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填完了自己的基本信息,甚至是按好了手印,谢嘉将手抬起,旁边的杨飘飘便顺手的将纸抽过。
顺便收起了宏迪手中的纸,只是对方意外的没有填写自己的名字,反而写上了自己在队伍中很少使用的外号。
“这是?”杨飘飘看着手中收回来的东西有些不解的发问,而宏迪只是简单地回复道。
“我想同时加入两个队伍,所以这边干脆就用代号了。”宏迪开口道,而旁边的钟黎安却瞪大了眼,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发小,显然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不想加入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但确实,是自己先将对方的申请打回了原位,所以才让眼前的人不得不来到这里。
“所以,曙光组是要给你留一个位置吗?”逸微疑惑的开口,一个人加入两个队伍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并没有这种先例。
“没错。”宏迪点了点头,显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如此简单,而另一边自己也要加入特战组。
“不行。”杨飘飘开口打断,对于两个队伍之间的排表训练时间根本不一样的情况下,宏迪又怎么能做到两边分身兼顾呢。
“队长,我觉得可以这样。”钟黎安举起了手,表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在他告知宏迪最好不要加入那个队伍的情况下,对方既然硬要去的话,就在曙光只给对方留一个可以随时归来的位置吧。
“你们究竟把组织与队伍当做什么了?”杨飘飘一个头两个大,他们是真敢想啊,要知道本来将宏迪召回,虽然是有多方考究但主体,也是对方自己同意才行。
可现在,既要还要的架势,究竟是想做什么?
“队长,我觉得可以听一下钟黎安的理由。”逸微开口表决,除了谢嘉一无所知的站在原地,其他人基本上内心都有了自己的思索。
“钟黎安,给出你的理由吧。”杨飘飘在手底下队员的劝导下,最终还是面朝着那个不知打开抽屉,在翻找什么的家伙开口。
“啊,其实还没什么理由。”钟黎安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回答道,哪怕动作和话语显然呈现着两种不同的画面,他们也确定或许又是什么特殊的闭口禅,所以静静的等待着。
只见对方从纸箱中,拿出了A4草稿纸,直接拿起了旁边的白板笔,开始画了起来。
“我先出去一下。”逸微见状毫不客气的选择往门外走去,在打开大门转身的瞬间,确定那只蝴蝶已经停在了房间内的情况下,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至少这一刻监视的不是自己,哪怕情况似乎变得更加严重,可他们既然想当着别人的面班门弄斧,自己也没有插手的必要,更何况钟黎安那个家伙的想法,除了宏迪一眼能够猜出以外,队长可未必。
房间内所有人都静悄悄地,仔细看着钟黎安画画,旁边的因为始终等待着他人的主动触碰的谢嘉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指尖轻轻颤抖,而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也在这刻离开了他的手指。
瞬间这个沉默不言的少年神色苍白,显然像是看到了不得了的秘密,虽然说他不知道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对于时间一分一秒在心中默数等待的情况下,他可从未放弃过要回归社会的希望,哪怕是整个世界的颠覆也不应该呀。
仔细回想刚才所看到的东西,片段如同慢动作电影般开开始扭转,确定只有短短一段记忆的情况下,开始猜想之前触碰他的究竟是什么。
可是刚才的触碰,实在太轻太轻了就像是被一阵风刮过,却又像是触碰到了一个压缩的精神团体,所以才能让他瞬间吸收了那简单触碰,身上所携带的所有信息
“我要说的都画在纸上了。”钟黎安就在这时抬头,而宏迪和杨飘飘显然都皱眉看着对方创造下来的鬼画符。
停留在这个房间的蝴蝶,更加是不解的看着那些暴躁团在一起的线,显然要不是它从头看到尾,真没想到为了传达的信息,竟然会画出如此糊涂的东西。
“这啥玩意儿啊。”宏迪思索了半天,最终憋出了一句家乡话,显然平时普通话十分标准的他已经充满了疑惑。
确定自己和对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并不是什么临时替代的,为什么眼前这个家伙作为在英国留过学,法国参过展,学习过绘画选修的家伙,竟然会画出这种,太过超前的东西。
眼前的这个二货,不会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他心有灵犀吧。
“钟黎安,你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杨飘飘显然也是万分不解,他们如同走迷宫般看着这个家伙拿着白板笔画圈,随着一圈一圈的环绕,还以为是什么概括性的图案空间,没想到真的只是团乱线。
“这可是艺术啊,队长,宏迪,你们就没有丝毫的看出吗?”钟黎安一脸的不敢置信,说完这句话后,显然两人都想给眼前这个家伙糖炒栗子,最终还是因为理智忍了下来。
在谢家敲敲打打的,将自己所看到的消息编辑发出的情况下,钟黎安就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突然起身利用左脚起跳,直接一把夺过了打字机上的纸。
当着众人的面,撕成了碎片,在谢嘉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纸张被抢的情况下,杨飘飘却率先上前,拎起了钟黎安的领子直接一个过肩摔,丢进了旁边的懒人沙发上。
她扭了扭脖子,发出了清脆的咔嚓声,眼神中是冰冷的威胁,显然自己忍眼前这个家伙很久了,并且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再次欺负谢嘉。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找打吗?钟黎安摔在沙发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显然这种贱兮兮的感觉,真的是眼前这个家伙独有的。
瞬间杨飘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宏迪显然也知道了刚才的画图完全是障眼法,这个房间必然有什么在监视着他们,所以钟黎安找到了这样的方法隐晦的提醒。
他沉默的上前将发小扶起,在平静的告知自己下午有事,现在要走的情况下,也没有任何人阻拦自己,宏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