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两晚都听到耶稣布的嚎哭声之后,第三晚,熟悉的呜呜声又出现了。
茶茶捏紧了拳头,表示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茶茶爬上了望台,抬脚“啪!”的一声踢开门,大步走向耶稣布。
耶稣布醉醺醺的,听到踹门声,抬头就看见气势汹汹的茶茶,控制不住的打嗝:“嗝!茶茶你、你怎么来了?”
他刚刚在哭应该没被发现吧?
耶稣布低下头,想偷偷的擦干净脸。
茶茶一把扯住耶稣布的后衣领往外拖:“既然想老婆孩子想到哭,就给我去见他们!躲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算什么?!”
耶稣布原本还在摆烂,任由茶茶扯着自己的衣领,一听茶茶让自己去见班奇娜和乌索普,耶稣布吓的一个激灵,浑身的冷汗冒出来,直接清醒。
“不!我不去!还有我没哭!”眼看就要被拖出了望台,耶稣布慌了,手忙脚乱的勾住门框,救命!
茶茶奋力把人往外拖,嘴上一顿输出:“为什么不去?你是没脚还是没手?手脚不想要了,直接给你剁掉!不用谢!”
“呵!没哭?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没哭?连续三天晚上鬼哭狼嚎的!整个雷德佛斯号都听见了好吗!”
救命啊!茶茶好凶!
耶稣布死命扒拉着门框,不敢相信同伴们全都听到了,他明明挑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哭的也很小声啊!
“我是个海贼,不能去。”
耶稣布伤心的不行,难道他不想自家温柔体贴的老婆和懂事乖巧的儿子吗?
可他现在就是一个海贼,还怎么回去见她们。
“哈?”茶茶去扳耶稣布的手:“你在说什么屁话?你是个海贼怎么就不能去看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耶稣布手上青筋蹦起,和茶茶根本说不通:“茶茶你不懂,你松手!我是不会去的!”
“我不懂??”茶茶气笑了,抡起拳头就给耶稣布的脑袋上来了几下:“你这个抛妻弃子的渣男竟然还敢大声说话?给老娘闭嘴!”
茶茶绝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耶稣布的脑瓜嗡嗡响,扒住门框的手脚都没那么牢靠了。
茶茶看准时机,一脚下去,顺利把耶稣布拖出了望台:“走你!”
耶稣布只感觉肚子一痛,然后整个人腾空倒飞出去,耳边的风声呼呼的。
耶稣布:?
凭借多年战斗的本能,耶稣布在半空调整姿势,在甲板上滚了几圈,安全落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见船长副船长和伙伴们齐刷刷的看好戏的脸。
耶稣布:?!
“不是你们就在这看戏?”
耶稣布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么?
自己在这挨打,他的同伴在下边看戏?
不求你们出手,你们好歹开口为我说句话也行啊。
就这么搁下边看戏,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香克斯咳了一声:“茶茶力气小,揍几下而已,皮都不会破。”
脑袋到现在还有些嗡嗡作响的耶稣布不可思议的看着香克斯:“茶茶力气小?”
香克斯抬头看月亮,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贝克曼,示意他说话。
贝克曼瞥见茶茶快要从了望台上下来,语速一如既往的不快不慢:“雷德佛斯号的航行路线正好路过西罗布村,一会你直接往西划个十海里就能看到。”
“我当然知道雷德佛斯号的航线路过西罗布村……等等,贝克曼你为什么要说这个?”耶稣布有种不好的预感。
贝克曼没有再说话,反倒是拉基路笑了一下,“十海里不远,我就不准备食物和淡水了。”
本乡的眼睛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声音是困倦后的沙哑:“包裹里有我配的药剂,上面有标签,也许会有用。”
耶稣布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里难得的流露出困惑和不解,他的同伴们……
他们彼此信任,性命相托,拥有深厚的羁绊;他们每一个人又是独立自由的,从不插手过问对方的过去和决定。
耶稣布从来没有后悔登上雷德佛斯号,成为海贼,成为大家的同伴。
只是想到班奇娜,想到乌索普,会克制不住的想念、担忧、遗憾和愧疚。
自从他决定离开家乡,离开班奇娜、离开乌索普,就没想过……
“话都说完了吗?”
不等耶稣布从沉浸式思考中回声,茶茶的声音传来,耶稣布陡然一惊,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茶茶,就听见船长的声音:“说完了说完了。”
“什么说完了?!”耶稣布鲨鱼齿咆哮,“我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茶茶活动手指,一步一步压迫感极强的走向耶稣布:“行,说完就好。”
“!!!”
耶稣布下意识的抱紧自己后退:“茶茶你别过来啊,我有话要说!”
茶茶睥睨的看着耶稣布,声音冷酷:“那么多话,下去和你老婆孩子说吧。”
耶稣布简直要哭了,除了后退,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他敢说只要自己有动手的苗头,香克斯那个家伙绝对第一个跳出来,然后暴揍自己不止三顿。
“茶茶我真的不能去,我是个海贼会给她们带来灾祸的!”
耶稣布苦口婆心,希望茶茶能听进去,就算是一个字也好啊!
“对噢,差点忘了。”茶茶停下来,没有继续靠近,而是看向围观的香克斯他们。
看着终于停下的茶茶,还以为劝说成功的耶稣布差点喜极而泣!
人群中的斯内克接收到茶茶的眼神,一个木制面具扔过去,茶茶抬手接住,转身一个大力把面具拍在耶稣布脸上。
耶稣布抬手拿下面具打量,一张脸疼的扭曲,“面具?”
茶茶:“不是担心吗?面具带上,你就是阻击王。”
耶稣布沉默了一秒,突然咧开嘴:“阻击王,这名字听起来还挺帅气。”
茶茶:“?”
香克斯飞奔下来,飞起一脚把耶稣布踹飞。
“我擦!”耶稣布抓着面具浮出海面,“船长你能不能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