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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生们都议论纷纷的时候,应该每个老师都希望尽快的下课吧,现在就是这样的场景,因为他实在是在课堂上啰嗦的太久了,于是下课铃声就无情的响起来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个老师并没有像其他老师那样在下课的时候把她叫到办公室,也许对他来说教训学生,应该不是主要目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只是这样的老师,顾安宁不想再碰到第二次尤其是她不想听到自己的母亲再被诅咒第二次。

“你厉害,这个老师据说一直都是这样上课的,我们也算是比较厉害的,因为好像高二都没有什么人理他,因为老师一向都这样子,我们都有小脾气,但是你好像比我们更夸张,不过说句实话,真的说的挺好的,条理很清晰,而且让这老师直接自相矛盾了。”王怡蕊凑过来说道。

“不是我让他自相矛盾,这个人,他本身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人,我觉得怪怪的,而且有些事情我根本就无法容忍,根本就超过我的底线。”顾安宁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这样说。

“反正这样子老是躲,躲不过,反正还是要上课的,下节课我只希望他不要再谈到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了,国外那么好,他干嘛不自己去?”

“那不是很简单,自己没本事,所以就去不了了,如果有本事如他所言,我们国内情况那么差,为什么他自己还要留在国内啊?”史仪云说道。

“对啊,简而言之呢,就是自己没本事跑去国外待在国内,他还唧唧歪歪的,简直是够了。”

大家的言论好像都是朝这个方向在说,但是顾安宁总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为了把自己的观点,向老师说清楚,同时也有她自己的打算在当天晚上的晚自修,花了一节课的时间给这个看上去极为激进的老师写了一封1000多字的长信。

她在信中这样写道:“做一个老师,在正常的情况下,应该在行政的基础上保持中立,但是您却把过度激进的言论,作为一种自己习以为长的言论告诉您的学生,这些话私底下说说,也许没有什么,但是是把这些话宣之于口公之于众,尤其听您讲话的还是您的学生,您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

而且,您好像是如此了解我们国家的政治,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理解呢,您说在维城的问题上,内阁不作为外交官很软弱,那您可曾知道,为了很好的把所有的谈判都谈完,为了能让这片土地早日的回归,我们的国家,有不少外交官在谈判的时候,都超负荷工作,导致出现了身体疾病,甚至有两位外交官因为劳累,过度导致了重度昏迷,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在您看来,他们是不作为的代表吗?

您既然觉得现行的内阁比较软弱,对内阁颇有微词,甚至是加以攻击,那为什么不自己去试一试呢,如果您走到那个岗位怎么样?

还有,我实在无法想象作为一个老师竟然能够如此蔑视人命,把死里逃生的无辜的人说成是一个该死,而不该活的人,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您在说出每一句话的时候,希望你都能够仔细的想一想。”

顾安宁在信中还说了一些其他的话,但是这些话都是在平台上能够找得到的,所用的事例也都是通过互联网,就可以查得到的东西,不涉及到国家机密,她才不会蠢到对一个人心有怀疑的情况下,还要透露那些没有办法查到的国家机密。

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

在写完这封信的第二天早上,她就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因为她早就已经把那封信放到了那个老师的办公桌上,现在估计是找校长告状的。

这个老师还真是够可以的,自己不声不响的,然后直接找校长告状,又能怎样,这件事情本来就错不在她,哪怕告到教育局也是这个老师有错在先,何况,他有没有这个胆子,闹到教育局还是个问题。

校长室里,气氛有些压抑,黄渠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学生会写下封一千字的长信,来质问自己。

“黄老师,你这一状告到我这里,还要我处理,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校长说到。

“校长,我不过就是在课堂上闲聊了几句,调节了一下气氛,结果这个学生不仅上纲上线的,还顶撞我。”

