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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行见状,深若寒潭的眼底酝酿着滔天怒意。

趁人并没往他这边看,他手指拈起小小石子,靠内力弹动。

石子无声无息,径直朝江褚那边飞去。

宴上的朝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江褚倒吸口凉气,手上玉笛无端掉落,碎成两半。

“既然太子没了玉笛,不如便让我和晚晚合奏。”

江妄行站起身,神态清朗落拓,并不见半分心虚。

“你可真是好样的。”

江褚磨了磨后槽牙,手臂上阵阵发麻的痛意提醒他,肯定是江妄行动的手。

在场众人,没有谁再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江妄行只当听不出他的恨意,虚心点头应下了,转而望向其余大臣:“那我和晚晚便献丑了。”

“晚晚,来。”

江妄行朝她招招手。

白慎晚的脸上写满喜悦,跑过去将手放在他手里。

不多时,侍女为她摆上琴架,众人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仿佛并不看好她。

白慎晚摆正身子坐好,纤纤手指放到琴上,在得到江妄行的眼神示意后,和他同时拨动琴弦。

芙蓉泣露,昆山碎玉。

琴箫配合,犹如仙乐从天边飘下,月光为抚琴的女子镀上一层柔光,裙袂飘飘,仿佛要乘风而去。

江褚目光痴迷,全身心都放到她身上,真害怕她下一刻飞回九重仙宫。

一曲落,朝臣们久久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回过神,忍不住惊艳。

“白小姐年纪不大,既然能作此曲,真是难得呀。”

“殿下与她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至于江褚一党,全部缄默不语。

宴席过后。

江褚心心念念想着人,脑中那抹仿若天人之姿的倩影始终挥散不去,干脆接着酒劲,闯进白慎晚闺房。

“白慎晚,你就跟我一晚,行吗?”

他脚步踉跄,像色中饿鬼,急急朝女子身上扑。

“就一个晚上,明天我绝对不再缠着你。”

酒气熏天,白慎晚捂住鼻子,嫌弃万分。

面对这种人,她话都懒得说,直接抄起墙角的扫帚,往江褚的后脑勺猛敲一棍。

噗通。

江褚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白慎晚想踹他几脚,又担心他身上的酒臭沾到她鞋子,忍了忍,没踹得下去。

“他怎么在这里?”

听到动静的江妄行赶来,眉头深深皱起。

白慎晚一阵无语:“他发酒疯,被我打一顿。”

“他有没有伤你哪里?”

江妄行细细打量她,醋意在无声中酝酿。

她只能是他的,谁碰都不可以。

白慎晚感受到他的不悦,乖乖摇头:“他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先掰断他二十根。”

江妄行被她话语逗笑,心情好了点,开口提议:“要不要跟我去街上逛逛?”

现在这个时辰,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

白慎晚点头,任由江妄行牵住,穿梭在各种摊贩人群里,江妄行怕她走丢,全程跟她十指相扣。

跟出来的白晓谷莫名吃了好几碗狗粮,摇着脑袋瓜子不断叹气。

“我好多余!真的好多余!”

白慎晚把糕点塞进他嘴里,拍拍他脑袋调侃:“是谁跟我说在家里憋了好多天,好想出门玩耍的?现在后悔也晚了。”

白晓谷边啃吃的,边捂眼睛:“我也没后悔啊,出来还是很开心的。”

“开心你就多吃点。”

白慎晚又塞给他一袋糖炒栗子。

这时,何锦宁牵着白莹月刚好也来买东西。

“原来是小姑子啊?”

何锦宁眼珠子上下转动,仿佛要将白慎晚全身看透,再看站在她旁边的江妄行,阴阳怪气地开口。

“也就是你没心没肺,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敢跟废太子在一起。”

“在一起也就算了,总得藏着掖着点吧,居然大摇大摆来逛夜市,生怕皇上不治罪是么。”

白慎晚心里翻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她担心江妄行会生气,默默抓紧他的手,并暗暗将他保护在身后。

江妄行对她摇摇头,并没将这话放心上。

回京以来,他听到比这更难听的都有。

何锦宁没错过两人郎情妾意的恩爱模样,想到自己婚姻的不幸,又被白慎晚这态度气到,双眼瞪得老大。

“我这是在关心你,你别不识好歹!”

“那么请问一下,你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

白慎晚偏过头:“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跟我二哥和离了吧?你也不是我们将军府里的人了吧?”

“你!”

何锦宁气到嘴歪:“不管怎么说,我曾经都是你二嫂,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对待长辈的吗,还有没有半点教养?”

白晓谷闻声,立即跳起来帮白慎晚说话:“你一见到我姑姑就大嚷大叫,到底是谁没有教养!”

“哎!你这个小野种!”

何锦宁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当即破口大骂。

白慎晚说她也就罢了,连个小孩子都敢蹬鼻子上脸,这不反了天了!

“小东西,与其在这骂我,不如去问问你娘,看你到底是谁的种!”

眼看白莹月从白晓谷那里接过一串糖葫芦,何锦宁气不打一处来,正愁没地方发泄,一手拍掉白莹月手里的东西,连自己女儿也开骂。

“没长眼睛啊,野种的东西你都吃。”

白莹月整只小手瞬间通红,委屈地掉眼泪。

街道上人来人往,全都被她们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投来目光。

白慎晚深深呼吸,突然叫了声。

“何锦宁。”

“干嘛。”

何锦宁大吼,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白慎晚端起旁边的一盆糖浆,神色平静中带着狠劲,哗啦啦往她头上倒,黏黏糊糊的浆液粘住她的头发,往下流淌。

何锦宁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暴躁怒骂:“你这是干什么!”

“首先,晓谷是我大哥的儿子,是我们白家人。”

白慎晚眸光清湛,语气不容置喙,一字一句道:“其次,侮辱我们白家人,你这下场都算是轻的。”

何锦宁气到身体颤抖,偏偏嘴巴也被黏住,开口困难,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下一刻,只见白慎晚将银子放到买糖葫芦老板的手中,笑着夸奖:“你这糖浆做得不错,我下次还带我侄儿过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