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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第一天,等了一天的司六三也没有等到那个老爷子来找他,就连电话也是没有的。

躺在床上,丝丝阴气向着司六三体内涌入,阴神修为也缓慢上涨着。

“我说,那家人不会噶了吧?”

虓的声音出现在司六三脑海中。

白了它一眼,司六三说道:“怎么可能,那道符也就头一天晚上动了一下,再之后可就沉寂了。”

“若是那鬼物真的害了那家人,我怎么可能没有感应。”

黑猫眼中幽光大盛:“如果它特意留下了佩戴符箓之人呢?”

司六三猛地坐了起来,眉头紧皱,念头一动,生死簿出现在他手中。

虽然他知道周林一人的生辰八字,但是无妨,有他就可以随着关系查到他的家人,可比知道一个名字好查得多。

看着生死簿上那漆黑的字体,这证明周林并无生命危险。

再看看他父母,嗯,都已死亡多年,但并未魂归地府。

接着就是周林的爷奶,也就是上个来的那个老爷子和他老伴。

然后司六三眼睛微微眯起,字体微红,正在向血红转变。

“还真是啊!”

司六三感叹一声。

“看来,那符就在周林身上了。”

司六三看向虓:“我阴神远游去看看。”

“你最好早上就回来,不然伊星辰那小兔崽子要是过来,看见你这样子,那就完犊子了。”

黑猫虓摆摆爪子。

“嗯,知道了!”

说罢,司六三盘膝而坐,阴差状态的阴神从他身体内走出。

生死簿上有周林的位置,之前那大爷也留下了住址。

他稍微感应了下,身形便消失在房间内。

再次出现时,已经出现在宝城县的一个村子内。

他站在一家二层自建房的上方,周边还有十几户人家,房子样式都差不多。

这里只有一条水泥路通向外界,就是离镇子上也有着不短的距离。

周围有的只是田地与树林,环境不错,但交通不便。

司六三下方的那个楼房,就是周林的家。

他仔细的感应着,随后他皱皱眉,没有察觉到丝毫鬼气。

“奇怪!”

“不是说家里有脏东西么?不是在家里?”

“哪也不可能没有丝毫鬼气存在才是啊,难道是上次那符让它害怕不敢来了?”

“不可能啊,我那道符几乎没有消耗什么力量,就是魅鬼都杀不了。”

司六三自言自语,有些不明所以。

他身形一闪,出现在下方的屋子里。

突然,他转头看向一见卧室,那里有两个人从睡梦中惊醒了。

“察觉到自己了?”

司六三不解,他闪身进入那间屋子。

果不其然,一对老夫妻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但是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但是司六三能明显察觉到他们身体在颤抖。

他们在装睡!这时司六三的判断。

司六三看着他们,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装睡呢?

是在害怕?摇摇头,想不通,他四处观察着。

可就是这时,他看见了窗户上的水雾。

他愣了一愣,又看了看自己,嘴角抽搐,原来是因为自己。

暗骂一声科学真伟大,随即将阴气收入体内,自己身上携带的那种幽冷之意瞬间消散。

而就在这冷意消散瞬间,老两口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他们大口喘息着。

“刚才那感觉比之前要冷的多,她,她不会是到我们房间里来了吧?”

老妪呼出一口气,惊魂未定的说道。

老者点点头:“应该是,这不对劲啊!”

“她以前都是去林么的房间,从来不来我们这的啊!”

老妪突然一把抓住老者的胳膊,焦急道:“老头子,你说是不是上次伤到了她,她要来报复我们?”

“她这些天没来,是在养伤?”

老者听到老妪的话一愣,皱眉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可能,那司同学说……”

老妪恼了:“他说什么你都信啊,他说不定骗你呢?”

在一旁听着的司六三也蒙了,哎,咋回事?我骗你们啥了。

老者脸一黑:“你这老娘们是不是傻?用你跟那些村妇吵架时的脑筋想一想,他又没收我们钱,他骗我有什么好处?”

老妪听他这么一说,嗓门都提高了:“怎么没好处?”

“那个姓司的,先用那符伤到她,然后等她回来报复,你就得去求那个姓司的。”

“到时候他狮子大开口,还不是随他!”

