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石头剪刀布，我们看看是谁这么倒霉要去查两个！”戚殊坏笑着看向木承卿。
木承卿看了她一眼，“啊，我死了，没办法石头剪刀布了。”
说着他就想往后倒下去，想了想，他转过身整理了一下小枕头，将它摆正，才放心倒下去，“啊！我真死了。”
“……”
戚殊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啊，那我也死了，我殉情了。”
说着，戚殊果断倒在了木承卿身上，然后挤了挤，将木承卿从沙发上挤了下来。
木承卿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我先死的！
几分钟后，戚殊看着自己的剪刀和木承卿的石头，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木头，你不爱我了，你现在都不让着我了。”
“我让了，没让成功。”木承卿拍了拍戚殊的肩膀，笑得一脸欠揍，“愿赌服输啊，阿七。”
戚殊抽了两个看起来最奇怪的面相，循着地址先来到了最近的杨鑫的住所。
杨鑫居住的地方叫长风小区，小区有些陈旧了。
戚殊站在小区门口，扫了一眼就将风水格局尽收眼内了。怪不得大夏天里面也这么凉飕飕的，五行聚阴阵啊。
她慢悠悠踏入了小区。
里面异常安静，只能听到她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道上回荡。
因为阴气聚集，住在这里的人大部分受不了都搬走了，只剩下几个为生活所迫的几个住户。
但这个时候他们都在上班，没人在家。所以四周更加空荡冷清了。
戚殊很快来到了杨鑫住所门前，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敲响了门。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她侧耳听了一下，屋内也是静悄悄的。
不应该啊，资料显示杨鑫是上夜班的。戚殊皱了皱眉，刚想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突然想到什么，她果断掏出了一副手套戴上。
刚走进去没几步，戚殊就闻到了一股腐臭的气味，令人作呕，环顾四周，屋内也是一片狼藉，仿佛不久前刚被人入室抢劫了一般。
看到了洒落在地并一直往厨房延伸的血迹，戚殊停住，不再往前了，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韩警官吗……”
放下手机不久，韩家正带着刑侦队伍出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韩家正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解。
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轻易发现新的线索。
戚殊有些无奈，“我不是让你查陈苹的人际关系网了吗？你效率太慢，我就找了人帮忙。刚好我查到这个杨鑫有古怪，就过来瞧瞧了，谁知道看到了这个。”
这件事也有点出乎她意料了。
即使这个杨鑫真是凶手，凶杀案都过这么久了，应该也早就把血迹清理掉了，但这里……
“你找了谁帮忙？案件调查过程中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韩家正眼神犀利地看向戚殊，“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杨鑫有古怪的？”
戚殊揉了揉眉心，都这么久了，这个韩家正还是这个死性子，她真是服了。
这么想着，戚殊语气也不客气起来，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我自有我的办法。要不是你因为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一直拖着不肯和我好好合作，说不定我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现在拖了这么久，凶手说不定都跑了。”
韩家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警员打断，“队长，现场发现了一具尸体和两组鞋印，有些鞋印看上去像是女人的高跟鞋留下的。”
戚殊听闻，立即走了过去。
她仔细查看了脚印，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但还需要比对过才能确认。
戚殊转头看向韩家正，他此时也正凝视着脚印若有所思。
见状，戚殊也不打扰他了。
刑侦队回去后，加急的dNA比对结果就出来了，证实死者是屋主杨鑫本人。
那几组鞋印中有一个是刘小然的，还有一个没找到合适的匹配对象。
屋子内所有的血液都是杨鑫和刘小然的，没有其他人。
木承卿也回来了，他那里一无所获，阿七丢给他的两个嫌疑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至此，几人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断了个彻底。
“好难啊！”回去后，戚殊将自己的脑袋揉成了一个鸡窝头，单手撑着脸表情麻木蹲在地上。
因为地狱模式的天道不允许她作弊，她现在根本不能招那些枉死的鬼魂来询问。
不然她早就破案了。
现在她的线索就只剩下：两组鞋印、一个人名。除此之外，还有八具死尸。
“不应该啊！”戚殊思索许久，突然坐正了身子。
顶着一脑袋杂毛的她显得极为呆萌。木承卿没忍住凑了过去，蹲在她旁边，一起当蘑菇了，“什么不应该？”
“陈苹应该是有事瞒着我们的，但是为什么我没找到呢？”戚殊垂眸，喃喃道，“难道是我遗漏了什么东西？”
木承卿看着她，“那个陈苹的资料你不是还没细看吗？我们再看一次好了。”
“嗯！有理！”戚殊重重点点头。
她就不信了，就凭她的毅力，还翻不出那一个小小的秘密！
木承卿和戚殊蹲在地上，仔细研究起了那份资料，终于，三个小时后，他们找到了线索。
“阿七，你看这个人！”木承卿将照片递给戚殊。
戚殊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没发现不对，但多看几次后，就觉得怪异了，“这个长相……”
她伸出手指遮住女人的眼睛和鼻子，看了看，随即又移开手指改为遮住了女人的嘴巴。
戚殊眉头轻拢，怎么会有人面容既早夭又长寿的？这明显自相矛盾了。
“这个相貌调整过了，她将很多早夭之相都掩盖了，怪不得我一开始没看出来。”
现在细看之下，她就发现哪哪都不对了。
戚殊抿抿唇，“木头，我们再去打草惊蛇一下吧！”
反正现在暂时只有一个嫌疑人，她一乱棍打下去，什么妖魔鬼怪都得现一现原形的！
这么想着，戚殊很快拉着木承卿来到了范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