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奴婢还手了,她们也没落到好。”红豆勾起嘴角,扯到脸上的伤,痛得呲牙咧嘴。
秦乐萱从小就跟人打架,看一眼便知,两个丫头的伤是怎样来的,这是单方面受虐。
“绿萝,你说。”
“奴婢不痛,她们伤的更重。”绿萝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挨打不要紧,不能让美人涉险。
她们不想惹事,可麻烦却偏偏找上门。
李锦姒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带着十几名宫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
“秦乐萱,你的宫女打翻本美人的燕窝粥,伤了人还敢逃跑,快把人交出来。”
秦乐萱瞥了她一眼,“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本美人怀着龙嗣,你来打啊!你打一个试试?”李锦姒有恃无恐,双手扶腰挺了挺肚子。
秦乐萱抿唇,“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本美人成全你。”
她走过去抓住李美人身边的宫女,一个耳光甩过去。
“杀人了,救命啊,秦美人疯了……”李锦姒抱着肚子,拼了命的往勤政殿方向跑,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
秦乐萱没有去追她,光逮住她的人打,还专门打脸,巴掌拍的啪啪响。
待萧景行领着侍卫匆匆赶来,刚好一个太监被扇飞到他脚下,他看也没看,抬脚踢到旁边。
“秦乐萱,国师说你得了嗜睡症,需要多卧床休息,你跑出来做什么?”
他怎么来了?
秦乐萱忙把手上的人扔出去,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皇上,妾说是他们送上门来找打的,您信吗?”
“皇上,您不要听她狡辩,她会武功,看她把我宫里的人给打的。”李锦姒挤到皇上身边,痛诉她的恶行。
会武功的女子进宫,要承受断腕挖骨之刑,秦乐萱这回死定了。
秦乐萱挤出两滴眼泪,泣不成声,“皇上,请听妾狡辩,不,是听妾解释,妾只是力气大些,妾真的不会武功。
明知道会武功的女子进宫,会受断腕挖骨之痛,妾有那么傻吗?”
“皇上,您不要相信她的花言巧语,妾有人证,苏才人可以做证。”李锦姒恶狠狠的盯着她,眸光带着无尽的恨意。
萧景行眸光骤然变冷,“会不会武功,朕一探便知。”
他大步上前,抓住秦乐萱的手腕,缓缓输入内力,竟畅通无阻,感觉不到一丝内力,就好像她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平常人。
如果不是熟悉的药香味,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他沉声道:“朕已经查探过,秦美人身体里没有内力。”
李锦姒不肯相信,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颤抖的手指着秦乐萱,“皇上,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一个打十个?您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给蒙蔽了。”
“李美人是在质疑朕?”
萧景行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射向众人,令人感到莫名的胆怯。
李锦姒突然跪下,倔强的不肯退让,“妾不敢,可事实摆在眼前,苏才人也可以作证。”
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偏袒秦乐萱这个贱人,她把自己害的那么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萧景行冷眼看着她,“时贵,去请国师过来。”
让别人来查探他不放心,他查探不出来,相信国师也一样探不出来。
“那个,皇上,您可以放开妾的手吗?”
秦乐萱红着脸,弱弱的问了一句,虽然是抓住手腕,可在宽大的袖口遮掩下,好像两个人在牵手。
一男一女这样手牵手,怪别扭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有点难为情。
萧景行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抓的更紧些,“朕不抓住你,等一下你跑了怎么办?”
他舍不得放手。
“妾不敢跑,也不会跑。”秦乐萱娇音萦绕,抓心挠肝。
她暗自庆幸昨晩吃了灵蛇,增加了一甲子功力,内力早已融会贯通,收放自如,别人无法探查到她的内力。
不过,她挺好奇的,苏才人为何知道她会武功一事?这次肯定又是她怂恿李锦姒过来闹事的。
呵,三番五次找人陷害自己,这次绝不能轻饶她。
她扬起精致的脸庞,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皇上,李美人不是说她有证人吗?为何不把证人叫过来对质?”
萧景行身体一颤,恨不得将这个小妖精揉进骨血里,深吸了口气,“来人,去把苏才人带过来。”
在心里补充道,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像从前的你一样,永远将我护在身后。
“是,皇上。”四名侍卫匆匆离开,直奔毓秀殿而去。
“皇上,李美人还跪在地上呢。”秦乐萱小声提醒道。
萧景行很是欣慰,“萱儿秉性纯良,不像某些人心狠手辣,面目可憎。起来吧!”
秦乐萱愣了一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可能是太过想念家人,产生了幻听,竟然听到萧景行叫她萱儿。
她可不是秉性纯良,只是不希望李锦姒跪到流产出血,污染了自己的地盘。
李锦姒恨得牙痒痒,贱人,先让你得意一会儿。
许久,时贵终于把国师带了过来,国师眉头紧锁,看上去心事重重。
他双手交错举过头顶,躬身行礼,“微臣拜见皇上,愿吾皇万福金安。”
萧景行轻轻抬手,“免礼,有人举报秦美人会武功,请国师过来查探一番。”
皇上的语气不冷不热,国师却听出异样的情愫,他微微颔首,“微臣遵命。”
上前两步来到秦美人身边,温声轻语,“秦美人,微臣得罪了。”
说着,急如闪电,抓住秦美人的手腕,粗鲁的灌入内力,若是有武功之人,定会下意识的抵抗。
秦乐萱脸上带着微笑,她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笃定国师不敢当着皇上的面伤她,任由那股真气在体内横冲直闯。
身体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她蹙眉轻轻地嗯了一声,死死咬住唇瓣,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被萧景行捏在手里的另一只手,骨头都快断了,生理性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霸道的真气缓缓剥离出去,她虚弱的倒在萧景行怀里,想了一下,还是晕死过去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