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黎塘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对方正是他们带过来的主体实验,而作为植物人的存在,竟然重新活了。
“感谢你把我带到这里,然后,再见。”范嘉怡笑嘻嘻的,双手却捏着大块的玻璃碎片,躯体僵硬速度却不慢,在一脚踏出将人踢倒的情况下,左手直接扎入了对方的胸口,右手扎入了对方的颈脖动脉。
周围的人显然惊慌失措地往旁边跑去 监控处的保安,也早已拿着热武器来到了现场,正准备瞄准这个少女射杀的情况下,耳麦中却传来了不要打死的命令。
所以他们瞄准的是对方的四肢,想要女孩失去战斗能力,可偏偏对方像是早就已经预知到了保卫人员的想法,身体僵硬的侧滚干犯躲过了一切的瞄准。
早已被剔成光头的情况下,那双黑亮的眸子和大脑所能听到的一切窃窃私语,成为了这具身体逃出去的主要,
“doctor Li !are you oK ?”周围的助手,在实验体离开的情况下,纷纷上前准备抬起这位华人研究员领导者,那殷红喷洒出来的血液,和这危险的境地,兵荒马乱下的指挥更显可贵。
“救我,he…lp me …”大量的温度从他身上消散,一道又一道束缚的绷带即便及时捆绑在了伤口上,却依旧制止不了血液冲出来的速度,周围会一点救助常识,却碰到这种大量失血的棘手状况下,根本救不了。
而范嘉怡眼尖的看到了,这个大厅敞开门中那显眼的安全出口标志,毫不客气的赤裸双脚狂奔而去,手上本来所携带的武器也朝周围丢去,一时间根本就没人敢靠近她。
但偏偏,那敞开的门上通电,不过是将离开的缝隙扩大一些,那强烈的电流便伴随着金属准确地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整个人无力地向摔去,磕掉了颗牙。
“怎么回事。”显然在这场实验中,另外重要的华人研究员也赶到了现场,震惊的看着一片狼藉的景象,而那刺目的血腥味,让平常接触福尔马林的他,都忍不住转身想找个地方吐一场。
易若曦看血迹移转的方向,终于看到了安全门外趴着的人,那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出口,而是他们自己特意设置出来,查看间谍的东西。
毕竟只要不熟悉这个地方,就都会被这个国际通用的东西误解,然后落入网中,但现在却抓到了他们最亲爱的实验品,一个从植物人体苏醒的女孩,第一代和第二代基因编辑改造克隆人的共同母亲。
“对了,还有你。”范嘉怡吃力的转身,在听到对方声音的情况下,选择看易若曦的脸,就是这个家伙,最先救了自己。
而她那张被血污遮盖的脸,显然并没有被研究员认出,对方在看到凶手的面孔下,冷汗直接从脸上划过,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间谍,在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便攻进了这里。
脚下有着阶层的楼梯,在这一刻显然无法支撑他的身体,直面对恐惧血腥与杀戮的画面,让本就没有真正接触任何意义上的平视场面的人,心理第一次的接触,显然无法平静了。
“呕,we …”他无法接受的转头吐了下去,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满身是血污的女孩,对方却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像是十分高兴,又像是嘲讽着周围那不敢靠近,只敢将武器前倾不断瞄准的人。
“易若曦,我醒了。”范嘉怡朝着对方开口,可偏偏那个研究人员只是转身大吐,在本就没有什么好吃的这个国家里,之前自己辛辛苦苦烹饪的食物,这下全部展现了个干净。
在两剂麻醉枪都已经打中女孩的情况下,对方那双强大的眼睛,一直盯着实验员。
易若曦只觉得寒毛都竖起了,他像是被猛烈的野兽盯上的猎物,在只得知了地下实验失去信号的情况下,他的匆匆到场以及无知,都成为了失误。
他似乎想拿起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一擦唇角,却又想起那只是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尊贵,而缝上去的演示品,只是个假货。
在始终扯不下来的情况下,最终忍痛拿着自己高级定制的外套袖子,擦了擦嘴,只为让自己的面子达到了最高的表现。
却偏偏转头对视上的,将是一生的阴影,那个被打了整整六针镇定剂麻醉剂和昏睡药剂的女孩,竟然直接起身冲了过来,身上被打出来的血洞,都滴滴答答的落下了暗红色的痕迹。
在将实验员吓得转身要跑,却被滑的一屁股坐在呕吐物的情况下,拿着枪支的保卫人员,也终于接受到了可以击杀这个女孩的命令,毕竟他们需要这个聪慧大脑的研究实验员。
所以在范嘉怡还没靠近的情况下,就听到两声清脆的保险栓开闸,连续数发的射击打起似乎要将对方打成血雾中的肉酱,可偏偏那个人形的红色物体还在奔跑,竟然真的抓住了连滚带爬的易若曦。
为了防止误伤研究员博士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听从命令的停止手中的枪械,也终于无法正视,并且从内心胆寒起,那个在这么多发热武器扫射之下,却依旧可以自如奔跑的存在。
对方还真的是人类吗?难道说是异能者,但在这所特殊研究院从创造初期就已经设立了,只招收无法觉醒异能者的人员,并且告知只看重他们智慧的情况下,所有人显然都无法解决这个变数。
所以哪怕对方明明是摆脱异能者之外的第三选项,可对于,完全不了解异能种类究竟有多少的他们,显然已经把对方当做了觉醒的存在。
“谢谢你救了我。”范嘉怡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男人,对方的恐惧,对方的逃避,显然让研究员完全认不出这是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我什么时候救过你了?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研究员颤抖的开口,将手挡在面部,似乎这样就能减消自己的恐惧。
“在六年前的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