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不敢分神,只感觉身体的力气一点点的被抽走,耳边的声音一点点的消失。
她紧紧的盯着那些人,右眸开始涣散,感觉到那些人的情况得到控制,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倒下的那一瞬,耳边一道略显焦急担忧的声音传来,好像是夜北珏。
她想要看清楚,眼皮沉重的不能再沉重,就好似有什么在扒拉着一样。
这一觉,叶朝歌睡得很久很久,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美男屋的屋内。
“茯苓?”她试着喊了一声。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都要吓死奴婢了,要不是司攫公子说您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奴婢都以为您。”
茯苓从外室进来,抹着泪,眼眶红红的。
那晚上看到夜北珏抱着叶朝歌回来,她都以为人出事了,得知是太累,她整日守在跟前。
就在刚才,她也是出去让人去弄点参汤。
“我怎么在这?”叶朝歌大脑还有些混沌,记忆停留在医治百姓的时候。
“您太累昏倒了,珏王把您送回来的,这些日子,司攫公子每日都会来给您诊脉。”
叶朝歌一听,神情焦急的问,“那些染病的百姓如何了??”
她竟然睡了几天,这比她最开始只是会昏睡的情况,愈发的久了。
“您放心吧,有了药房,百姓们都逐渐的恢复了,司攫公子说,现在这怪病已经得到控制,您啊,就安心的待在美男屋好好的养身子吧。”
才说完,门外传来风驰的声音,“小姐,司攫公子来了。”
茯苓起身去开门,对司攫见礼,引着人进去。
见到叶朝歌醒来,司攫笑问,“叶小姐感觉如何?”
“好多了,让司攫公子费心了。”叶朝歌客套道。
“我不过是听人吩咐办事。”司攫一句话,便把功劳都给了夜北珏。
事实也是如此,夜北珏那日把叶朝歌送回来后,得知她的身体情况,当即就让冷风去王府把那些昂贵的药材都拿了过来。
司攫看到的时候,也是惊了下,还打趣他。
叶朝歌没接话,司攫识趣的没再说,给她诊脉后,才道,“叶小姐的身子情况想必你比我更清楚,除了好生休养调理外,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日后我会自行调理,那些染病的百姓情况如何了?”叶朝歌不放心的问。
“已经控制了,如今京城也都恢复了昔日的模样。”司攫说着,又道,“叶小姐此次尽心尽力,若不是你,这事恐怕没这么容易。”
司攫很是佩服叶朝歌,关键时刻,能舍弃自己的安危救人,这种大义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待司攫离开后不久,夜北珏来了,叶朝歌刚用完膳,这会正和风清婉闲聊着。
见到来人,风清婉恭敬见礼,便退下。
夜北珏冷峻的脸上多了些许的疲惫,眼下的乌青有些重,显然这些时日没能睡好。
他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叶朝歌,“这些是付给你的酬劳,剩余的是给你补偿。”
叶朝歌看了眼那一叠银票,怎么都有五千两。
她没客气,示意茯苓收起来,只是淡声道,“珏王若没别的事,就可以回去了,你我钱货两讫,日后也不需要送滋补的药材过来了。”
夜北珏闻言,面色微沉,只是道,“那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