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花听到萧仁关心的问询,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如鹿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慌张的把鸡腿放进萧仁碗里,端起酒杯放到萧仁面前,强装镇定柔声道:
“萧仁哥,你快吃吧!快喝吧!感谢你对我的厚爱。”
说罢低下头,脸上涌起一阵潮红。
萧仁心花怒放,狂饮,这可是花逐水让自己喝的酒,这是她端过的酒杯,喝死,醉死都可,就是不能拒绝。
拿起鸡腿,舔舐着花逐水拿过的地方,这是她肌肤接触的地方,这地方好像还留有她的温度。
角花内心激烈的斗争着。
一个声音,快坦白,你不是花逐水,你是启获角爱慕他的角花,做人就要做真实的自己。
冒充别人是卑劣的小人行径,会被人唾弃,被人看不起,将成为你一生的污点。
做人就应该坦坦荡荡,就算你失去他又怎样,至少你依然是你自己,你问心无愧。
另一个声音,好机会,他现在把你当成花逐水,离你这么近,加油,再灌他几杯,让他沉醉,诱他,勾他。
趁他醉酒迷糊,把他彻彻底底的变成你的人,他过后懊悔,也无用了。
把跟萧母定的计谋实施,从此他就是你的了,他会成为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爹。
从此以后你们就可以相守一生,你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妈,你们会有共同的孩子,共同的负担。
生不能同生,死可同穴,无论他爱不爱你,至少能纠缠一生。
从此你有机会好好爱他,侍奉他,更可以天天看见他,你不是渴望天天看见他吗?
日思夜想,闲时你脑子里想的是他,干活时想的还是他,你会不自觉的想,如果是他会如何干,就连梦里也是他。
多少次的夜里,在你的梦里,他或笑,或皱眉,或安静的沉睡。
又有多少次你在睡梦里,手指划过他的唇,轻抚他的脸颊,为他拭去额前的汗珠。
你个胆小鬼,只敢在梦里做吗?现在真人就在眼前,难得的好机会。
赶紧行动!赶紧行动!蛊惑的声音,怎么压也压不住。
最终占有的欲、望占了上风。
角花擦了擦自己汗涔涔的手,用颤抖的小手斟满酒,哆哆嗦嗦端起酒杯:
“萧仁哥我敬你 ,愿你心想事成!”
萧仁醉眼迷离,眯着眼看向‘花逐水’,端起角花递过来的酒杯。
唇上染笑,声音低沉喑哑:
“我只有一个心愿,而这个心愿,只有你才能让我达成!”
启获角的角花虽然知道,他的你不是真的自己,而是花逐水。
心却莫名的狂跳个不停,小脸染上红霞。
萧仁说完后放下酒杯。
偷偷注视的眼睛猛然一缩,他怎么不喝了,是发现自己冒牌的了?
萧仁斟上一杯酒,递给角花,角花娇羞的接过,悬着的心放下来,暗自松了一口气,吓死人了!
“我们一起喝,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祝愿你,心想事成。”
角花愕然看看着坦诚的萧仁,就见萧仁继续说道:
“我怕你心心念念的远离我,你心想事成后,我的愿望就落空了,我只想你成为我宠爱的人。”
听墙角的飞毛腿媳妇,感动的一塌糊涂,这萧仁对那花逐水的执念太深。
在门外偷听的萧母,一脸黑线,自己这儿子太死心眼。
当明天他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算计他,会不会怨恨自己。
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以为他好的名义,按自己想的行,没去问他到底喜不喜欢。
角花抿了一口,我不能喝,更不能醉,我要保持清醒。
另一道声音出现在角花耳畔。
呸,鄙视你,把人灌醉,不择手段,趁人之危,他醒来不会原谅你!
他会恨你一辈子,永远不会原谅你,更不会爱你!
萧仁再次举杯欲一饮而尽,角花半坐而起,一把抓住萧仁拿杯的手,急道:
“别喝了!”
萧仁放下酒杯,杯中还剩半杯。
萧仁握着摁着自己的手,颤抖的捻了捻,手柔若无骨,手感不错。
角花猛的把手撤回去,庆幸不是白天,他看不清自己涨红的脸,火辣辣的。
角花慌慌张张的跳下炕。
萧仁如雷轰顶,一时狼狈不堪,后悔自己不该那么轻佻,竟捻她小手,忙说:
“对不起!”
一道声音在角花心中炸响,这是准备仓皇逃窜,胆小鬼,你这是害怕了!要当逃兵!
你怎么对的起信任你的萧母,她可是盼着你实施计划,她好抱孙子呢?
这是最好的机会,失去这次机会,你就永远失去你的萧仁哥。
以后他有他的日子,你有你的生活,你有你的丈夫,他有他的妻,你们不会再有交集。
不,不要没有萧仁哥的生活。
角花眉眼上挑,娇媚生动,柔若无骨的小手往萧仁额上一戳:
“萧仁哥,说什么傻话。你对不起我什么了!你喜欢我而已,何错之有!”
萧仁狼狈的“我、我、我不该……”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角花端起那半杯酒,媚眼如丝:
“把酒杯里的酒喝了。”
萧仁刚要伸手接,角花拍掉他的手:
“就在我手里!你张嘴!”
萧仁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大脑停止转动,乖乖的放下手,张开嘴。
角花小手轻抬,小指拂过萧仁的嘴唇,把酒缓缓倒进萧仁嘴里。
萧仁直勾勾看着长发半遮的美人,嘴动了动,吞咽下酒,顺带着舔过那调皮的小指。
萧仁感觉自己要爆炸了,是个男就受不了啊!
角花移开手,吊稍着眉,斜眼娇嗔道:
“你下来干嘛!老老实实坐着,我把这些收拾下去。”
角花看了看萧仁给自己斟的那杯酒,身子前倾,手心托腮:
“萧仁哥还有一杯酒,我喝了一口,辣,难喝!你喝吧!”
萧仁过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回道:
“你喂我喝,要不,我不喝。”
角花用手指点着萧仁的额头:
“萧仁哥,何时变这么坏了!还要人喂!”
萧仁抓住那作乱的手指,就那么握着,再不敢动一下。
“我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