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官按照朱棣的意思说完,才连忙鞠躬赔笑,“殿下恕罪,这是皇上专门交代的。”
然后连忙将圣旨呈给朱高煦。
朱高煦这才反应过来,接过圣旨,看了起来。
片刻,朱高煦神色有些古怪。
朱高煦看向传旨官。
传旨宦官似乎想到什么,连忙对朱高煦行礼。
“殿下,奴才退到殿外等候,殿下若有了决定,就告诉奴才。”
说完,传旨官退了出去。
“等下!”
还没等传旨官迈腿,朱高煦喊住了他。
“你们接旨时,父皇心情怎么样?”
听此,传旨官当即神色惶恐地跪下。
“殿下,饶命!”
“行了!”
朱高煦哼了一声,“今日已晚了,明日一早本王跟你们回京。”
“是,殿下!”
闻言,传旨官松了口气。
朱高煦随即把燕王府的事情,跟府里的管家以及王妃做了交代。
第二天一早,就跟着京中来人,离开了北平府。
此时,福建、江西等地,有些士绅接到了来自北方的信息。
“锦衣卫抓了大壮他们?”
“他们行事向来小心谨慎,怎么还会被抓?”
“太爷,我们该怎么办?”
“锦衣卫那些鹰犬手段残酷,无论这事是怎样的结果,都先让家里年轻人到海外避一避。”
“太爷,这事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吧?”
几名中年人满脸惊讶。
“唉!”
一名白发老者叹息着摇头,“你们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去肖想那个位置。”
“而且行事还那么鲁莽,竟然妄想用利益来遮掩。”
“你们就没想过,京城那人真打算用证据跟你们讲道理吗?”
“我去年才好不容易躲过一劫,你们还敢如此行事?”
“但凡锦衣卫盯上你们,一点把柄他们都能抄了你们的家。”
“等把你们打入诏狱,他们想要哪种证据,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这个?”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惊慌失色。
“太爷,我们立刻去安排。”
可是当这些人才回到府里,就察觉不对,家里似乎已经被锦衣卫监控了。
“家主,就连店铺那边也被监控了。”
“是锦衣卫吗?”
“是的,家主。”
“不好了,家主,我们的商队无法出城。”
“怎么?”
黄大军顿时坐立不安。
“他们有何理由囚禁我们这些士绅?”
“回老爷,理由是说我们盗用燕王府名义,欺压百姓和倒卖私盐。”
“他们竟然如此诽谤我们!”
黄大军勃然大怒,“备车,我这就去衙门告他们。”
半个时辰后,黄大军走进府衙。
不等黄大军开口,知府已经先行开口。
“黄兄,这事上头有交代,锦衣卫只要不伤你们,我们不得插手。”
黄大军脸色变了变,随即有些委屈,“知府,那些锦衣卫毫无理由地把我们困在城中,偌大的商队都无法出城。”
“耽搁一日,至少损失上千两啊!”
“而且那些锦衣卫愈发的无法无天,今天没有凭据就压制我们这些名门望族,以后或许就轮到你们了。”
“行了!”
凉州府知府一脸无奈地挥了挥手。
“黄家主,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一个知府哪敢在此事上多嘴,否则我全族人都得搭进去。”
“看在以往关系上,我劝你一句,你还是回去仔细想想,到底是做了什么,惹上哪位?”
“再看看你黄家这些年,是否攒下什么通天关系,速速去走动一下。”
“迟了,恐怕就没救了。”
“这个……”
黄大军愣了一会,才对知府梁玉东拱了拱手,然后快速离开。
等黄大军走后,梁玉东嫌弃地呸了一声。
“就这蠢样,还想到我面前搬弄是非,也不瞧瞧你什么货色?”
“锦衣卫行事如此招摇,你还敢拖我下水?”
黄大军回府后把情况说了一下,黄家人顿时都怒了。
“梁玉东那些狗官,有事时,恨不得当鳖孙,一旦出事就远远躲开,什么忙都不愿帮。”
“家主,锦衣卫肯定是上头让他们来的。”
“看来黄家这次摊上大事了。”
“老爷是否跟别的家族联手,让下面那些……”
“闭嘴!”
众人正心思沸腾时,黄大军冲着他们怒吼了一声。
“黄家并没大罪,否则锦衣卫早就进府了。”
“锦衣卫现在还只是监控,是因为他们也不知要如何处置我们。”
“灭九族那种蠢事,你们想都别想,去年那几件来势凶猛的事,还不照样被神机营和锦衣卫轻松碾压。”
“况且我们黄家在京城,又不是没有人脉?”
“我立刻就给那些人写信,让他们替我黄家求情,指不定我们黄家这次也能好无损地度过。”
“家主说得对,诸位千万不能冲动。”
随后,众人相继离开。
黄大军也没有骗他们,立刻开始写信。
可是!
黄家毕竟家大业大。
家族中那么多人,心思自然各异。
黄培山回到自家宅院后,越想越怒。
“黄大军如此昏庸,他那脉凭什么占尽所有好处?”
“现在犯下如此大错,竟然还让我们什么都别做,由他去求救?”
“他真以为锦衣卫听他使唤,还是认为京城那些人敢跟锦衣卫硬刚,甚至对上皇上?”.aishangba.org
“他犯的错,凭啥让整个族人跟他一起受罚?”
黄培山越想越恼火,随即恨恨地前往书房,也开始写信。
与此同时,又有几个州府的部分名门望族,发生了黄家这种情况。
他们一样被锦衣卫监控,族人多惊恐不安,自然也开始各怀鬼胎。
有些家族做的事情,就连锦衣卫看着都目瞪口呆。
然后,立刻把消息送往京城。
此时皇宫。
朱高煦正神色惶恐地跪在坐垫面前。
“父皇,儿臣并不知道那些南方士绅做的事情。”
“哼!”
朱棣冷哼,阴沉着脸看着朱高煦,“浑小子,咱还没老糊涂,你当真以为如此大的事,真能骗得过咱?”
朱高煦身体一僵,急忙开口,“父皇,儿臣不敢欺瞒您。”
“好,很好!”
朱棣怒极而笑,“咱原本以为,自己是你父亲,这事可以以家事处置,所以才没让梁平带上锦衣卫前往北平。”
“既然你还存有那般心思,咱也不须客气了。”
朱棣说着杨起音量,“亦失哈,传旨给梁平,令他……”
“父皇,儿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