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珏眸色暗了几分,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往外走。
半晌才道,“叶南城最近调查寒王可是有消息?”
冷风微愣,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忙道,“丞相大人那没有任何进展。”
这事在夜北珏意料之中。
“把这个消息告诉丞相,他知道怎么做。”
夜北珏心底多少猜到了些,叶南城必然是知晓一些东西,知道后,必然想想办法把这事情处理好。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皇帝宴请使者的日子,因为明日一早,他们便会离开京城。
这次前往赴宴的都是朝中重臣,女眷并未出席,叶朝歌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便回了相府。
和老夫人闲聊的时候,她想到那日夜思寒说的事,便问道,“祖母,您和我讲讲娘亲的事吧。”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了?”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她,眼底却多了些许心疼自责。
叶朝歌看在眼中,心底愈发的疑惑,一副乖巧懂事的口吻,“我就是想娘亲了,从未出生就不曾见过她,想了解下。”
“你娘啊,其实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当年要不是她,我可能早就不在了。”
老夫人轻叹一声,眉眼间的忧愁更甚。
“这话从何说起啊?”
“当初你娘怀着你不知道,我想着去寺庙祈福,她陪着我去,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昏厥,是你娘施针救了我,可也是因为那次,她有小产迹象,之后卧床了三个月才把你给稳住了。”
“所以,我娘其实是会医术啊?”
难怪她懂得医术,都没有人过问怀疑,这怕是以为她是遗传了她娘亲的天赋。
“是啊,你娘不仅针灸厉害,医术更是厉害,要不然,你也不可能保住。”
“那我娘的娘家人呢?”
老夫人叹息一声,“你娘是被你爹从战场救回来的,当时你娘失忆了,对自己的事都不知道,后来你爹也托人四处打听,都没有下落,想来你娘的亲人在战乱时离世了吧。”
毕竟找了几年都无果,而这之后,都不曾有人前来寻人。
越是这样,叶朝歌心底愈发怀疑,她这位娘亲的身份可能还真的不是很简单。
“那她后来可是恢复了记忆?”
“不曾,你娘说过,她这个是颅内受伤,永久性失忆,也让我们不要过于担心。”
而那个时候她也过的很开心,直到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她的情绪便有些低落。
“歌儿,你娘很爱你,虽然她不曾养育你,但给你的爱一点都不比我们少。”
“祖母,我知道的,没有她,就不可能有我。”叶朝歌冲老夫人笑笑。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叶朝歌点点头,叮嘱老夫人一番,才带着茯苓离开相府回美男屋。
这会天色还早,叶朝歌倒也不担心,而风驰风掣今日也跟着。
与此同时的宫中,宫宴上,载歌载舞,却没有一点昔日那般热闹,气氛显得尤为压抑低沉。
富拓端起酒盏,对皇帝道,“陛下,之前富拓言行有失,还望陛下勿见怪,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皇帝笑着道,“一点小事,朕怎会怪罪。”
说着,举起酒杯,对众人道,“来,大家一起。”
夜北珏端起酒杯,看向不远处带着面具夜陈煜,(八皇子),眸色深了几分。
众人一口饮下,还未坐下,就见对面的夜陈煜忽然口吐鲜血,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