听到她这么一说,老者呆愣一下,脑筋快速转动。

一旁的司六三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妪,好像不是没有操作的可能啊!

不过,大娘你这走过了多少套路才得出的经验啊?

老者想了想,摇摇头语气不是很坚定的道:“我看那小同学不是这样的人。”

“还你看,你以为你是谁呀?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人是鬼你看的出来?”

老妪反驳。

“你这人,怎么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见都没见过人家就在背后腹诽人家。”

“是,我是小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吗?别以为就你读了几个破书。”

老者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道:“我去看看林么!”

说完,他床上拖鞋往屋外走去。

“我也去!”

老妪见状,连忙跟在老者身后。

这是一辈子的冤家呀!

站立在旁边的司六三心中莫名的冒出这句话来。

他看着两个老人,虽然嘴上谁也不认输,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怒气,想来是拌嘴拌习惯了,不是在吵架。

不过老者是个聪明人呀,说不赢,那就不说了。

片刻之后,两人从林么房间里出来,脸上都是一脸的忧愁。

“她这么多天没来,我还以为她消停了呢!”老妪叹息。

老者摇头:“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老头子,你明天去找那司同学吧!我感觉我们还是狠心点好。”

老者诧异的看了眼老妪:“你不说怕他是骗子么?”

“我怀疑他要骗我们的钱,可没有怀疑他的能力。”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他就算狮子大开口也的去找啊,不然林么可怎么办。”

“我就怕他要的太多,我们拿不出来,到时候怎么办?”

“哎,老头子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收费啊?”

老者摇头:“我哪知道啊。”

“我以前和村里那些人聊天,可是听她们说隔壁县有个人去那个寺庙里求了个符,就花了十几万呢。”

“他就算不比那寺庙,咱们这请他过来,不得花个几万块啊?”

“几万块啊,咱一年才能存多少钱。”

老者听自己老伴这么说,猛地坐了起来:“什么,十几万?几万块?这么贵?”

他知道不会便宜,可也没想到这么贵呀。

“唉,你小声点,吵到林么睡觉了。”老妪低声呵斥。

“唉……”老者长叹一声,无力坐在椅子上。

老妪接着说道:“人家一个符十几万,几万块也只是我猜的,万一收费标准是一样,那来我们这一趟不得几十万啊!”

“就咱俩挣这俩钱够干什么啊,要是他要价实在太多,我们也只能去借钱了。”

“可是这账一旦欠下,以后怎么办,更不要说给林么说媳妇,这都是要钱的啊。”

老妪长吁短叹,甚是忧愁。

司六三听得心中也是诧异,十几万的符?这么贵么。他记得十年前他师父卖过一次符,也不过一万多块钱。还是因为那符画起来比较繁杂,师父因为提前答应了别人,又不能反悔只好多要点钱,按师父的话说,那是精神补偿。

符的价格可不是一定的,得看什么样的符、还有是什么人制作的,至于材料么,无非也就是黄纸,朱砂之类的。

若是特别炼制的符纸材料画出的符,那就是有价无市,很少有人卖,也不是几万十几万能买到的。

十几万的符?难道是什么高人所花?不对呀,没听师父说申城市有什么高人,难道是最近才来的?

司六三摇摇头,想不通,算了不想了。

这时老者叹了口气:“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先把现在的事解决了,否则还说个屁媳妇。”

“她今天既然来了,估计明天还会来。”

“我看村里那几个孩子回来了,高考应该是结束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司同学,争取中午回来。以前我们的那些想法明显不现实。”

司六三听到到这,不由有些无语,这算什么?

自己来这本来是害怕他们被害了,结果最后还是自己逼得他们去找自己,弄巧成拙么?应该不算吧?

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再来好了,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但是老者的声音却仍在屋内响起。

“明天是双日子,镇上有集,你收拾一间屋子,然后床单被罩什么的都去买去一套新的,然后多买点菜。”

“招待好,希望他可怜可怜我们连个老不死的吧!几十万呀!”

老妪点头:“好,一早我就去,不过你也别搭车去了,隔壁青么他有车,包他的车,不然总不能让人家跟着你搭车过来吧?哪像什么样子。”

“我知道!”

“行了,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