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康脸色难得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了一声,没有出言辩解。
他以前觉得苏尧和他老婆谈恋爱时,一些言行太过于腻歪了,而然等到他自己谈恋爱时,他才发现那些事情正常得很。
“不过话说回来,寒晓一个姑娘家是很不容易,年纪又小,你以后对人家好一点,不要欺负人家。”苏尧说。
江文康微笑道:“我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况且,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寒晓的个性是比较随和,一般小事她不会计较,但是绝对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前车之鉴就是李海夫妇。
苏尧看着他好笑地摇摇头,说:“我还不知道你嘛!就你这脾气,能受得了的也没几个了,你就好好珍惜吧!”
当初下定决心和要寒晓在一起,江文康真的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这比谈下一次大合作要满足幸福多了,他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特别顺眼。
哪怕被发小不停地挤兑,他也认了。
随后,苏尧仔细斟酌了一下,说:“听说谢二准备回来了!这事你知道吗?”
江文康抬眸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说:“她回来就回来,又不关我的事。”
苏尧就说:“怎么就不关你的事?那可是你前女友啊......”
江文康脸色依然无波无澜,说:“我现在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说真的,你和寒晓在一起我瞧着很正常,也能理解,可是当初你和谢二在一起时,我还真是十分惊讶......”苏尧说:“诶!我一直都挺好奇的,当年你和谢二是怎么走到一块的?”
江文康罢了罢手,说:“不提了。”
苏尧看他还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便识趣得说:“也是,过去就过去了,好好珍惜眼前这个吧!”
这话江文康爱听,便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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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书房里,寒晓挪来了一张椅子,椅子是实木的,有些重,她站上去拿书架上层的书。
这里的书是真多,她还看到很多旧书,有一部分还是几十年前出版的,江家几代人收藏书籍都在这里了。
寒晓想看书时就到二楼找找,她现在进出这里已经毫无负担了,但是除了书籍,其他的东西她是不会乱动的。
江文康进来就看到站在椅子上的寒晓,他走过去伸手环着她的腰,说:“你够不着叫我就好了,哪用这么麻烦?爬上爬下的,还危险......”
寒晓笑着说:“哪就危险了......叫你才是麻烦吧,小事一桩,我自己随手就能做。”
“男朋友不就是用来麻烦的吗?”江文康说。
寒晓很识趣说:“你说得非常有道理,下次一定叫你。”
“你这话听起来很敷衍。”
“有吗,我的语气明明很真诚。”
江文康环住她腰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想,腰真细,他不动声色地说:“小事也可以来麻烦我的。”
寒晓低头说:“我要是一天麻烦你十几次,你可能很快就被我烦死了。”
“不会,我知道你有分寸......而且我又不嫌烦。”
寒晓就笑了,说:“你不嫌烦,那我会嫌自己烦,自己能做的事情没必要去麻烦别人,有那时间自己都做好了。”
江文康抬头看她,说:“书找好了吗?”
寒晓说:“我没想着找书,就最上面这排没有翻过,比较好奇而已。”
“要下来吗?”
“等会,刚才翻乱了,我先整理一下。”
等寒晓把上面书架整理好后,江文康直接把她抱下来,又把那张略笨重的椅子搬回原位。
“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江文康走近书桌,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递给寒晓。
寒晓看到这个本子就意识到这是什么了,她双手接过来,打开来一看,果然是她的房产证。
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寒晓心里十分雀跃,欣喜地说:“谢谢......终于下来了,我改天要去看看。”
“我承诺过要给你的东西就一定会给你的......我改天抽空带你去吧。”江文康说。
其实房产证早就下来了,只是因为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被他扣押着而已。
寒晓眉梢一动,说:“......也差不多可以住人了吧。”
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装修也有两个月出头了,江文康帮她装修的房子,材料肯定很好,只要检测一下甲醇在安全范围内,应该就可以入住了。
“去看看可以,住就算了吧!”江文康说。
寒晓知道他的意思,睨了他一下,说:“既然房子也没有机会住,你给我房产证做什么?”
看到寒晓的表情,江文康难得有些心虚,只好劝慰道:“这个可以作为你个人资产,这个楼盘的房价肯定会往上涨的。”
寒晓摇摇头,说:“那我也舍不得卖呀...毕竟是我的第一套房子,还是你送的,难道我还要靠卖它发家致富,这不至于......”
江文康笑了一下,说:“你肯定不用靠它,你靠我就好了。”
寒晓听了这话十分不服气,随即放下房产证,拿出手机戳了戳,打开一个银行账户的存款余额,然后把手机怼到江文康面前。
江文康定眼一看,也有些意外,问:“......餐厅服务员的工资这么高啊?”
“什么服务员的工资,这是我的稿费。”
江文康这才了然地说:“真没想到,写作的报酬不低啊......难怪你平时那么努力,真优秀!”
“得了,江总,我知道我这点小钱跟你的家财万贯不能相提并论,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只要好好生活,努力工作,他是饿不死的,我现在靠自己也是没有问题的......”
江文康走过来伸手揽住她,说:“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厉害!不过...这只能挣小钱,很难挣大钱。”
寒晓头往后仰去,双手抵住他,调侃般说道:“我们不一样,你是资本家,我是无产阶级,我有小钱就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