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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剑眉挑出一个戏谑的弧度,江妄行面上似笑非笑:“白小姐请功倒是积极,但这东西,焉知不是你拿的?”

“殿下是在与我说笑?”

被气得笑了,白慎晚没了耐心,将包裹往地上一丢露出内里的金玉物什,冷冷望着江妄行:“这些东西,我还看不上,殿下信与否也与我无关,若是你想让东宫财物继续暗中流失,便可以回去休息了。”

说完,少女殷红的唇微微抿起,远山秋水般的眉目间覆上霜雪,俨然是动了怒,倒是比平日里淡漠高傲的姿态多了几分鲜活。

目光未从白慎晚脸上移开,看着她恼火的模样,江妄行勾了唇:“白小姐何必动怒,你还真说对了,孤是与你开个玩笑。你是将军嫡女,什么宝贝没见过,自然犯不上偷盗。”

话音落下,白慎晚紧皱的眉舒展些许,踢了踢脚下的利泰,对江妄行反问道:“既然信我,那这人要如何处置?”

闻言,江妄行那双黑如曜石的凤眸中掠过一丝戾气,轻蔑地扫了眼利泰,随后冷声开口:“既然是你抓住的,怎么处置,你说了算。”

这么大方?

白慎晚一挑眉,无视了利泰的求饶,对侍卫淡淡吩咐:“既然是偷盗,那便送去慎刑司,最起码要把之前赃物的流向和具体交易情况吐出来才是。”

侍卫闻言先看了眼江妄行的反应,见他不发一语像是默认,只能照做,将不住求饶的利泰押了出去。

乌泱泱的人很快散了,院中只剩下江妄行与白慎晚两人,在皎月清晖下相对而立,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对视片刻,白慎晚别过脸去。

利泰这人,前世便仗着贵妃之势作威作福许久直到江妄行登基前才落马,如今算是被她提前抓到了。

左右江妄行已经借宁德得罪了钟贵妃,也不差利泰这一个,更何况也的确能避免东宫银钱流失不是。

在心里这般说服自己后,白慎晚转过头,却见江妄行不知何时已走到面前,正用一种带着玩味笑意的目光看着她。

下意识拧了眉,白慎晚后退一步:“殿下不回去休息?”

“不急,话还未说完。”

像是看一件很有趣的观赏品一般,江妄行眸色深暗,视线在白慎晚身上缓缓流连。

她退一退,他便进一步。

最后,他将这靡颜腻理的少女逼至墙角,借着月色打量她娇美的五官,同时衣袖扬起,抓住了她要推过来的手腕。

白慎晚没想到他这次有防备,眼下双手都被他抓住失了一半的力气,又顾及着白家没能踢出去,后路也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一点一点向她逼近。

“江妄行。”

情急之下她念出他的名字,语气里带点凶狠的威胁:“你若是敢行不轨之事,我倾尽所有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哦?”

眸中戏谑的笑意愈发浓厚,江妄行不退反进,唇在距那点殷红一厘米处骤然停住,转而移到少女白皙圆润的耳珠。

微微勾起唇角,他吐息温热:“白慎晚,你今日可是帮了孤的大忙。”

抓住内鬼不就是在帮忙吗?

白慎晚听得一怔,耳廓被他呼出的热气撩拨得微痒,让她愈发烦躁,狠声道:“既然殿下知道我帮了你,我也不求什么报酬,你放开我。”

一边说一边将脖子往另一边扭,一副抗拒极了的模样。

江妄行眼眸冷了一瞬,随即松开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看着面前神情俨然含怒的少女微微一笑:“时候不早了,白小姐回去休息吧,毕竟明天还有事要做。”

还是没忍住瞪他一眼,白慎晚揉了揉被抓得有些疼的手腕,冷哼一声抬脚向住处走。

在她身后,少年身沐月光直立如松,一半侧脸白皙如玉仿若仙人,另一半隐在阴影里却显出了……

更胜从前的阴鸷与狠戾。

许是东宫熏的香与家里不同,这一夜白慎晚睡得不太安稳,甚至梦到了前世的片段,以至于清晨惊醒时恍惚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努力将情绪平稳下来,白慎晚梳洗以后用了早膳,想到寝殿里那位主,脸又阴沉几分。

罢了,再忍忍,还有两天半就过去了。

这样安慰以后,白慎晚推门出去前往江妄行的寝殿,却不想当她踏进去后,却看到一道本不该出现的身影。

是利泰。

而且面色红润,身上无伤,说话声音都和昨天一样尖细聒噪。

白慎晚略带疑惑地抬眸,用眼神询问坐在主位上的江妄行:这人怎么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无视了她的目光,江妄行看着眉头微蹙面带不满的利泰,嗓音很是温和。

“昨夜孤是惊到了,才会在白家小姐将你送往慎刑司时未出手阻拦,利泰,你莫要介意。”

相比起江妄行的谦卑,本是奴才的利泰却趾高气昂,听到这话也只是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殿下这话说的,您一句惊到了,倒是让奴才在慎刑司熬了一夜。那里的环境可真不是人待的!”

“是孤的不是。”

脸上笑容甚至带了点讨好的意味,江妄行眼眸微弯,语气谦和:“利大监自从来东宫便处处为孤操劳,功劳甚高,拿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这样吧,除去昨夜你拿的东西,孤再给你二十两黄金,一套上等紫砂茶具做补偿,如何?”

闻言,利泰眼睛顿时亮了,见江妄行放下身段一副真切服软的模样,以为他是怕了背后钟贵妃的势力,便喜笑颜开地答应下来。

临走时,还没忘狠狠剜了白慎晚一眼,似乎是记仇于心。

白慎晚被他瞪得心头火起,再看着主位上气定神闲的江妄行,恼怒的情绪愈发强烈。

眉间霜意冰冷彻骨,白慎晚快步上前一把抢下江妄行手中的茶盏,开口时语调又冷又锐,透出些许不忿和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来。

“堂堂太子被一个太监欺负成这样,江妄行,你也真是够窝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