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又是个法治社会,她不能直接动手杀人,想到这里,她只能祈祷有些人能够不怕死地主动过来挑衅。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她摆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地发亮,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她直接按了关机。
因为她才发现,这个手机的屏保竟然用的是杜宁江的照片,她十分嫌弃地将手机卡拿了出来。
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手机,将手机卡换了进去。
刚刚开机成功,便有新的电话打了进来。
“倒是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粘得挺紧!”
神荼看着号码十分眼熟,和方才的那个骚扰电话号码一模一样。
她不慌不忙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生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讲,千万不要挂断电话。否则……”
神荼“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端的人仿佛是没有反应过来,迟了好几分钟才又拨了回来。
这一次,电话对面的人明显聪明了很多,不再说一些有的没的,直接开口道:“我有你老公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不雅照,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里。半个小时之内,你若是不给我的账户上打五百万,我就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
神荼一听,恨不得拍手叫好,若是如此,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了。
然而她控制住了自己,语气平淡地道:“别人的不雅照,关我什么事?”
“他是你的老公,你们是一家人。他的名声有了损害,难道你不怕受影响吗?”
看着对方义正言辞的样子,神荼只觉得她愚蠢至极,“既然你想要钱,去找当事人不好吗?连诈骗对象都找不对,你这脑子也想学人家敲诈?”
对面的女生一阵气急,却觉得无力反驳,她小声地问道:“整个金平市都知道,你们夫妻之间,你对他算得上是情深似海。你看到你丈夫的不雅照,竟然不乐意帮他善后?”
神荼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嘲笑她道:“他和别人的照片,我这边还有一大堆。你若想要,不如我分享给你呀?想拿这种东西来敲诈我,还真是找错了人!”
说完,还不待对方反应,她便挂断了电话。
她可不像原主,会在听了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打过去五百万,去帮杜宁江善后。并且在杜宁江敷衍的柔情之下,认为那件事真的只是意外。
结果朱晚晚拿着这五百万,一个人逍遥自在,不仅生孩子的钱有了,还拿着额外的钱给自己镀了一层金,拿了个野鸡大学的毕业证。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朱晚晚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电话。
事情如今的走向,怎么和她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自从她高考失利之后,又受不得复读的苦,便拒绝了家人的提议,自己早早地就进入了社会。她认为凭借自己的美貌与聪慧,一定能过上她想要的日子。
这几年的时间里,她端过盘子,也当过服务员,可是这些工作又累又辛苦,对她而言,每一天都像是煎熬。
朱晚晚也很发愁,真心对她的,没有钱,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愿意给她花钱,能给她理想生活的,又不愿意给她婚姻,只是图她年轻貌美,玩玩而已。
进退两难之时,她偶遇了一个老乡,才被推荐到米花酒店当清洁工。
而她因为年纪小,长得又娇小可爱,嘴巴又甜,所以领班对她也很好,给她安排的工作,就是和另一个人轮班打扫顶层的房间。
这几个月的时间,仿佛替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这里,她见识了灯红酒绿,见识了纸醉金迷,见识了无数的俊男美女。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凭什么几千一晚的酒店,这些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舍得住进去,而自己却只能当一个“清洁工”?
平日里闲暇无事,她也会从领班和周围的同事口中,打探一些酒店老板的情况,也从她们口中知道了米卡和杜宁江。
再加上,白日里她负责打扫顶楼的客房,对两人的一些生活也更为熟悉。
这才有了晚上去送醒酒药,不小心发生了“一夜情”的巧合。
本以为有了这些照片,凭着米卡对杜宁江的在乎,必然会花重金买断这些照片。
可谁能想到,她竟然毫不在意?
朱晚晚忍不住感到疑惑,“听她的意思,杜宁江表面装得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背地里却是和不少女人厮混?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手里杜宁江的照片,岂不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不,或许还有另一个办法。”
朱晚晚连忙开始寻找另一条途经。
而此时的神荼,则怡然自得地走出了办公室,仿佛刚刚被勒索的不是她一般。
来到车库,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原主的车,直接开车离开,一路之上,毫不停息。
终于到了目的地之后,她却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并未下车。
她心中默默念道:“你们最好动作快一点,我待会,可还要去吃早饭。”
原主的身体虽无大病,但每次工作起来,不分昼夜,饮食又不规律,导致肠胃不好。
她既然要替原主报仇,自然得先保住原主的身子。
她轻轻地放平座椅,直接躺下开始休息。
与此同时,已经休息好了的杜宁江刚好睁开眼睛。
他扶着自己还有些发涨的头,缓慢地坐了起来。
淡蓝色的窗帘被海风微微刮起,海风顺着缝隙钻进屋子,吹过他凌乱的头发。
他只觉得,宿醉的头好像更加疼了。
奇怪,服务员怎么没有把窗户关严实?难道不知道喝醉酒的人,越吹风,醉得越厉害吗?
想到这里,他正要下床,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和地上凌乱的衣裳,夜里的一幕幕,仿佛电影一般,在他的脑中慢慢放映。
一瞬间,他对昨夜的那个女孩充满了遐想与回味,他昨晚就知道那个人一定不是米卡。
那般娇小柔弱、欲拒还羞的样子,那般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动人之姿,米卡可不曾有过。
这时,他摸了摸床上其他地方,冰冰凉凉,没有余温,不知道那个女孩已经离开了多久。
不知道昨夜粗鲁的他会不会弄伤了她,才会吓得她落荒而逃。
想到这里,他想立刻找到那个女孩,补偿她,跟她说一声抱歉,昨夜的事情,他也是情到浓处,身不由己。
可是仔细回忆,昏暗的记忆里,却又想不起她的具体容貌。
突然看到枕头旁的一个粉色发夹,他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好。
他忍不住兴奋地跳了起来,赶忙冲了个澡,胡乱地套上衣服,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