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愿意,进了我方天界,我不允许,就不能离开!
这是我的责任。
安小小的孩子我没有理由把他交出去。
落落却走过来抱住我。
“娘亲,我会回来的,到时候娘亲再好好补偿我。”
可无方界是和方天界一样的独立世界,两不相干。
我知道,只要我撒口,落落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我扭头问龙华,“你劝劝他……”
龙华却低下头躲开了,“其实你知道,我们必须回去一个,可我……不想回去……”
我气得一把推开他,搂紧了怀里的落落,“落落是你和安小小的孩子,你怎么舍得?你对得起安小小么?”
龙华却生硬道,“落落只是跟我父亲回去我曾经的家,而不是死了……”
“奉化仙尊是我的父亲,不会为难他,还会好好照顾他,所以只是不能常常见面而已。”
落落也宽慰我,“是啊娘亲,你就当我出国去爷爷家玩儿了……”
“那不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带你好好玩儿,还没有好好照顾过你,你还没有享受一下一家人在一起……”
落落给我擦掉眼泪,“够了母亲,虽然你觉得亏欠我,可是弦音阁也是我的家,所有长辈都疼爱我,他们给我的爱很多,是别人几辈子也得不到的。”
如果是安小小做决定,我绝不说什么,可这决定不能是我下!
因为我不是安小小!
“不行,我不是你母亲,所以落落你得留下,我没资格替你决定。”
可突然之间,我就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我看着自己从容的抬起手抚摸落落的脸颊,声音温柔却也带着不容拒绝,“落落长大了,会替母亲分忧了。”
落落眼睛红红。
“落落长大了,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该去闯了,母亲不能束缚落落的脚步,但母亲永远是落落的坚强后盾。”
是安小小……
我呆住了。
她真的在我的身体里,如今占据我的身体。
安小小扭过头看着龙华,拉起他的手,“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所以放心吧,我费尽心机偷回来的太阳……”
龙华仔细的盯着安小小,打量安小小的每一寸皮肤,“不是你偷的,是我心甘情愿跟你走的。”
安小小没再说什么,扭头打量向空,“师父,你过来。”
向空犹豫了一下走过来,他迟疑的没开口。
安小小倒了一杯茶水,“太匆忙了,没有准备,只能以茶代酒,师父没有子嗣,所以我做主,今天就把落落过继给师父。”
“以后向空就是落落的父亲,落落跪下,给你父亲磕头。”
落落就乖顺的跪下,对着向空磕了三个头,称呼父亲。
向空从一开始的惊讶,随即神情复杂,最后又变成欣喜和欣慰。
我也松了口气,如果落落成了向空的儿子,名义上他就不是龙华的儿子了。
那落落离开也就师出无名了。
可我显然想不到安小小是如何打算的。
所有人都见证落落成为了向空的孩子。
就连婳嬿也出来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鲜活的婳嬿。
记忆里的婳嬿总是那样明媚艳丽,带着朝气。
可如今的婳嬿却如同病美人,脆弱的让人担心她撑不了多久。
向空过去扶住婳嬿,“怎么出来了?”
自打那一场天劫中,婳嬿产子后就坏了身体,如今活着的每一天都靠向空续命。
“这么要紧的事,我定然是要出来看看的。”
她咳嗽了几声,记忆里的丰腴美人如今瘦成了一把骨头架子,面色苍白,只说了这么句话,就累的喘了半天。
安小小看着点头,“落落。”
落落会意,跪着行到婳嬿面前,扣头,喊她母亲。
婳嬿赶紧把落落扶起来,亲昵的摸他的头发,“我以前一直想,落落这么好的孩子,如果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她又撕心裂肺咳了许久,却还是笑着的,“如今成真了,真好。”
她又细细的对落落说,“对你来说,不是换了一对父母,而是多了一对父母疼爱你,以后你就有两对父母了,比别人多更多的疼爱。”
落落性子好,眼睛虽然红,却也道,“我是弦音阁中仅有的孩子,大家都疼爱我,我是懂得。”
婳嬿点头,精力不济,向空打了个招呼先送她回去休息了。
安小小就把落落又叫过来,开始给落落许多报名的东西,又让落落把武器拿出来。
落落的武器是一个很大的红木盒子。
安小小耐心打开红木盒子,耐心的讲解,“你以前最喜欢坐在盒子上到处飞,但是没有细细看过里面的武器吧。”
“这里面都是母亲曾经各处收集或者打造的武器,你在里面挑趁手的,以后要多看多用,这样与人打斗的时候才能不吃亏。”
“里面有一百多种武器,每一种都是材质特殊的,如果实在打不过,就用武器砸对面,只要能跑,就有一线生机,娘亲不在你身边,不论怎么样都要想办法保命。”
落落认真细致的听。
我却觉得不对劲。
等向空再出来,茶室里几乎站满了人,都是弦音阁的。
打头的是赵封和一个带着面具穿着黑袍的男人,然后就是向空和赤禾。
安小小视线扫过所有人,点点头,“赵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是玩笑,不论以后你家孩子是男是女,都把落落许给你家。”
赵封点头。
安小小又道,“弦音阁所有都陪着落落去,有不想去的么?”
