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莫伏枫娶了木云戈渐渐远离政事,把手上的工作都交给蓝九婴负责,他则整天守着娇妻,变成了妥妥的老婆奴。
蓝九婴对莫伏枫嗤之以鼻,每次见面都是冷嘲热讽:“啧啧!真想不到,冰块脸融化了以后这么可怕,云戈妹妹他整天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你可受得了?”
木云戈掩嘴偷笑:“受不了又能如何,九婴哥哥如果能把他带出这个院子妹妹就送你一样礼物,任你挑选。”
“当真?”
“自然。”
“那你可不要后悔,”蓝九婴一脸奸笑离开九王府。
正当木云戈翘首以盼蓝九婴怎么把莫伏枫带出王府时,皇上下了圣旨,岭南边境蛮族蠢蠢欲动,接二连三偷袭骚扰边境军民,不胜其烦,特派蓝九婴出征平定骚乱。
九王府王爷伏云阁。
木云戈端坐在梳妆镜前,对面莫伏枫一手托着木云戈的下颌,一手拿着螺子黛仔细在她眉上描摹。
“是不是你搞的鬼,区区一个小小的蛮族何须镇国将军亲自带兵出征,你这是公报私仇!”木云戈一脸无奈的苦笑道。
莫伏枫停下手细细端详画完的眉毛,若无其事地说道:“谁让他每次都挤兑我,还敢跟你打赌,那我就把他支的远远的,看他如何应对。”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小心伤了蓝九婴蓝大将军上门找你兴师问罪,”木云戈忍着笑,嗔道。
“伤了他,我只盼蛮族不要倾巢出动,否则全军覆灭指日可待!”
说完莫伏枫突然靠近木云戈一脸神秘:“你猜这次随军的副将是谁?”
“谁?”木云戈随口问道。
“何宝儿。”
木云戈立刻兴致盎然。
“你是想……”
莫伏枫点点头。
“宝儿姐姐性格热情豪爽,做事干净利落,九婴哥哥虽然嘴欠毒舌又风流但是长得貌美如花,两人倒是很般配!”
去往岭南的路上。
蓝九婴坐在舒适宽敞的马车里喝着美酒,吃着糕点,骂着莫伏枫。
“小气鬼,不就是打个赌吗,竟然把我支到这么远的地方,我咒你吃饭被噎,喝水被呛,走路被绊,睡觉被吵!”
咒骂完,蓝九婴叹了一口气在桌上摊开一本画册,上面都是各种美女袒胸露背,搔首弄姿,他望画兴叹。
“可惜烟雨楼新来的花魁我还未能一亲芳泽!该死的冰块脸,先是抢我地云戈妹妹,后又公报私仇骗我出来。”
“蓝将军,前面就是岭南属地,我们就在前方安营扎寨休息一夜如何?”
何宝儿大大咧咧地掀开车帘一屁股坐上来,自顾自地拿起一块糕点扔进嘴里。
蓝九婴嫌弃地往里挪了挪,手忙脚乱的收拾面前的画册嘴上道:“你做主吧。”
“哎,你看的是什么?花花绿绿的,”何宝儿眼尖。
“没什么,少儿不宜,”蓝九婴面不改色地回道。
“胡说,谁是少儿,我还偏要看看,”说着手疾手快一把夺过蓝九婴手里的册子。
“小样,还想瞒着我,走时蓝老将军特意交代我要……”说着说着何宝儿瞳孔一震,声音戛然而止,脸颊跟着红到了耳根。
“这……这是什么污秽的画册,你……你怎么看这种东西!”何宝儿如同烫手山芋一般扔掉画册,结结巴巴地说。
蓝九婴望着何宝儿娇艳欲滴的俏脸,衬着一身英姿飒爽的戎装别有一番风姿,他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要逗一逗何宝儿。
随后他倾身而上,距离何宝儿不过寸许,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目光灼灼地盯着何宝儿,声音低沉魅惑:“都告诉你少儿不宜了,是你自己非要抢,能怪我吗?”
何宝儿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白茶幽香,莫名感觉蓝九婴黑如点漆的眸光好似要直穿到她心里去,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觉得浑身像火烧一般燥热:“你……我……可是……”
她边说身子边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贴在了马车上。
“无耻!”她低喊一声站起身想下车,因为紧张竟然失去平衡,向后张过去……
千钧一发的时刻,蓝九婴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并在她惊魂未定之际,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搂在了自己怀里。
两人现在真正成了零距离。
两人气息交错,温度在这密闭的车厢内陡然升高,气氛霎时变得暧昧起来。
何宝儿瞪大了眼,脑袋一片空白,只感到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在她还没有恢复理智之前,蓝九婴竟然鬼使神差吻住了她的唇……
“登徒子!”何宝儿瞬间恢复了理智,她猛地推开蓝九婴,同时狠狠打了他一个大嘴巴,顶着红的滴血的脸跳下马车。
蓝九婴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懊恼不已,刚才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想那何宝儿要胸没胸,要要腰没腰,活像个假小子,自己风流倜傥,号称大夏国第一美男怎么会看上她!
不过这一路上,何宝儿对他鞍前马后,虽然粗拉倒也很周到,而且不拘小节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因为一些琐事喋喋不休,能喝酒,能说笑,跟她在一起格外舒服和放松,而且她的嘴唇也特别柔软。
蓝九婴摸着被打疼的脸,眼神渐渐变得温柔。
这边何宝儿帽子都忘了拿,跌跌撞撞的上马,扬起马鞭,霎时间发出清脆的炸响,策马狂奔。
将士们瞠目结舌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谁也不敢出声相问,眼神齐刷刷地看向蓝九婴的马车。
蓝九婴掀开车帘跳下马车,顶着被打肿的脸,拿着何宝儿的帽子走到自己的随从谭宇马前。
“下马!”
“啊?”谭宇不明白。
蓝九婴伸手把他扯下马,自己翻身上马。
“何副将往哪里去了?”
谭宇愣愣地指了指方向。
蓝九婴双腿一夹马肚子,战马立刻开始狂奔。
“在此安营扎寨,我去寻何副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