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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慎晚到现在还记得,少年从前跟随他父亲在军营里行医,他年纪小不能给士兵看病,于是能将医术都发挥在受伤的小动物上。

整个军营上下,只要他出现,身边总是跟着一群猫猫狗狗小兔子。

只是后来在一次白家军出征的时候,少年的父亲随军战死,少年也不知所踪。

没想到还能在暗阁里见到他。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看她一眼,随即撂下眼皮,语气有点倔:“阁主没给名。”

“就叫……白昭吧。”

白慎晚对他扬了扬眉:“就你了,明天去宫里吧。”

“可是。”

少年咬牙,从齿间压抑出来的声音低低。

恰在这时,行舟见白慎晚选好了人,随即上前禀告。

“娘娘放心,我会嘱咐好他入宫后的各种事宜,定让他保护好宫内安全。”

中气十足的嗓门压过少年的声音。

面容明艳的女子点点头,而后与她身边的男子携手,如同民间蜜里调油的夫妻似一般往暗阁门外走。

白昭目光幽深,盯住那道离去的背影,手指不自觉捏紧。

就是他们白家干的好事。

如果不是他们在战事中调度不力,他父亲又怎么会枉死!

次日一早,白昭到了宫里,抬眼看了下四四方方的天,脸色更是臭得厉害。

“皇后娘娘,我过来报道了。”

敷衍地拱拱手,不等白慎晚发话,他便飞身藏进暗处,执行暗卫的保护职责。

只是干了半日,心底的愤懑越来越多,白昭磨磨牙尖,终究忍不下去,从草丛里提溜了条滑溜溜的黑蛇,转身去了白慎晚寑殿。

“皇后娘娘呢?”

他往四周看几眼,不见那女子的身影。

玉藻轻声细语:“娘娘去看望太后了。”

如此正好。

白昭心里一乐,轻而易举地把殿内宫女和太监都打发出去后,身姿轻盈地跳到床榻面前,高扬的马尾也一晃又一晃。

“这样你总会生气,轰我出宫了吧!”

嗤笑一声,他将藏在袖子里的黑蛇拿出来,动作粗鲁地卷几个圈,再塞进锦被里,往上面拍了拍。

没有哪个女子不怕蛇的,只要等她从被窝里摸出这打结成团的玩意儿,还不得吓得花容失色,下令狠狠惩罚他这个始作俑者。

白昭做完一切,愉快地拍拍手,转而双脚一绷,原地旋转到房梁上。

晌午过半。

女子推门而入,带来外面躁热的暑气。

白昭耳尖动了动,瞬间从昏昏欲睡的状态里彻底清醒,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追随寑殿内的那道身影移动。

只见女子卸下钗环,在春夏的伺候下,洗了脸净了手,万般慵懒地躺下身。

锦被里的蛇到处游走,只露出尖尖的尾巴。

白昭默默倒数,捂起耳朵准备迎接女子惊天动地的尖叫,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眼睁睁看着女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轻轻扎进黑蛇身体,那条生猛黑蛇瞬间软趴趴掉在地上,再也没有任何生机。

“把它拿去处理了吧。”

女子仿佛不把这当作一回事,充满倦意的声音深深打了个哈欠。

“最近天热,你们在皇宫里撒上点驱虫的粉末,刚好我前几天配了不少药。”

白昭见状,发泄地捶打房梁几下。

没想到她不怕蛇,是他疏忽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拿她没有办法!

午睡结束,白昭随即端了碗凉丝丝冒着冰雾的甜汤,佯装出十分恭敬的样子来到她面前。

“皇后,喝这个解暑。”

身子半弯,他把瓷碗递过去。

白慎晚笑眯眯地问他:“你在这里当差可还适应?”

“还行。”

白昭撇撇嘴角,再把碗递过去几寸,暗暗催促:“御厨已经冰过好几次,再不喝就扔了。”

“好吧。”

白慎晚只觉得少年天性就是如此不羁,不甚在意地接过甜汤。

御厨大概是听了江妄行的吩咐,口味完全按照她的喜好来,这甜汤入口冰凉酸甜,喝过后更唇齿留香。

她一口气喝了半碗,脸上的倦意消失,全身舒畅。

“傍晚我还要喝,你让春夏她们准备好。”

清脆如银铃跳跃的声音飘入白昭的耳朵。

把瓷碗接过来端好,他眼睛直直看向女子因睡饱而红润的脸。

没看出什么异样。

白昭暗暗抿抿唇角,眼里闪过深深的疑惑,他分明在甜汤里加了无色无味的毒药,怎么她连喝半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许是看他直挺挺地伫立太久,白慎晚凝眸探究地看向他:“你还有事?”

“啊?”

白昭愣了下,连忙摇头:“没事。”

白慎晚继续追问:“那你站在这里是?”

“当然是保护皇宫。”

白昭理直气壮地应了声。

足足半刻钟过去,想象中的女子毒发吐血的场面并没有到来,他拧起的眉头流露出更多不解。

“我到外面去守着,不打扰皇后休息。”

语气生硬地禀告一声,白昭径直告退。

然而心底的疑团始终萦绕,他不信邪地勺了口甜汤,慢慢放进嘴里,咂咂嘴品尝几口。

汤还是那碗汤,除了本身的味道,确实尝不出毒粉的气味,难道那个女人没有喝?

想到这,他十分奇怪地回头看了白慎晚一眼,下一瞬,天旋地转心跳加快,他眼前突然变黑,整个人直直栽倒在地。

“白昭?”

那边的白慎晚脸色微惊,实在想不明白少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下去。

等给他把脉一看,身中剧毒。

幸好毒药刚下肚,情况还不算太严重。

“按照这个催吐的方子去抓药,先把他吃下去的东西清空。”

她把药方交到春夏的手里。

过不久,浓浓的药熬出来,白慎晚捏住少年的鼻子,让他被迫张开发紫的嘴。

一剂药全部灌下去,昏睡中的白昭突然觉得胃部翻涌,眼睛还没睁开,先翻身吐了几口苦水。

“玉藻,给他擦擦嘴。”

白慎晚悠悠坐在边上吩咐。

白昭连吐几次,终于感觉好了点,仰在床上,双眼虚弱到没有焦距,呐呐地开口问。

“你为什么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