在场没有拒绝的。
我想喊,我去打一架就好了,为什么要送一个城的人去?
咱们没必要低头啊!
所有人都回去弦音阁收拾了。
片刻后紫阳顶着一脑袋小鸡崽被推了出来。
紫阳不是弦音阁固定居民,所以如今他不能去。
“母亲?”
安小小点点头,“你去也没有用,就留下吧。”
我想阻止,可我魂魄没有安小小强大。
安小小站在门口看天,“没有用的,无方界一定要带一个人走,我们不能阻拦,这是因果。我们只能选择放手的是谁。”
“可是……”
“没有可是,对龙华来说,无方界没有太大意义,可对于落落和弦音阁的所有人来说,那里是机遇和挑战。”
“你舍得?”
安小小轻笑一声,“没有舍不舍得,只有更加重要,我的生命里,龙华最重要。”
是了,我知道的,她唯一的情感就是龙华。
除了龙华以外的一切,都不值得她抬眸。
安小小做一些事,不是因为想做什么,只是因为需要她这样做。
如果今天不是龙华的事,她恐怕不会出现。
十二点的时候,裴阳七过来看了一眼,看到安小小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扭头就走。
弦音阁的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就站在了茶室门口。
三千零一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而落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上了奉化仙尊的视线。
安小小牵着落落,“这是赤日炎华的孩子,用他来换赤日炎华留下。”
奉化仙尊的声音依旧威严,却柔软了些,“可以,但如果你耍炸,赤日炎华依旧要被带回来。”
不论是奉化仙尊还是无方界都知道,当初赤日炎华肚子里的孩子是安小小的,他们没有可能要到安小小的孩子。
同样也存在惧怕。
所以奉化仙尊又道,“但是他不能留有你的天赋灵脉,必须经受洗练。”
安小小转头看着落落,落落坚定点头。
洗练就是洗掉落落身上所有继承的安小小一切。
但他本身也没继承多少,他的天赋来自于他的父亲,大约只有性格更像安小小一点?
我也不确定。
奉化仙尊降下白光阶梯。
落落要踏上去。
这白光阶梯看起来没有任何伤害性,可落落一踏上去,就痛苦的蜷缩起来。
那光如同水一样,钻进落落的皮肉,骨血中,如同一把把利刃,削骨薄皮。
我看的极为心疼,想起来早上的梦,难道这就是那个预知梦?
“安小小,你怎么舍得看落落这么痛?”
