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醉香楼重新开业以来,繁华盛景可谓是前所未有的。
酒楼不仅装饰精美,而且菜色独特,吸引了无数食客前来品尝。
每日,无论是酒楼内外,都挤满了人。
学子们喜欢在这里吃饭喝茶,一起斗诗作对,欣赏听说书人的精彩说书,还有那些悠扬的古琴声和曼妙的古舞表演,让人仿佛置身于诗画之中。
醉香楼已经成为盛京的一大盛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这天早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精致的餐桌上,谢知意陪着母亲潘氏用完早膳后,她们决定先到醉香楼转一转,然后再去看看福九和小石头他们。
就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秦嬷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她说道:“夫人,小姐,安王府来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潘氏微微一愣,她疑惑地道:“安王府?自从老侯爷去世后,我们侯府和安王府的交集并不多,这个时候安王府派人来做什么?”
秦嬷嬷解释道:“来人说,他们是来找小姐的。”听到这个消息,潘氏有些着急,她看着谢知意说道:“找一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安王府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吗?”
看到母亲担忧的样子,谢知意笑着安抚道:“娘,别着急,我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女儿素闻安王爷和王妃都是淳善之人,想来也并不是要为难于我。”
听到女儿的话,潘氏稍微安心了一些,她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那咱们就出去看看。”
两人走进了前厅,只见安王府的管家安仁正端坐在一张精致的檀木桌旁,手中捧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静静地品味着。
他身着深蓝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条暗红色的腰带,显得庄重而又不失贵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睿智,显然是位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人物。
看到潘氏和谢知意联袂而来,安仁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声音洪亮而恭敬:“问昌平侯夫人安,问郡主安!”
潘氏微微侧身,优雅地回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不知安管家今日亲自来府,所为何事?”
安仁从怀中拿出一张精致的请帖,恭恭敬敬地递给谢知意,脸上带着一抹得体的微笑:“奉我家王妃之命,给明雅郡主送帖子,邀请郡主四日后来安王府参加老王爷的寿宴。”
谢知意接过请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安王爷的寿宴一向低调而神秘,历来只有皇族中人才能受邀参加,每年都会有数不尽的官员想要借安王爷寿宴之机送礼示好,却都被安王爷婉言拒绝。
这样的规矩在盛京已经传为佳话,大家都知道安王爷的为人。
这次安王府突然给她送请帖,让她不禁有些意外。
她不禁在心中暗自猜测:是因为她被册封为郡主的原因吗?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她双手规规矩矩地接过请帖,微笑着道:“知意谢安王爷安王妃盛情邀请,安王爷寿宴之日,知意一定准时赴宴。”
安仁管家看着谢知意端庄得体的举止和谦逊有礼的态度,心中颇为满意。
这位新封的郡主不仅容貌出众、气质高雅,而且进退有度、举止得体,难怪安王爷和王妃会特意邀请她参加寿宴。
“安管家,知意多嘴问一句,盛京中人都知道安王爷过寿的规矩,不知今年为何突然给我下了帖子?”
安仁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郡主莫要多虑。今年不同往年,老王爷特意吩咐,给各位贵女都下了请帖。”
听到这个解释,谢知意和潘氏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联想到小世子盛青枫,两人心中都有了一些猜测。估计,安王府打的主意和太后娘娘的一样,都是想要看看是否有合适之人能和小世子结下良缘。
两人将安仁管家送走之后,潘氏便拉过谢知意的手,关切地叮嘱道:“一一,你可得好好准备一下,这次去安王府参加寿宴,千万不能失了礼数。安王府不同于寻常人家,一言一行都要格外小心。”
谢知意点头应承,她深知这次寿宴的重要性。
她微笑着道:“母亲放心,女儿明白。我一定会注意言行举止,不给谢家丢脸。”
母女二人正商量着寿宴的穿着,突然,昌平侯谢鸿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铁青,双眼冒火,似乎有什么事情激怒了他。看见母女二人有说有笑,他更是怒不可遏,内心的怒火腾腾燃烧。
“逆女!混账!给我跪下!”他一声怒喝,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得整个屋子都嗡嗡作响。
潘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脸色一白,手中的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然而,谢知意却并未被吓倒。她缓缓蹲下,将地上的帕子捡了起来,然后抬头看向谢鸿瞿,眼中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她悠悠地道:“不知道我这个逆女又哪个地方得罪了父亲大人?竟然让父亲大人如此生气。”
谢侯爷怒视着她,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万般筹谋,最后竟折在自己的女儿手上。
他咬牙切齿地道:“残害手足,还敢说不知!”
“残害手足?父亲大人说的可笑。我残害谁了?”谢知意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南浔的事情,你敢说不是你做的!”谢侯爷质问道,双眼喷火。
谢知意面对谢侯爷的怒火,却显得异常冷静。
她淡淡地反问:“父亲大人,若是我做的,您会如何?若不是我做的,您又打算怎样?难道您真的打算将整个侯府作为赌注,去为谢南浔铺路吗?”
谢侯爷被她的话彻底激怒,脸色铁青,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指着谢知意,手指颤抖,愤怒地说道:“看来你今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