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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殿。

时贵探头往院内瞅了瞅,低声道:“皇上,您不是说回勤政殿吗?”

“废话真多。”萧景行睨了他一眼,嘴角漾起迷人微笑,满眼温柔。

才分开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开始想念萱儿,她的一颦一笑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时贵闻言恍然大悟,“皇上,您是准备要对秦家……”

他边说边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景行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一顿,笑容定格在脸上,轻叹了口气,“回勤政殿。”

没有一点犹豫转身离开,他不能将萱儿置于险境,后宫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如此多的女人凑在一起,皇帝却只有一个,皇后的位置也只有一个,她们为了恩宠,为了地位,不择手段。

妃嫔们挤破了头想要坐上后位,无所不用其极,孤立打压,栽赃陷害,甚至是直接投毒。

他永远也忘不了三岁那年,母妃命人打掉珍美人的孩子,棍棒打在珍美人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哀嚎声响彻整个宫殿,好多好多的血,染红了珍美人的白色长裙,她的脸痛到扭曲,面目狰狞,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夜深人静,他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害怕的躲进被窝里,捂住耳朵,身子不停的抖啊抖。

萧景行仰头看天,眼睛酸涩胀痛,心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心疼那个小小的自己。

他都快不记得,那么小就得了失眠症,好想有个人来陪伴,可身边的人都是带着目的接近他。

只有萱儿是不同的,她愿意为他挡刀,放心的把后背交付给他,两人心心相印,有萱儿的陪伴,他才能睡个安稳觉。

等萱儿怀上皇儿,他要做一个合格的父皇,陪伴皇儿长大,不让他伤心难过。

“时贵,沁雪阁那边怎么样了?”

时贵眸光闪动,抿嘴道:“回皇上的话,皇后打算去母留子,在李采女的安胎药中下足了开胃健脾的药,李采女才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大的吓人。”

萧景行神情冷漠,薄唇勾起一抺讥笑,“你让人把安胎药的事捅到李采女面前。”

“皇上,李采女怀的是您的孩子……”时贵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皇上的眼神比冰雪还要冷。

李采女若是与皇后闹翻,失去皇后的庇护,腹中胎儿难保。

这么多年,皇上每回宠幸妃嫔都要赐一碗避子汤,就连最受宠的淑妃也没能幸免。

皇上一直没有子嗣,他看在眼里,心急如焚。

萧景行没有说话,他寒凉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除了萱儿,谁都没有资格诞下他的子嗣。

萱儿中了毒,得吩咐太医署的人尽研制出解药,调理好身体,争取早日怀上皇儿。

想到心爱之人,他语气柔和了许多,“时贵,你去一趟太医署,让张远山为秦昭仪请平安脉。”

时贵心头微颤,低声劝道:“张远山乃太医署令,专门为太后、皇上诊治,秦昭仪才正三品,不能坏了规矩。”

皇上的捧杀之意的太过明显,不行,他前脚刚把蜻蜓送进芳华殿,还没有来得及培养感情,秦昭仪还不能出事。

萧景行横了他一眼,“让你去就去,朕是天子,朕就是规矩。”

这个老家伙,越来越不像话,若不是用习惯了,真想把他一脚踹到庄子上养老。

时贵顶着巨大的压力,小跑到太医署,拉着张远山来到芳华殿,身后还跟着医侍杜衡。

他随口一说,“远山,杜衡这小子医术高明,该往上升一升了。”

张远山连连点头,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只不过他师父胡立能不肯松口,说他太过年轻,还需要历练。”

“咱家可不管,你回去就给他换牌子,上回在淑妃面前,我为保下这小子,说他是最年轻的太医。”

时贵说着摆出蛮横无理的模样,话已经说了,要是不办好,那就别怪他无理取闹。

张远山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更不敢得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遂点头答应,“放心,此事就交给我吧!还望贵公公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时贵笑道:“好说好说。”

跟在后面的杜衡心中暗喜,他升了官,红豆肯定开心,离娶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三人来到秦昭仪床边,被她毫无血色的脸吓了一跳。

时贵很是纳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难道真如国师所说,秦昭仪中了幻颜丹的毒。

“昭仪娘娘,您真的中毒了?”

秦乐萱微微颔首,刚才强行逼毒,结果体内的毒素瞬间蔓延到血液里,是她低估了幻颜丹的厉害。

张远山上前行礼,“请让微臣来为娘娘诊脉。”

征得秦昭仪同意后,他将雪白的帕子放到娘娘的手腕上,手指搭上脉搏,眉头一皱,再探,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深吸了口气道:“娘娘,您这是喜脉,已有一个月的身孕,只不过……”

时贵斜了他一眼,呛声道:“只不过什么?你到是说啊,真是急死个人。”

张远山硬着头皮开口,声音沉重,“娘娘的确是中了毒,毒已进入血液,对腹中的胎儿也有影响,若是强行留下来,将来定是个痴儿。”

秦乐萱泪盈盈的望着张太医,声音轻的仿佛天上缥缈的云,“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她的手轻轻抚上腹部,想到那里有个小生命,心都要化了,日盼夜盼,盼来的孩子,她怎么舍得放弃。

“娘娘,请恕微微无能。”张远山低下头不敢去看秦昭仪的眼睛,她身体里的毒在体内横冲直撞,可见下毒之人的心肠歹毒,

“无论如何都要保下我腹子的孩儿,否则的话就是与将军府为敌。”秦乐萱死死盯着张太医,若是敢说个不字,她定会杀了他。

张远山心里发毛,转头看到默不作声的杜衡,招手让他上前,“杜衡,秦昭仪所中之毒异常霸道,你过来诊脉,多学着点。”

杜衡点头称是,手指搭在秦乐萱的腕处,闭目凝神静气,不一会儿睁眼问道:“昭仪娘娘,您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中如此奇毒?”

时贵着急的喊道:“此毒为幻颜,是国师研制出来的,听说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