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愣了愣,随后说道:“是水月曾经堕落的子民,他们被欺骗成为x药物的实验体。”
“既然是被欺骗,为何他们不去找幕后真凶报仇,而是选择屠杀曾经的同胞?”
“他们被药物控制,已经成为嗜血的怪物。而且因为堕落,被水月驱逐,他们早已将水月视作仇敌。”
“既然如此,你们希望我接下来去做什么?”
陈粟明白他们还是隐瞒一些关键信息,但她决定不多加纠缠,当务之急是找到沈安,确保他的安全。
“王女殿下,您需要做的就是复苏生命树。此前我们的计划是您回到人鱼族鼎盛时期,确保有足够的能量。但是由于分身的失误,我们现在的能量不足以再次进行时空穿梭。”
“如何复苏生命树?”
“原本我们的计划是重建月星生态系统,但是在不久之前,我们六人检测到有一股强大力量在海岛上,来源是王女此前碰到的皮亚古树,只要汲取他的能量,我们就可以启动阵法,重新回到人鱼族鼎盛时期。”
汲……取?还是夺取?
这是觉得自己的手段太过没人性,换了个人性的说法?
陈粟一下子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白胡子老爷爷,对那样一个古灵精怪的老头,用上夺取二字。
“能量被汲取的人会有何后果?”
“能为人鱼族复兴作出贡献,是他的荣幸。”大祭司满不在乎,高高在上。
陈粟嘴角一抽,好生中二,没想到大祭司的中二病还不轻。
作为在古月星受过良好教育的青年,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牢底坐穿的做法。
再说现在的月星是法治社会,流浪人员也不能轻易要别人的命,更何况还是一个法力超强的流浪人员。
陈粟不知道原来的自己会如何选择,反正现在的她接受无能。
“你们打算怎么汲取能量,毕竟我可是打不过。”
“只需要王女殿下将皮亚古树的人体形态带到这里,我们就可以启动阵法。”
“哦,这样呀。”
陈粟笑了,感情他们连这里都走不开,夺取能量还得靠受害者主动送上门。
真是弱爆了呢!→_→
明明恢复月星生态,也可以达到想要的效果,只不过时间更长,他们就想以一条人命为代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个人的命在他们这里轻如鸿毛,估计也不会去救沈安。
陈粟准备撤退,不想在这里浪费更多的时间。
“大祭司,既然已经有解决的办法,容我回去想想要如何做。我还有朋友在黑衣人的手中,就不在此多做逗留。”
“王女殿下,当以水月人鱼族的未来为重。”
“自然。”
护法统领看着陈粟离开的背影,问大祭司:“王女殿下虽然口头答应,但是属下认为并不可信。”
“没想到被封印记忆的王女,也这般心慈手软,准备另一项计划。”
大祭司望向破败的王宫,他抬手抚住自己的手掌,凝望远方,眼神中一片冰冷。
“凡是阻碍计划的人,都不用留。”
月星:蔷薇海苑8号别墅。
数架私人飞行器停留在别墅外围的空地上,一如往日矜贵的凤凌从飞行器上下来。
他的身边是外形上同常人无异,但是精神状态上明显有区别的黑衣人保镖。
“主人,里面那团白肉一直在叫嚣着让您进去见他。”
为首的黑衣人又与其他的黑衣人不同,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乌鸦叫,就像是在烈火中被烟熏过的嗓音,带着撕裂的人心的破碎感。
他的脸部一半遮掩在乌黑的头发下,另一半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且没有血色,像是患有严重缺铁性贫血的病人。
本来消瘦的身形在黑衣黑袍的衬托之下,更是让人觉得他命不久矣。
凤凌脱下身上的披风,顺手放置在黑衣人的臂弯之中,他的视线扫过黑衣人衣袍下纤细的手腕,停顿几秒后,视线落在他单薄的身体之上。
“刑涯,厨师做的饭不好吃吗?”
刑涯听到凤凌的问话,寒冰般的脸庞浮现上一丝笑意,嘴角呈现出轻微的幅度:“味道挺好。”
“味道挺好就多吃一点,这细胳膊细腿,别人还以为我养不起你。”
刑涯瞅着凤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皱眉,但很快挪开视线。
“看看你这肩膀,用根手指都能给你戳破。”
“我瘦是天生体质,不是没吃饭。”邢涯也不恼怒凤凌对他的形容,毕竟他瘦是事实。
“我去看看我们独一无二的实验体,真是兴奋极了。”
凤凌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透着诡异的猩红色。
“去见客人,怎么不能送上一份大礼,哈哈哈哈哈。”
邢涯习惯了凤凌疯癫的样子,毕竟曾经在地狱待过的他们,有谁不疯癫。
地下室,被陈粟惦记的沈安,已经没有任何羞耻心。
又饿又困得被绑在操作台上过夜,来来往往的早将他看个精光。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都是大男人,谁也不缺二两肉。
呜呜呜呜呜呜呜(-???-???-???-???-???___-???-???-???-???-???)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辣眼睛,还不拿件衣服过来。”
凤凌看见操作台上裸露的沈安,颇有几分嫌弃的意味。
沈安听到声音,回头看见他眼睛里面明晃晃的嫌弃,他瞬间怒了。
不给他穿衣服的是他们,现在居然还嫌弃上了。
“有病,你们纯纯有病。”
凤凌也没想到博士会动手脱他衣服,昨天还穿的好好的。
“哦,本来就是有病!你不是也有病。”
凤凌笑得邪性,手指描绘沈安手臂上的纹路。
沈安随着他的动作,明白他说的病,所以他们当真是种了x药物的变异种。
“算起来,我和你才是真正的同类,你可以叫我乌拉。看看初次见面,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沈安看向瓶子里面猩红的液体,这对他而言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很想,很渴望可以喝上一口,不,是全部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