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辜气冲冲的打完说完，就转身快步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留刚刚挨打的张灵申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只是沉默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愣愣的一个人走回了房间。
陆渊一看到他还想跟他闹着玩，结果看他神情有点呆滞，再仔细一看脸上似乎有指印，马上气愤的说道：“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我揍不死他丫的！”
张灵申推开陆渊木木的说：“你还真揍不死她。”
“你告诉我是谁！——不对啊，你反应那么快，这巴掌是扇脸上的，谁能打到你？”陆渊想了想突然惊讶的说道，“刚才羽令大人出现了扇了你一巴掌？”
张灵申叹了口气：“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现在也就他能扇你一巴掌你躲不掉了啊。除非你是傻子，站在那里没有防备，呆呆地被打。”
张灵申心中有点懊恼。他刚刚真的是个傻子，呆呆地站着没有防备还在和袭辜说话呢，她居然这么抽了自己一嘴巴。还认为自己是老司机呢，结果被这女人教训了一顿。
可是到底说错了什么呢？张灵申想了半天，回头看着陆渊问道：
“你说，一般情况怎么样女人会抽男人一嘴巴？”
“男人轻薄了女人。”
“不是。”
“男人背叛了女人。”
“不对。”
“男人辱骂了女人。”
“不是。”
陆渊实在想不出了。张灵申认为他真的是笨蛋，所以换了种问法。
“你被女人打过吗？”
“打过啊。”
“被谁，为什么被打？”
“青蛇啊。晨训时经常被打。你上次不是被她也摔在地上卡住脖子了吗。”
“……除了这种。”
“有啊。”
“……谁？”
“青蛇啊。”陆渊还是理所当然的说。
“你还认识别的女人吗？”张灵申突然觉得陆渊压根不认识别的女的。
陆渊说：“当然认识了。丛眉，潘夏，冷静。”
“这都是出任务的时候认识的？”
“那当然啊。我认识女子可多了。”
“好吧。”张灵申不想和这个迟钝的笨蛋继续聊这个话题，接上了刚才的，“你为什么被冒顿打？”
“我训练的时候不够刻苦，她就跑过来揍我。”
张灵申发现没办法和他聊了，这时候反而陆渊把脑袋凑过来了。陆渊想明白了，问：
“你被青蛇打了？”
陆渊问完，发现张灵申皱着眉头满脸不开心闷闷的不说话，知道他说对了。
“她为什么打你？”
“……我也想知道。”
“你轻薄她了？”
“应该没有。”张灵申心想被她亲，还有之前没有回避她的裸体应该不算吧——应该。
“应该？”
“那就没有吧。”
“你背叛她了？你去赵无那边了？”
“没有！！”
“你辱骂她了？”
“没有！”
陆渊摸摸下巴：“那是怎么回事呢？”
张灵申觉得此人分外烦，说：“你洗洗睡吧。”
“你快跟哥哥说说。她居然给了你一大嘴巴，这让哥哥觉得很神奇啊。那么上次那个大嘴巴，也是她抽的？”
张灵申十分讶异，问道：“？我之前还被抽过？”
陆渊点头：“嗯啊。就是你发疯的那个晚上。青蛇把你哄得肯施针了，但是你施针完后还是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把我们都赶了出去就留青蛇一个人。过了会儿她就惊慌失措的叫着我和孙华的名字，我们赶紧跑进来看，发现你吐血了，过了会儿还昏了过去。孙华给你把脉后说是正常现象，可是他说你脸上有指印，像是被打了。其实你没什么事，第二天醒来就好了。”
那个时候房内只有张灵申和袭辜二人，那么这巴掌肯定是她打的了。
自己居然被她抽了两次了？
张灵申心里又是很懊恼，也略有些烦躁。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挨打。难道和袭辜亲他有关吗？可是这不是应该他打这个女流氓吗？
不对，难道袭辜亲他另有隐情？
张灵申又在那苦思冥想，心想着刚才能想得起一点，接下来的一定也想得起来。他就在那一个人认真的皱眉，陆渊都觉得他是不是便秘了。结果过了会儿，张灵申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因为他想起了一些事。他记得，吐血后袭辜惊慌的叫陆渊和孙华，过了会儿把他扶了起来靠在床边。自己对着她说
“你会不会忘了我？”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起码还有你记得我？”
“如果，如果，我死了——”
随后就是袭辜清脆的扇了他个巴掌，神情隐忍又克制。
他记得袭辜指着他说，再胡说就把他头发拔光送进寺庙里当和尚。
原来如此。
想到这里，张灵申总算想明白袭辜为什么抽他了。
他说了一样的话，袭辜都揍了他。这次袭辜的神情比记忆中那模糊的模样，更加隐忍而愤怒，还对他说不准他说死，不准他说忘记。
原来是这样。
她不愿我死，也不想忘了我。
张灵申心头一暖，突然笑了出来。
陆渊在旁一惊，心想被打了，还能这样开怀释然的笑，这小张怕不是傻了。
“谢谢。”张灵申对陆渊一笑。陆渊看到他左脸虽然火辣辣的五指清晰，但是还是笑的很迷人。
心想不好，这家伙从前就是疯子，这次，莫不是被青蛇给抽得真傻了。
张灵申起身去洗漱了，全程轻松愉快，就差哼歌了。陆渊呆呆地看着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天没想明白。心想明天一定要问问孙华，毕竟他不想和一个疯子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