雷奕鸿回答,安东就说话了,用着不太流利的汉语,“我们没有易拉罐的饮料和啤酒,都是瓶装的。很多人第一次喝都不知道怎么开。”

雷高翰差点儿被呛着。

尼奥喝了一口啤酒,也操着生硬的汉语,“这种啤酒…第一次喝!”

维奇也说了句,“我们不落后……武器很发达!”

这回雷高翰真的呛着了,“他们……”

雷奕鸿递给他一个手绢,“忘了和你说了,他们自学了一些汉语,有些话是能听懂的。”

现在毛国境内,估计会华语的人得比会英语的多。

遍地华人,他们还需要从华人倒爷手里购买商品,次数多了也能整两句。

雷高翰呛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你不早说!”

他赶紧冲着对面的三个人笑着陪不是,“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们落后,这个易拉罐也是这几年才流行的……”

三个人都笑笑表示不在意。

自己国家现在哪方面欠缺他们很清楚。

雷高翰不敢说话了,赶紧闷头吃。

他们这一桌也挺拉仇恨的,引来服务员和餐厅客人的注目。

服务员也没过来阻止说不允许自己带食物。

他们自己带可以省下一部分食物卖给其他人。

吃完饭,几个人出来拦住一辆出租车,打算去机场。

现在倒是没有限载一说,但是那三个人长得又高又壮,现在穿的又多,车里根本挤不下那么多人。

安东又打了一辆出租车,他不需要保镖,自己坐一辆。

剩下的四个人坐一辆。

四个人刚坐进出租车,司机还没等起车,就看见两个又高又壮的毛国年轻人走过来。

其中一个抬脚蹬住车轮,身子前倾,敲了敲车窗,搓了搓手指。

这个手势估计全世界统一,不用翻译都知道是要干什么。

司机的脸色一下变了,哆嗦着从旁边的包里往外掏钱。

维奇摇下车窗,从兜里掏出一把枪,手伸到车窗外敲了敲车门,“滚!”

两个人笑着举起手,转身向另一个出租车走去。

司机没有因为这样而脸色缓和。

下次被他们遇见还要交钱。

雷高翰傻眼了,“这么乱?”

雷奕鸿拍拍他,“所以跟紧我了。”

现在毛国的地痞流氓、黑手党到处都是。

这些人都是六亲不认的,可不管你是本国人还是外国人,逮着一个勒索一个。

私营商店商户、市场里小商小贩,包括这些出租车司机都是他们勒索的对象。

美其名曰收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