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盯着一个地方的吊死鬼终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猛地看向谢白,咬牙道:“你司异局竟然和地府合作?”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我就说他身上的阴气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下套?”
谢白有些莫名其妙,随后他思绪急转。
从吊死鬼口中的只言片语,他好像明白了这个故事线。
吊死鬼害了一个人,这个人身上有着阴气,那这么看来,从远处而来的那个阴差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吊死鬼了。
能让阴差在其身上留下阴气,看来,这个人应该不会是普通人。
不然这阴气别说保护他,没点手段,那就是在害他,阴差不可能这么做。
随即他有些脑瓜疼,不会吧?不会是警察局那些人吧,这特么不是千里送人头么。
这时他看向吊死鬼的眼神很有些不善,国运护体,再加上那阴差的阴气,应该大概可能还活着吧。
“你真该死!”
终于,谢白开口了,他看向吊死鬼的眼神很冷,眼中带着某些诡异的幽光。
吊死冷笑一声,看向谢白刚想说些什么,随即精神便是恍惚了一下。
等他回过神,已经是被谢白一拳打在脸上,一手捏在舌头上。
在那一拳将他击飞出去的瞬间,他的舌头也被谢白捏碎。
吊死鬼倒飞出去数十米,停下身形后,他惊惧愤恨的看向谢白。
现在他连唯一威胁谢白的筹码都没有了,赵兴已经被谢白救回去了。
“前辈大恩,小鬼谨记!”
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然后疾驰逃去。
他知道这是谢白留手了,不然一个通神境的大真人,自己一个小小厉鬼,怕不是得魂飞魄散了。
谢白听他这么一说,不屑一笑,这时候还不忘挑拨离间?
吊死鬼这点小心思,他还能不明白?无非是告诉远来的那个阴差,这家伙是故意放我的,你小心他。
一旦阴差将注意力分出一部分心神在自己身上,那他逃走的几率便更大一分。
不过他有些无奈,还真不是自己手下留情啊,自己现在就初入涅盘境的修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么超常发挥了。
吊死鬼还没跑出多远,一道黑光以更快的速度向着他飞去。
毛骨悚然的吊死鬼不得已,只好转身向着那黑光抓去。
随后便是……
“啊!镇魂刀!姓邝的,干你娘!”
“哼,耿二,你要去哪呀!”
吊死鬼口中的那个姓邝的阴差,急速向他奔去,路过谢白时压根没有丝毫停留、防备,就这么将后背暴露在谢白眼前。
谢白看着那个背影,眨了眨嘴。
姓邝的?是谁?邝孟质?
而就在谢白思索之时。
邝姓阴差已经追上了那个叫耿二的吊死鬼。
吊死鬼强忍着疼痛,将贯穿贯穿手掌后又插入胸膛的镇魂刀拔出仍在地上,恨恨的看着站在他身前的阴差。
“孟质兄,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饶我一命可好?”
不过眨眼间,吊死鬼眼中的恨恨神色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哀求。
那名叫邝孟质的阴差冷冷的看着他,腰间令牌轻微晃动。
他看着被吊死鬼耿二扔在地上的镇魂刀,轻轻一招手,刀便飞到他的手中。
“不愧是你,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只有你才能说得出口。”
说出这话时,他的左手中出现了一串令牌,至少不小于二十枚。
“饶你一命?可以啊,你得先去问问这些兄弟们!”
邝孟质冷冷说出这一句后,收起令牌,迅猛出刀,随后便是吊死鬼耿二的惨叫声。
原来是他的四肢被削去,而且上面的阴气附着让他的鬼气不能恢复身体。
锁链抖动声响起,耿二惊惧看去,不等他出声,锁魂链便将他没了四肢的身体死死捆住。
阴差邝孟质牵着锁链这一头,便往谢白的那个方向而去。
此时听到他们对话的谢白依然明了,还真是邝孟质。
邝孟质来到谢白不远处,抱拳一礼道:“拘魂司座下拘魂使邝孟质见礼,此鬼乃是阴司通缉要犯,还望阁下见谅。”
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不管你跟这家伙有什么恩情也好,仇怨也罢,我得带他走,还得是活的,你若要拦,那就做过一场。
“司异局谢白!阁下请便,我与此鬼并无纠葛。”
“多谢!”
说完,邝孟质便准备带耿二离开。
“这位阴差大人,我有一问,地府如今……”
这时,谢白突然开口。
邝孟质蓦然停下,他冷冷的看向谢白:“阁下,逾矩了。”
谢白歉意一笑,抱拳道:“抱歉!请!”
阳有阳法,阴有阴律!
阳间之事,只要不是有人将冤屈喊到地府,除鬼物之外的一切事务,我地府不参与。
阴间之事,除了那些沾染杀孽的鬼物,其他归于阴间之事,你阳间不得插手。
这是规矩!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规矩,若是地府阴差正在追捕的鬼物,你阳间也不能插手。
听起来有些不公平,但没办法,谁让地府的有那种奇怪性质呢。
这位修士大人,你也不想寿命尽后……
当然你要说你修为高深,寿与天齐,那你牛逼!
不过话说回来,你都这修为了,阴差脑子又没坑去和你硬刚,不过回地府以后肯定会上报就是了。
而谢白刚才问及地府,便是有些不合规矩了。
突然,阴差邝孟质停下步伐,他看向谢白道:“阁下,可见到一个身上有着些许国运的小家伙?”
谢白摇头,然后看向被托在地上的耿二,此时的他不仅长舌没了,就连嘴也被锁链死死勒住。
现在只能做出两体投地的他看起来凄惨无比。
“我刚才似乎从他嘴里听到过,但不知道此时是不是还活着。”
“人应该还在那边的隐匿阵法之中。”
谢白说着,手指向了他身后的一个地方。
邝孟质点点头,随后镇魂刀被他从腰间抽出,一刀向着谢白指出的地方劈出。
带着浓郁阴气的刀气一下做砍在那隐匿阵法之中,没有吊死鬼坐镇的阵法毫无抵抗之力。
只听嘭的一声,一阵波动散开,一处不过十来平的破庙露出真形来,寺内还挂着几颗头颅,地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人。
“还不知道从那搬了个庙宇来,你耿二是想干什么?”
看到这个庙,邝孟质不屑冷哼。
随后,邝孟质注意到小林还有呼吸,不由得心中都是一松。
然后邝孟质看向谢白:“此人心善,便拜托阁下了。”
谢白笑了笑:“我认识他!”
邝孟质点点头,随后带着耿二离去。
等他离去之后不久,谢白身后一个高大身影再次出现。
“带他们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