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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郑月说她离不开这,司六三感觉头顶上是天雷滚滚。

麻麻的,这么神奇呢?这特么的是什么风水宝地啊?

别说司六三,就是黑猫都震惊了,一声“卧槽!”直接说出口了,司六三脸色一变,一下子就捂住了黑猫的嘴。

郑月惊讶的看了眼黑猫,然后奇怪的看向司六三:“什么是地缚灵?”

司六三不解:“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地缚灵?”

郑月摇摇头:“我是被人下了禁制了,所以不能离开这,不是什么地缚灵。”

听他这么一说,司六三眼睛微微一眯,然后脸色阴沉下来。

此时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大意了!洪文林可能也不是什么地缚灵。

就说嘛,这破地方,还能产生地缚灵呢。

“怎么样?帮郑姨这个忙?”

这时,郑月再次开口。

司六三看向郑月道:“郑姨,你真是洪叔杀的?能不能给我说说?”

郑月看了司六三好一会,身形消失,再次出现,便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呵呵。”

语气莫名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倚靠在沙发上,幽幽开口。

“我俩不能生孩子,这事情你们都知道。”

司六三暗道,还真是因为这个?

“这么多年,虽然外面风言风语的,家里却从来没有什么不好的事传出去过。”

“但是我与那畜生的矛盾,早就跟那火山一样,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引爆。”

“而这个火星就出现在三个多月以前。”

说到这,郑月却是凄然一笑,她说道:“小六三,以后谈了对象,不要轻易的去怀疑人家,也莫要赌气,逞一时口舌之快。”

她没管司六三看她的奇怪眼神,接着说道:“因为工作原因,我和一个男同事需要出差共事一段时间。”

“所以那段时间,我们基本都是一起吃饭,住一个酒店。”

司六三眼神更奇怪了,这么狗血么,他低头看了眼黑猫,居然发现这厮居然正炯炯有神的盯着郑月。

你搁这听小说呢?司六三腹诽,这么多年,他还真没发现“虓”居然还有个八卦心。

郑月继续说道:“好巧不巧的是,居然被他看见了。”

“从那以后,他就对我冷淡至极,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问我了。”

此时她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我说那是同事,出差前就给你说过的,他说,同事住一个酒店?”

“我说,不住一个酒店,还要另外再找一个么?他不听,然后我们就大吵一架了。”

“后来啊,几乎每天都吵,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气急之下,就说了一句:反正你也不相信我,你要是真男人,你就杀了我!”

郑月嗤笑一声:“事实证明,他是真男人,呵!”

“我那句话,似乎是真的伤他自尊心了,他就那么红着眼像宰猪一样把我给……”

“碎尸呀,还是第一次见呢?结果是看着自己被……”

司六三心里叹了口气,怪不得师父总说这世间可笑的很,悲哀的很。

这一家子算是灭门了,就因为这么一句气话?唉,何苦来哉。

郑月的气息再次不稳,她留着血泪看向司六三:“他连个全尸都没给我留,甚至我的头也……你说,他该不该死?”

司六三艰难笑了笑,闭嘴不言。

“呵,我本以为杀了他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也只想好好守护住公婆,可谁能想到,这个畜生,畜生……”

司六三算是明白了郑月和洪文林怎么死了的,而洪正平老夫妻俩,还得见过洪文林之后再说了。

至于郑月和洪文林为什么会变成鬼,修为涨的又为何如此之快,司六三没问,现在不保险。而且,郑月未必会说,还是得先成为阴差再说。

他试探这问郑月:“郑姨,你就不想亲自去找洪叔?”

郑月刚要开口,便是想到了什么,诧异道:“你有办法让我离开?”

司六三眨了眨眼,一副为难的样子。

郑月见状,凄然一笑,阴森的声音响起:“只要你有办法让我离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司六三嘴角微微勾出一个笑容。

郑月此时则是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受谁的控制不是控制,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侄子控制,总好别人。”

她看向司六三:“说吧,要我如何做?”

司六三笑道:“只要郑姨不反抗就可以。”

说完,阴司法官令出现在他手中,郑月见到那漆黑令牌,便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郑月将眼神从阴司法官令上移到司六三脸上,静静地看着他。

“郑姨,不要反抗。”

说完,阴司法官令便爆发出极致的黑光,一条条散发着冰寒的锁链从阴司法官令中蔓延而出,径直向着郑月飞去。

郑月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感觉自己的鬼气都有些不受控制,那是在害怕、恐惧。

她强忍着动手的冲动,任由那锁链将她死死捆住。

司六三这时才松了口气,而就在这时,阴司法官令上再次出现一条前端带着钩子的锁链,迅速飞出,直接插入郑月头颅之中。

“啊!”

郑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而后那钩子退出郑月体内,司六三便看见那钩子带出了一个漆黑的珠子。

锁链微微一颤,那黑色珠子便轰然崩碎,化作黑气消散不见。

司六三诧异的看着这一幕,那珠子便是郑月不能离开这里的缘故吧。

而黑猫此时却是看着阴司法官令,眼睛中有着不解、茫然、以及不可思议。

但司六三此时可没有注意它,即使注意到了,恐怕也猜不到那眼神中包含的各种奇怪情绪。

此时郑月脸上的痛苦之色缓缓消散,她看到那珠子被崩碎,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这是你师父留给你的宝贝吧?果然厉害,那脾气暴躁的老头子,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听到她这么说,司六三没有解释,只不过心中有些好笑。

自己师父可是经常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干过哪些英勇事迹,但除了一些老人和小屁孩外,其他人都当他说的那些奇怪异事是在吹牛皮。

司六三摇摇头,手握阴司法官令道:“郑姨,我带你去找洪叔。”

不待郑月说话,锁链震动,直接将郑月拉入阴司法官令中。

于此同时,离宝城县不远的一座山中破庙内,一颗被吊起的头颅内发出轻微的“咔嚓”之声。

随后头颅上冒出死死黑气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