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知道了,她一直昏迷着,我又没办法与她讲话。妹妹,你知道?”卢安泽摇了摇头,探究地望着神荼。
“她身上挂着墨玉麒麟玉佩,上边还写着‘萧沐’。大哥,你说,她的身份会是什么呢?”
“那……想必是萧沐心仪的女子。”卢安泽眼神往下看,就像他的心情一般。
“那大哥觉得,那女子对萧沐又是什么感情呢?会不会是被逼无奈呢?”
“应该不会,若当真如此,她也不会带着玉佩,来京城中了。”
神荼颔首,肯定道:“大哥所言甚是,她与萧沐两情相悦,若当真与大哥你,有了什么蜚语流言。你觉得凭萧沐的性子,会如何?”
卢安泽想了想,却没敢说话。
萧沐会怎样,他不敢确认。
但人家姑娘既然心有所属,他这般殷勤,若是毁了姑娘的名声,铁定会给那姑娘造成麻烦的。
“妹妹你放心吧,此事就按你处置的来,我保证不管也不问,这样做对谁都好,我知道的。”卢安泽有些失落,强撑起精神,跟神荼保证。
“大哥,别忘了,你还代表着卢家!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误会成是父亲的想法。”神荼再次点明。
“我……我自然是知道的。”
卢安泽的话还没有讲完,神荼已经毅然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卧房中,神荼打发走了伺候的丫鬟。
因着是卢母亲自安排的人,所以对神荼的话唯命是从。
次日一早,两个小丫鬟便在门口,等着伺候神荼洗漱。
神荼主动开口,“昨日,京中可有什么乐子?”
两个小丫鬟沉默不语,一时摸不清神荼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小丫鬟尝试地说了两句,“小姐,京中昨日没什么,只是大家都在传着二少爷的事情,说二少爷是个少年英雄。”
神荼点了点头,示意两个人先下去。
如此一来,清风的事情就先解决了,他已经坐实了卢家夫妇曾丧失的第二子身份,
当年,卢家丧子一事并未公开,外人连这第二子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这也就给了齐欣瑶机会,鸠占鹊巢,成了府中嫡女,也就是原主卢玉婵的姐姐。
如今,她可没机会,再跟卢府攀亲了。
而清风,就这样成了卢府的二少爷。
再加上他受的伤,也算是与为民除害有关,这些时日,竟然不少朝廷中人,前来看望。
“多谢诸位,只是我父亲交代过了,关心能收,礼不可。若是诸位非要留下,那便是让我违背了父亲的教诲,成为了一个不孝之人。”
神荼靠在门外,听着这些客套话,直到这些人都走了之后,她才跳窗进去。
“小姐。”清风十分恭地喊道。
“以你如今的身份,不必如此。”
“是,小姐。”
神荼在一旁坐下,看着他身上的伤口问:“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吗?”
清风扯出一个笑,不急不缓地道:“否则,怎么能骗过别人呢?不过,我这都只是皮外伤,看着严重,其实,并未伤筋动骨,修养起来很快的。”
神荼了然,叮嘱道:“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养好伤。如今的状况,我一人足矣。”
三日后,有丫鬟专门去神荼的院子。
“小姐,夫人请你过去。”
神荼一进屋子,卢夫人便开口,让人都退了出去,只留她们母女二人和嬷嬷在。
“玉婵,你坐下!这两日里,到处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你可知道?”
神荼摇了摇头,“母亲,这几日我又累又乏,没出过院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嬷嬷,你来说吧!”
“是,夫人。”
嬷嬷应下之后,微微弯腰,“最近有一个齐欣瑶的女子,初来京城,便晕倒了。被……小姐所救,送至素问轩。后来,得亏遇到了礼部侍郎家的小儿子,替她付了诊金,又替她寻了人。”
“嬷嬷,此事确实是真的。不过这种事情,也值得这般传吗?”
“小姐有所不知啊,若是普通女子,那这种事确实没什么可讲的。可那女子,是萧沐未过门的正妻。”嬷嬷语重心长道。
神荼重复道:“未过门的正妻?”
“是。她身上的玉佩便是证明,那可是会给正妻的玉佩呀。大家都还以为萧沐回京之后,婚事或许会由皇帝直接赐婚,没想到他私下里便已经与人私定了终身。”
孟清兰开口道:“玉婵,这事,得亏你插手了。倘若真的牵扯上你大哥,或者是咱们卢府,只怕事情没有这么轻易解决。”
“母亲,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吗?倘若萧沐没有娶她为妻的想法,这般捅开来,岂不是逆了他的意?”
孟清兰毫不担心,“所以呀,如今京中闹得越是沸沸扬扬,萧沐便只能娶她为妻。否则,德行有缺,不仁不义,皇上那边可饶不了他。”
嬷嬷压低声音,“不仅如此,到时咱们卢府可也算是他夫人的救命恩人。便是顾着脸面,他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神荼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胸有成竹地道:“那就好,有礼部侍郎家的小少爷在,这件事情,一定会传遍整个京城的。”
“不错,林家那小子呀,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有他在,确实不用担心。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倒是干脆,直接将人大摇大摆地送去了萧府。”
嬷嬷立刻叹了一口气,“萧沐家中贫困,否则,他也不必非得靠征战沙场来建功立业。如今,他那家中,也只剩几个老仆人与病重的母亲。”
神荼低头浅笑,“那不是正好吗?等萧沐回来,建了功,立了业,正好还能娶了妻。”
只是,这个妻不再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女,而是他初遇时的山间医女。
到了那时,他是不是还会觉得,只要娶的人是齐欣瑶就可以?
这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夫人,大少爷他在茶楼,又……遇到了齐姑娘。”
“糊涂东西!”孟清兰抚着头,只觉得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