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村四哥把顺子的腿打折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几个村,有人看笑话,也有人观望。
尤其是跟丰田村一样情况的,都在看强盛集团亦或者京海果业会怎么做。
坐在办公室里的高启盛哼着曲,看着墙壁上的照片,冷冷一笑。
“开始了吗,呵呵,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凑我高启盛的热闹。”
......
丰田村。
老主任愁眉苦脸的叹气,这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可要真是这样,那顺子的腿不是白断了吗。
唉,这日子可啥时候是个头呀。
老主任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
“是丰田村村主任吗?”、
“我是,你谁啊?”
“这你不用管,一会有工作人员去你们村量地,你把资料什么的都准备一下。”
老主任人都懵了,真来了。
他真来了。
“喂,你在听吗?”
电话传来催促声,老主任一个激灵,“啊,我在听,谢谢,我马上去准备。”
.......
工作人员来了,丰田村的人高兴了,已经在市里医院打石膏的顺子,听到后也欣慰的笑了。
只不过他的笑容有些苦涩,因为医生说了,这条腿,就算治好以后也无法小跑,更不能大跳。
拄拐估计不用,但是瘸着画圈是肯定的了。
顺子现在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愤恨中夹杂着一丝窃喜,恼怒中又带着一丝解脱。
想到腿,他伤感,想未来,他心安。
何等卧槽,顺子发现,他竟然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恨高启盛他们。
看了看床边的果篮,他拿起一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玛德,这以后的日子....以后的日子!!!”
......
丰田村事件给所有人开了个头,这个带头作用说不上好,可是有用。
摆在所有人面前的就两个选择。
一,死磕到底,要么就站着赚钱,要么就不赚,妥协,这辈子都不可能。非但如此,还要站在强盛集团大门口,大骂高家兄弟是王八蛋,没有容人之量。
二,有样学样,别管怎么说,哪怕是像丰田村一样养顺子一辈子,也要把这件事翻篇,大家一起发财。
如果要是死人了,大家肯定会犹豫,道德底线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尤其是在明面上,可是打断条腿,搞搞针对,这个心理负担就小多了。
选一受穷,选二发财,两项选择选其轻,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这一天,医院的外科突然爆满了。
一声声惨嚎,穿透了棚顶。
有条件的就用村里的面包车送,没条件的就用牛车拉着来医院。
这一天,医院火了。
这个现象很快就引起市局刑警的注意,虽然没有报案的,可安欣还是第一时间来到医院,询问情况。
询问了一圈,什么都没问出来,全都统一口径,同村打架打输了,全都私了。
面对安欣的询问,没有人给他好脸色。
至于告密,开什么玩笑。
这条腿为什么会断,是用他来修复关系的,要是告密,那还了得。
那不白断了吗。
.......
“安欣,别,你冷静点。”
“别拉我。”
“你听我说。”
“我让你别拉我。”安欣停下身体指着李响。
李响双手举起,“我不拉,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安欣脸色难看的吓人,“我今天也算张见识了,这么多人的腿全断了,就因为他高家兄弟一句话,好大的架子,这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来了。”
“这说不定就是个误会,也没人报案,现在去,没用啊。”
“呵,也就是没报案,不要我就不这么来了。”安欣说。
他说完继续往前走,一路上楼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这时,一个女职员拦住两人,安欣懒得废话,掏出警官证,径自推开了门。
刚进屋,就见高启强跟高启盛在聊天。
“哎呦,安欣,李响,你们怎么来了?”
“高老板贵人多忘事,看来是忘了自己做过了什么。”安欣眼光泛冷。
“坐”高启强拉着安欣向让对方坐下说,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他看了看李响,见对方不吱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我有罪,也要告诉我犯了什么罪,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第一医院,外科医院,医大医院,第三医院,这几个医院今天的外科全都住满了,高老板,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这哪跟哪啊?”高启强说。
安欣盯着他,“怎么,敢做不敢认?”
“唉唉哎~”高启盛起身,“哥,这件事我还没跟你说呢,前两天有个狗仔爬到我窗户前拍照,把警示墙上的照片拍到了。”
“仔细说说。”
“就是拍照,然后发了个报道,有心人以为咱们记仇,那个丰田村更是把他们的一个村民的腿打断了,这件事怨我,我这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跟阿晨说了一嘴。”
高启盛一脸正色,“安欣,这件事虽然不是我们做的,可隐形赔偿我们已经做了,你不要上纲上线啊你。”
“我上纲上线,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看看他们都成什么样了,如果你去了,你在跟我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上纲上线。”
安欣觉得,这一切都是高家兄弟搞的鬼,所以他很愤怒,可殊不知自己的话,让两人也怒了。
高启强越发严肃,“不是谁弱势谁就有理,三佰工程是覆盖整个市的工程,你不懂,我不怪你,可既然是大工程,那就有人快有人慢,我也想让所有人都赚钱,可总要有个时间,这一点你可以问李响,如果大家都这么搞,我的工作怎么做,阿晨的工作怎么做?”
安欣知道,高启强是在诡辩,可事实摆在这里,你没办法反驳。
他来找两人的目的,更深的考量是警告,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怎么查,也查不到俩人的头上。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我会一直盯着你们俩。”
他说完,径自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