安小小却神色淡淡,“我怀落落和念念的时候,是我最难的时候,他们没有好的营养,也没有力量供给他们孕养天赋,加上生产时候出现的问题,你知道么,落落他只有最低等的资质。”
“念念好一点,天赋高,资质也不错,可终其一生身躯受限,如果没有机缘,他们将止步于此,寿命短暂。”
我无言。
她又继续,似乎说给我听,也似乎安慰自己。
“如果他挺过这脱胎换骨,就可以获得新的生机,他是我的孩子,一定可以挺过去。”
龙华沉默的握住安小小的手,坚定而又温暖的力量传递过来。
“他是我们的孩子,一定能撑过去的。”
如果撑不住,落落就陨落在这里了。
落落的血从衣服上流下来,是黑褐色的。
他的痛苦缓解后,还在往上走,每一步都很缓慢,却又很坚定。
白光在他周身飞舞,看起来温柔和煦,却是利刃,刀刀剖皮透骨。
起初的台阶还很难,第一个台阶他走了半小时,可越往上他走的越轻松。
衣服下的血从黑褐色变成了红色,又变成暗金色,最后变成白金色。
落落站在奉化仙尊身边的时候,奉化仙尊温柔的抬手抚摸落落的头,似乎很满意。
而此刻弦音阁众人都化成流光消失在空中。
落落白色衣衫的腰带上还挂着一个拳头大的城池模型,那是弦音阁的微缩状态。
奉化仙尊带着落落走了。
只剩下安小小和龙华,还有茶室里坐着的紫阳。
龙华看着安小小皱眉,“我……”
安小小笑了笑,下一瞬我又占据身体。
可我知道,这是安小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占据我身体,因为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和我融合了。
“我还能见你么?”
我叹息一声,摸着自己狂乱的心绪,“等你的转世柳清霄记起一切,来找我……”
龙华依旧眉头紧锁,“连远远见你一次也不可以么?”
我抬头直视他,“等你记起来了,想清楚了,来找我吧,到时候我们好好谈一谈。”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眉目舒展,“好,那你等我。”
龙华离开了。
我看着还在乖乖坐着等我的紫阳。
一瞬间觉得整间茶室都清冷了起来。
我以后,就是孤家寡人了?
紫阳见我进来,叫了我一声,有些拘束。
我坐下,“安小小说,既然你出来了,就别呆着了,东海最近有事,你去管理一下吧……”
紫阳只能顶着头顶九个小鸡崽加一只半大金乌走了。
裴阳七靠着门问我,“结束了?”
我很是落寞,突然想明白向空这半年不出来,估计也是知道这件事吧。
或许他知道他们早晚要离开,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清净了,以后估计只有咱们几个了吧?”
霜凝和狼爷一时半刻出不来,我可真就自己了。
无声叹息。
裴阳七道,“我想你大约没时间伤春悲秋了,因为上面来消息,估计很快就有事让你忙起来了。”
我思考了一下,“可我还有守鬼门的事儿啊?”
“你的事优先,空了时候在忙这边。”
我眨眼,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裴阳七带来了晚饭,我饿了一天胃口却不济,扒拉着饭没吃几口,我就眼前一黑。
下一瞬我已经到地府了,正正好好跟阎冥大眼瞪小眼。
不仅阎冥,地府执行管理者曹玄光也在。
我一脸无语,“你们都不避人了是不?”
阎冥咳嗽一声,曹玄光不自在的看向别处。
“还没入夜呢!你们就这么干!”
阎冥更尴尬了,曹玄光耳朵都红了。
我痛心疾首,“我饭都没吃完,你们就在裴阳七眼皮子底下给我薅下来了……”
阎冥淡定了,“哦你说这个啊。”
我:“???”
不然我说啥呢?
曹玄光也一秒恢复,“关于这个我们也没办法,就在刚刚,第三殿阎君消失了,他的令牌空出来了。”
他把第三殿阎君令牌扔给我,“第三殿不可一日无主,你把人弄跑了,你看着办。”
诶我去?
人是我弄走的?
我无语凝噎。
因为曹玄光打开了轮回镜,镜子里我站在一边淡定的看着落落跟别人走了。
mua哒,真是反复鞭尸我呗?!
“你们不应该找无方界算账么?”
阎冥咳嗽一声,“我们过不去,我没被薅过去已经算不错了,我再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对哦,阎冥也是弦音阁一份子哦。
曹玄光赶紧转移话题,“没办法,我们只是阎君,没有认命阎君的资格,要么你赶紧划拉一个阎君顶着第三殿位置,要么你就顶上。”
不是我去哪儿给你们整人呢?
“我记得你们有个实习阳司,不是不算在地府正式编么,你把他转正不就完了?”