“顾同学,是这样吗?”校长问道。对于顾安宁这个学生,还是有点印象的,尤其是她后来还主动要求调往非公费班,所以,印象会更深刻一些。

“校长,你都不知道她在信里给我写了什么东西,1000多个字,真是的,简直莫名其妙!”黄渠首先告状。

“那么让我先看一看,她给你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校长说着拿过那封信,仔细的看了起来,说句实话,这封信,拿到他手里之后因为这个老师一直都在告状,还没仔细看过。

看着看着校长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安平常人的角度来说,这封信,确实是写的有些过分了,但是他也很奇怪,这个老师到底在课堂上说了什么?让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能够写出这么过分的信来。

“我现在就问一句,校长,您是执政党的党员吗?”顾安宁首先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当然是啊,我是入党几十年的老党员了。”校长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

“那么,您会公开的在上课的时候,在下面都是等待您传业授道的学生的情况下,指责执政党吗?用那些子虚乌有的指控。您会在上课的时候,用一种很过分的口吻,诅咒同属一个党派的职业外交官吗?您会指责一个死里逃生的女性外交官,是活着不如死了吗?”顾安宁问道。

“我不会这么说,首先我归属于执政党,那么我就是执政党的一份子,在指责执政党的时候,就相当于是在指责我自己,如果执政党真的有错,我想我会采取更为恰当的方式表达我自己的意见,而不是在课堂上,向什么都不懂的学生,灌输这种比较扭曲的比较偏激的看法。”校长说道。

“校长……”黄渠有些心急了,看样子校长明显就不站在他这一边。

“我更不会去指责一位为了国家而遭到刺杀的,死里逃生的女外交官,哪怕是个男性我也不会去指责他,何况她是个女性。”校长深吸了一口气,这样说道。

“就是这个和您同属执政党阵营的老师,他在课堂上就直接说那一位受了伤的女外交官为什么不直接死掉,如果她死了,我们国家可以省掉很多的事情,完全没有考虑到那些家属的感受。

他还一直都在指责舍内阁办事不利,说外交官都是浪费纳税人纳金的拖延症患者,这种观点如果私底下说一说,估计不会有人拦着他,可是作为一个老师怎么能够把这种言论当成什么一样散播出去,教给一些什么都不懂的学生,这会对学生的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造成很大的影响。

再有,作为一个老师,应该在政治上保持中立,而不是采取这种偏激的手段,如果他不是因为老师,我不会吃饱了那么空,去写这么长的信,我不会这么闲。因为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是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就是相当于是全盘否定了执政党,否定了内阁,更重要的是否定了那么多为了国家的统一而付出代价,甚至是牺牲生命的外交官,作为一个执政党的党员,应该具有比普通人更高的政治觉悟,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真的在课堂上向你的学生说了这些话吗?这是一个老师应该说出来的话吗?作为一个老师,说出这种话来,像话吗?”校长彻底怒了。

虽然他平时看上去挺和蔼的,但是往往位置越高的人,一般都越懂得表现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但是事实上走到这种位置的人都一定有他独特的手段,就像这位校长一样,看上去好像挺有书生气质,但其实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尤其是在涉及这类问题的时候,校长是很重视的。

“校长,我……”

“校长能不能容我说一句?”这个时候,杨海兰开口了。

“小杨,你说吧!”校长暂时没有那么愤怒了。

“首先,我是一名年轻的执政党党员,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如果我们所处的组织真的有错,我也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误导我的学生,这会对我的学生产生很重大的影响,其次就是有关于外交官的问题,如果说外交官真的有错,那也只是个别现象,但是不能够打击一大片,这样的话,如果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定海中学招了一个政治思想有问题的老师,这实在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而且我觉得,我的学生并没有说错什么,虽然她采取私下写信的方式可能不太合适,但是也请校长您不要迁怒她,毕竟她只是一个学生。”

杨海兰也是站在顾安宁这边的,何况她觉得这么优秀的学生讲出来的话也没有错,何必要因为这个事情,让这个学生受到牵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