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州城几百里之外新月城虽然氛围比不上州城,却也比以往更加严峻了。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为了御敌做准备,加固加高城墙,征兵,练兵。
县令大人也想带着族人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如今的古炎战火四起,外有他国进犯,内有狼子野心者自立为王,打着天怒的幌子发兵讨伐,可以说整个古炎没有一块净土之地,逃又能逃到哪里。
想要活着,唯有团结,共同抗敌。
为了征兵,怀柔不行就只能实行强硬手段,同州城一般,总之家中男丁超过三人者必须有一人服兵役。
同时也将北仓鞑军的残暴毫不隐藏的传于百姓之间。
总之就是要告诉百姓们,只有自己奋起,才能为家人和自己争取到活的机会。
不然北仓打进来,就是提前逃出去紧靠两条腿哪里有能快的过北仓鞑子军的精良战马呢。
好在上古镇距离县城远,如同花家村属于较偏僻的镇子,加之消息传递出现了断层,总之上古镇还算是平静,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就在上古镇的府邸将花承田带过来的鸡鸭鹅苗发送到农户手里一月时北仓大军在历经层出不穷的陷阱即将崩溃之时,终于来到了距离凌云州数里之外的一个村子里驻拔。
哪怕已经足够的吸取教训,小心再小心的查找陷阱,可是一路走过来还是折损了近千人的勇士,让两位统领是恨不得立刻就攻入凌云大开杀戒,斩杀了让他们恨牙痒痒的古炎人。
拜一路上的陷阱所致,所有人的神经都是时刻紧绷着,加之到达凌云州外已经是夕阳西下,即便再迫切也不是进攻的好时机,大军需要整顿休息。
同时凌云州内也已经做好了应战准备,战况是蓄势待发。
第三日,随着狼烟起北仓军到达凌云州城外,叫嚣着投降不杀,态度是嚣张自己,而迎接他们的是漫天的箭雨,以震耳欲聋的“杀”。
在战争打起的几日后,粮食成熟,在震耳的喊杀声中无论是州城的农户将害怕压制心底,争分夺秒的收割着粮食。
上古镇也是一番忙碌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州城百姓的紧张害怕,所有人都是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将粮食入仓。
胡虎:“大人,如今粮食已收割完成,消息还要压下去吗?”
“放出去吧”县丞大人点头。
虽已经收到北仓鞑子打过来的消息几日了,可他一直将消息压着,毕竟距离收成也没多少时日,加之得到的消息州城尚在把握之中,而他们上古镇只是一个偏远小镇子,何必让百姓们早早的跟着担惊受怕,就让他们享受这难得的丰收喜悦吧。
毕竟平静日子才刚刚过了多久。
“是”胡虎颔首。
“你亲自跑一趟花家村。”
“属下领命”胡虎握紧拳头转身出了书房,眼中带着一丝迷茫。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了?
……想要活着就这么难吗!
很快丰收的喜悦被北仓鞑子攻城的消息打的是瞬无,不仅如此官府还将包括如今古炎国的处境也一一告知,一时间大家又开始惊慌失措,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逃,如今古言国是内忧外患,往哪里逃,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庆幸的是州城仍未被攻破,而上古镇地处偏僻,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为州城祈祷,希望大破北仓鞑子将他们赶出去,不然为了活着只有逃之一途了。
刚刚恢复些许秩序的上古镇也因为这一则消息再次安静下来,所以人都归缩在家中,也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镇里官府或大户人家一旦有异动,他们也准备动起来,故而几乎家家都在打包行李,归拢粮食,争取逃走是以最快的速度。
王家村村民这日都聚集到村长家,被惊天消息震懵了的大家伙都等着村长拿主意,是守在村里,还是早做打算。
王家村能够在灾难中保全下来多亏了村长的英明带领,所以这一次所有人也都将希望寄托在村长身上,也最是信任他们的村长。
“村长叔,您说该怎么办,是避祸他走,还是上山,州城若是破了,到时候咱们再走可就晚了。”
王大田代表着全村人开口,各家的东西都已收拾差不多,就等着村长发话了。
总之继续待在村子里是不可能,王家村虽大也算人数众多,为了活下来也在不停的自我强大着,可对不寻常百姓还长,对上北仓鞑子军的铁骑谁敢啊!
尽管州城的守备军在奋力护城杀敌,但面对着凶残人数众多的北仓鞑子城破是早晚的事,所以必须要早做打算。
这么多的灾难这么难都没有打垮他们,看着孩子看着家人,若是死在北仓鞑子手里,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别急,还有时间,你们让我好好的想想。”王老汉这两日所剩不多的发量就更少了。
头疼的厉害,一时之间不知该怎样了?
“村长叔,你好好想,咱们都听你的”王大田等人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好好斟酌,毕竟关乎着一整个村子的人命呢。
王村长点点头,冲着堂屋里挤满的人群挥手“你们都先家去吧,我会仔细斟酌的。”
“好好,村长我们信你”
“村长,你可要尽快拿主意啊……”
“……”
王村长手摆的更快了,大家的信任让他感觉身上的重担更沉了。
等到所有人走了后王村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拿起没有烟丝的烟嘴,就这么吸着,这样能让他缓缓的沉下心思,冷静下来。
“爹,你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王家老大看着爹头疼的模样心疼道。
“是啊爹,老哥说的对,你老可千万注意身体,不要思量过多,无非就是走和留的问题,实在不行到时候咱们抓阄。”
“是个主意,可就是太冒险了,不成不成”老三看了一眼二哥摇头。
王易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爹,我这里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该不该说。”
王老汉睨了一眼小儿子,这小子说话什么时候吞吞吐吐的。
“老四,啥该不该说的,在家里还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呗。”老二在几兄弟中是懒得动脑子,性子也最急的一个,说完还不忘瞪了一眼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