阎冥一摊手,“那本来就是尘帝为了那个所谓阳司使者单独批出来的地方,就刚刚那位使者犯了事儿,又取缔了。”
我想起那个叫我小无双的人,“所以呢?”
阎冥似乎知道我想什么,给我解释。
曾经有一段时间,尘帝有一抹魂魄在天宫暂留,没在四御后土的领地,而是住在了月老殿。
尘帝不爱说话,就没事儿在花园里溜达溜达,也没个朋友。
这位阳司使者以前是天上的星使,为人不说多好吧,反正脾气直来直往,被打压的严重。
后来碰到尘帝被人背后闲言碎语,就以为跟自己一样不受待见,于是隔三差五找尘帝玩儿,据说是当妹妹一样的疼。
后来尘帝回了地府,在天庭就消失了。
那位星使找不到尘帝了,以为是天庭排挤,就在天庭小范围闹了一下。
星使的顶头上司是七星里的一位星君,还劝慰星使,说那位月老殿的小姑娘本来也不是他应该招惹的存在。
这一句话星使就炸了,直接扬言那些神仙欺负他看不起他,干脆这神仙不当了,就下界了。
于是后来尘帝偶然碰到这位星使,因着这一段缘分,就在地府给安排了点儿职位高又不影响地府基本的位置。
只可惜世事难料,那位星使留不住,刚刚被卸职离开了。
因果呢就这样,缘来则聚,缘尽则散。
没有怨不怨谁。
那位星使曾经也算真心待尘帝。
这一点真心在尘帝的一生里算不得多重要的东西。
可尘帝一生的真心也不多,都好好的放起来。
但有时候留不住也只能放手。
毕竟因果那么一点,总有用尽的时候。
“恩也好,情也罢,没有用这一点儿东西就肆意妄为的。”
阎冥这话说的我莫名其妙,还觉得不太对,若有所觉回头去看曹玄光,果然看到他衣袍染尘额角带伤。
“你这……”
曹玄光自嘲一笑,“技不如人,算不得什么。”
我这心就沉了。
怪不得阎冥有这么一句阴阳怪气。
阎冥又道,“有什么技不如人的,你一届文官,一天忙着地府的事儿,晕头转脑的,也没惹谁,怎么就平白无故被人蹬鼻子上脸?”
“地府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尘帝都挑不出你的不是,由得着这么不知道哪儿来的家伙也能给你个亏吃。”
曹玄光端正着神色,“毕竟尘帝也曾说那位对她跟兄妹一样。”
阎冥却不甘心,“那咱们不是为尘帝出生入死的手下?由得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上来,寒不寒属下的心?!”
我听明白了,合着这是说给我听呢。
我摸摸鼻子,“行了,尘帝不是都把人处理了么,放心,我不会问,过去了就过去了,该打打,该罚罚,你们知道怎么处理。”
阎冥说的也没错,这地府落成二十万年,留下的都是曾经替尘帝拼过命的。
尤其阎冥真真送了一条命。
而曹玄光虽然是地府叛变后进来的,可也七八万年了,没有二心。
能留下来没被尘帝清理的都是一家人了,哪个不是手心手背儿?
拍一下尘帝自己都得心疼的存在,如今被别人打了,尘帝怎么做还不清楚么?
不说尘帝,我和安小小可都是护短的。
自家人内讧也得有个理,理亏的那个就得挨打挨罚。
凭什么人家好好的你去给人家找麻烦?
别人好好工作几万年没个毛病,你上来就跟人家打起来了,那不是你毛病谁的毛病?
以前怎么不知道人家工作几万年招猫逗狗?
现在你来了说人家有问题,地府也不是你家开的,想打谁打谁?
同样职务你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上去就干人家?
