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安宁怎么都找不到嘟嘟。
正着急时,宋泰给他端来了一碗长寿面,上面还铺了一层焦褐色的肉哨子。
安宁在他的命令下吃了长寿面,只是那肉味道怪怪的,他总咽不下去。
宋泰那天心情似乎格外好,难得没动他,只坐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吃面。
安宁匆匆吃完,宋泰笑着问:“味道如何?”
安宁点头。
想到怎么都找不到的嘟嘟,安宁不得不打手语问宋泰:“你看见嘟嘟了吗?”
宋泰脸上挂着怪异的笑,摸着安宁的肚子道:“在这儿呢。”
安宁愣了一瞬,冲进了厨房。
垃圾桶里,嘟嘟被肢解的血肉模糊的尸体正躺在里面。
锅里还有褐色的肉酱,跟长寿面里的一模一样。
安宁吐了一地,直接崩溃了。
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宋泰在一旁哈哈大笑,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当晚,安宁再一次自杀了。
他怕再被救回来,生生用牙齿咬断了自己两条手腕的动脉血管。
躺在血泊里,他笑着闭上了眼。
终于解脱了!
看完安宁记忆的祁安和阿塔沉默了半晌,做出了简短有力的评价。
祁安:“老瘪犊子!”
阿塔::“死变态!”
给爷死!
“嘶。”
祁安还未睁眼就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他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个装修极致奢华的地下室,没有窗户。
正是他在安宁记忆里看到的那个,宋泰专为安宁打造的华丽牢笼。
祁安检查了一下这具身体,发现从内到外都败坏的差不多了,简直跟个破布娃娃没区别。
可以说,就算安宁没有自杀,这具身体最多也就撑个两三年。
按照时间线来看,此时是安宁自杀的前一个月。
宋泰在床上对安宁施暴时,被护主的嘟嘟狠狠挠了一爪子。
他大发雷霆,当即抓住嘟嘟就要掐死。
安宁将嘟嘟抢过来护在怀里,差点被宋泰用鞭子活活抽死。
若不是他接了个电话,需要临时出差,安宁就不只是被鞭子抽了。
现在,刚好是宋泰出差的第四天,距离他回来还有两天。
“喵。
”一只雪白的波斯猫跳上床,窝进祁安怀里,舔了舔他的手心,温顺粘人。
阿塔对这些软乎乎很好rua的东西没有一点抵抗力。
想到嘟嘟最后的结局,他气呼呼道:
“老大,你准备怎么弄死那个老变态?”
祁安摸了两把嘟嘟顺滑的白毛,阴恻恻道:“放心,绝对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一定要让这老瘪犊子后悔来到这世上!
地下室的铁门打开了,一个用细细的银簪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她叫高慧,给宋泰当了十年的保姆,对他忠心耿耿,宋泰非常信任她。
后来,她被宋泰吩咐专门负责照顾安宁的饮食起居。
名为照顾,实为监视。
安宁的一举一动都会由她汇报给宋泰。
她经常给宋泰告状,因为她,安宁挨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打。
高慧板着一张死人脸,直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
动作粗暴的从被窝里扯出祁安的胳膊,手里的棉签重重的按了下去。
祁安假装瑟缩了一下,高慧用的力气更大了,尖利的指甲都快掐进祁安手臂里了。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安,又是嫉妒又是气愤:
“不知好歹的死哑巴,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一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还敢违背他,就应该打死你。”
祁安:“……”
这是个被完全洗脑的艾斯。
难怪对安宁又恨又瞧不起,合着是嫌被虐的不是她?
祁安将胳膊抽了回来,高慧眉梢挑起,怒道:“死哑巴,还想不想吃饭了?”
她仗着宋泰信任,又有着安宁的监管大权,宋泰不在家的时候,没少对安宁下黑手。
例如,不给饭吃饿着安宁,或者……
只见她从发间抽出细银簪子,尖头就往祁安身上戳去。
她不敢在安宁身上留下明显伤痕,这只银簪就是她日常用来下黑手的工具。
好一条恶毒的母狗!
祁安握住簪子,反手插在了她的大腿上。
高慧惨叫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往里日绝不敢反抗她的人。
“你……你还敢还手?不想活了?”
祁安慢条斯理的起身整理好衣裳,看着高慧冷笑道:“不想活的是你才对。”
听见他说话,高慧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么想找死,我满足你。”
祁安将高慧结结实实地暴打了一顿。
刚开始高慧还能惨叫骂人,到后来只能打着滚哭着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直到高慧连求饶声都发不出了,祁安才停了下来。
祁安将昏死的高慧关在了地下室,抱起嘟嘟走了出去。
阿塔:“老大,怎么不直接弄死她?”
祁安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别急,她还有用。”
阿塔:“那咱们就在这等着宋泰回来吗?”
祁安想了想:“你找一下宋泰在哪,看看他在干什么?”
“得嘞。”
阿塔闭目感知了一下:“找到了。”
识海内,阿塔将影像投到了空中。
还未看见影像,声音先传了出来,淫\/声\/浪\/语不堪入目。
紧接着画面一阵波动,无比辣眼睛的现场画面出现在了半空中。
一张大床,一男一女,赤裸裸地翻滚着。
女人是宋泰的老相好,知道他的尿性,夸张的喊着叫着。
同时,无比配合得吹着彩虹屁,将他的本事吹得天花乱坠。
宋泰被女人的态度取悦到了,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愈发起劲。
纯洁的阿塔从未见过这等限制级画面,一时间目瞪口呆。
祁安被这辣眼睛的画面恶心到了,一伸手捂住了阿塔的眼睛。
“小孩不要看脏东西,会长针眼。”
阿塔哀嚎:“怎么办,已经看到了,我不干净了,我脏了,呜……”
祈安:“……”
倒也不必这样。
那边结束了,两人起身靠在床头,开了那瓶不可描述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