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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冥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强留她。

“乐心,我会派人留意林大夫的踪迹,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他亲自送她出宫。

“炎冥,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林乐心一双美目充满感激的看着他。

“这不算什么,别忘了我正在追求你,我还可以为你做更多,如果你愿意的话。”炎冥盯着她琥珀般的眼眸,意有所指。

“……”林乐心俏脸一红,不知该如何接话。

“行了,不逗你了……”他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有一瞬间,真的很想强留下她,不想放她回去。

想想还是算了,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她会像花儿一样,在这王宫枯萎掉,这不是他想要的。

她的每一分纯真,他都想保留下来,以后慢慢欣赏。

林乐心和王真,王能一起回到内州。

马车刚进内州城,被等候的张礼拦住去路。

“夫人,大当家在家等您,请您马上回去见他。”

本想先和王真,王能一起回昆山去见叔叔,林乐心想了想,和郑羽也有十多天没见,于是决定先和张礼回金耀山庄。

“我回来了。”她推门进去。

郑羽正坐在小榻上,低头想事情,闻声抬起头,一双狭长的眸子,意味不明的打量着她,“说说看,我不在的这十天,你到哪去了,嗯?”

“和王真,王能出去了一趟。”

“去哪了?”

“去西域羌国走了一趟。”她只得实话实说。

“还去私会了炎冥,然后好整以暇的回来了……”他眸子里隐约闪过一丝妒火,“你在家待的好好的,去见他干嘛,你不知道他对你用心不纯吗?”

林乐心一看他误会了,只好把那张小纸条拿出来,解释道:“房中莫名其妙被人放了张小纸条,所以,又去了一趟羌国打探,不过依旧是一场空……”

郑羽捏着小纸条看了看,直皱眉,他内院用的人,都是亲信,没想到有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在房间桌上放这种东西。

林乐心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将吴厉行告知她的内幕向郑羽和盘托出。

“你是说,你数次遇险,被劫羌王宫,都是婉儿和吴厉行里应外合搞的鬼?”郑羽听完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不可能吧,婉儿的性格我最了解,她特别单纯,又怕生,不太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到现在你还在维护她,把她叫过来当面对质不就可以了吗?”林乐心见他还向着婉儿说话,心中一冷。

就这么信任她吗?

“来人,去请婉夫人。”郑羽寒声道。

没一会,婉儿被叫来了,她依旧是怯生生,柔柔弱弱的模样,“师兄,你找我……”

“这张纸条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放在我房间的?”郑羽一脸严肃,将纸条递给她。

婉儿将纸条拿在手里看了看,直摇头,“不是我放的,自那日你嘱咐过,我就没再来你院里打扰乐心了,我知道,乐心不太喜欢我,之前假意帮我调理身体,下避子药就算了,现如今还要冤枉我……”

她说着说着,竟委屈的哭了,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一双大眼睛顿时溢满泪水,我见犹怜。

林乐心懒得看她的表演,她冷声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敢不敢叫英莲出来和你当面对质?”

“谁是英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婉儿被她这么一逼问,哭得更伤心了,“乐心,你也不能仗着师兄的宠爱,就胡乱冤枉我,我已经将师兄让给你了,你还要不依不饶吗……”

郑羽最怕婉儿哭了,他有一种和林乐心联手欺负她的错觉,“英莲是谁?”他一脸疑惑的看向林乐心。

“云烟阁安排在金耀山庄外院的内应,你只需要派人把她叫来,和婉儿当面对质即可。”

立刻有人奉命去找英莲。

没过一会,派去的人回来了,“禀大当家,英莲在数个月前,已经离开金耀山庄,目前去向,不太清楚。”

林乐心黛眉微皱,看来婉儿和吴厉行接洽上后,已经处理掉了英莲。

“给我去查英莲下落,另外派人去云烟阁查。”郑羽一脸寒霜,金耀山庄居然有云烟阁的探子,此事非同小可。

“婉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回来?”岳氏在一名婢女的搀扶下,匆匆走进门来,一见哭得梨花带雨的婉儿,忙上前抱住她。

她眼里满是责备的看向郑羽,“羽儿,这是怎么了,你就这么纵容乐心欺负婉儿吗?上次下药的事情,我们都没怪她……”

“师母,此事有些蹊跷,我没欺负她,待查明真相再说……”郑羽只得起身扶着岳氏,安抚她。

“婉儿是什么心性,你比我更清楚,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她胆小得连只虫子都不敢碾死,反而是这个林乐心,一天到晚不男不女,没个正形,你一走她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也不敢管……”

可能是护女心切,岳氏的话越说越难听。

此时林乐心刚从外面回来,确实身着一身男装。

岳氏联合婉儿诬陷她,此时还不忘给她身上泼脏水,怪不得郑羽一见她回来就像打翻醋坛子,估计也有她从中挑拨离间。

她本可以让吴厉行来当面对质,但此事就得牵扯到炎冥。

这种宅院中事,她不想搞得太复杂。

婉儿和岳氏这种贼喊捉贼的架势,让她有点头大。

岳氏这么一闹,郑羽也有些头疼。

他回头对林乐心道:“乐心,此事尚不明朗,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那个吴厉行也不是什么好人,故意诬陷婉儿也说不定,等一切查明,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此事林乐心确实没有有力的证据,婉儿和师母狡辩也实属正常,就像上次他们冤枉她下避子药一样。

一种无力感向她袭来。

明明事实就摆在眼前,但由于对方在郑羽眼中的人设,他仍然不肯相信,从小柔柔弱弱,胆小怕事的婉儿会做这种事。

当时她被这对母女冤枉下避子药,连风清离这样,只见过一两面的外人都相信不是她做的,但这个和她朝夕相处的爱人却不相信。

“行,你先去查。”她突然觉得有点委屈。

“羽儿,自成亲之后,你对婉儿的冷落,我都看在眼里,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强求,但你不能因为喜欢她,就听她的一面之词,冤枉了婉儿,你师父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岳氏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抽泣。

“师母,婉儿,我先送你们回去。”郑羽自知现在不是判断是非的时候,忙扶着人劝道。

他亲自送二人回藕荷院。

林乐心冷眼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就像炎冥说的那样,这种宅院内斗,让人痛苦而无奈。

心中的烦闷和委屈,无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