“地府一心没毛病,我也不问,尘帝自有安排,无非一个人情,总不会委屈了你们。人家能呆呆,不能呆就清了,只要你们好好的,谁也动不了你们。”
“而且在我这里,总不至于让不想干的人动了你们,地府一心向着我,我也不能没心没肺的不管,以后这样的事不论是我还是尘帝估计都会注意的。”
这件事我也懂,无非是第三殿缺人,他们一方面反应之前因为尘帝这人重情换的一点儿破因果,让地府有点儿不安生。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地府还要引入新鲜血液,敲打我不能为了私情再搞出问题。
我也清楚人情是人情,公务是公务。
所以我也得给出准话。
不然以后地府跟我可就生分了。
安小小在那儿呢,不管什么时候,地府都是自己家的。
里外得分清楚。
至于那个什么星使我不熟,我也不问,两边儿也没必要再有牵扯。
阎冥和曹玄光对视一眼,也痛快了。
我不知道安小小以前怎么处理的。
不过工作的问题还真是难。
第三殿位置特殊,是决策殿,第一殿查因果,第二殿审判。
第三殿就是判罚归属受罚地狱。
任务重责任大。
我哀嚎着我处理不了山一样堆在一起的公务。
于是求曹玄光帮忙处理。
并且保证尽快找人代劳,曹玄光才同意。
地府其实一直缺人,第四殿和第九殿也没有阎主主事。
但是人家有能干的责任人,而且是刑罚处,刑罚主盯着第九殿。
第四殿也有个漂亮的小姐姐盯着,所以都运行良好。
如今我不能拉后腿。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裴阳七也趴在桌子上休息。
我们桌子上已经收拾好,放着他的电脑。
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了。
我刚要伸懒腰,旁边一个黑影一动,妈呀吓我一跳!
“主人!”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头发乖顺的绑起来的男人对着我喊主人,我要吓死了好不。
看他对我没恶意,我缓了缓,“你谁啊,叫我主人?”
男人自我介绍,“主人,我是向天,如今刚刚苏醒,特意赶来辅助您。”
额……
向天……
向空……
这一听就是一个起名风格。
“可是我不记得我见过你,你哪儿来的?”
向天很老实的跟我讲前因后果。
他说他是我以前的下属,这名字也是我给他取的,他是我的从属,性命都在我手里,绝不会背叛。
我挠挠脑袋,一点儿不记得。
向天就教我怎么做。
我跟着他的办法成功找出来一个黑色珠子,里面是向天同样气息的命脉,只要我抹杀这珠子,向天也就不存在了。
我有些一言难尽。
因为向天没骗我。
而我也在这珠子存在的空间中感受到无数的同类珠子。
每个珠子都是一个人的命脉。
我以前这么残暴的么?
我神色疑惑,“那我以前叫什么?”
“主人叫凝尘。”
我摸着下巴,有点儿觉得自己曾经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吧,而且眼前的少年培养的这么乖?
“你怎么成为我从属的?”
向天老实回答,“我们被选择出来的人都会进行训练,最后活下来的就是您的从属。”
Enmmm……
听起来更向大坏蛋了喂!
“你们这样的很多么?”
向天点头,“我因为各方面能力出众,所以作为您的管事,我的哥哥则为您管理军.队。不过他们不在这里,在很遥远的地方。”
阿这,所以我到底是啥人?
“关于我的身份呢?”
我试探问。
向天有问必答,“您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子穆武月,在那里您这样的存在一共有九个。只不过其余八个不值得您在意。”
所以我肯定是什么大坏蛋吧……
对比向空,向天就沉默寡言格外老实。
向空像是父亲一样尽心尽力在我周围。
而向天么,好像养儿子,让干嘛干嘛,不需要时候绝不开口。
所以我一时间很不习惯。
裴阳七醒过来也看不见向天。
“你最近不喜欢回楼上?”
我叹息一声。
于是裴阳七道,“花店不开了,所以我打算把隔壁重新装修一下,作为茶室单间,后面再给你弄个休息室,这样你也方便。”
我随意。
而且怎么觉得他突然这么大方,肯定没好事儿。
果不其然,“最近可能有事需要你帮忙。”
看吧,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啊。
但是我得先找一个阎君才行,不然我夜里还得下去处理地府的事,不得累死我啊。
我就把这事儿跟裴阳七说了。
裴阳七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但是他没说什么。
他给了我一份计划表。
我看了一下,他直接把我最近的时间安排满了。
这样我在外面跑一圈回来直接就可以接手我的新店了。
哦,他把隔壁花店也给我了。
说是这一次活动的报酬。
目前来看报酬这么多,肯定不是啥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