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些不擅长的东西,哪怕他学习过,工作也只是搬运,仍然是很耗心神的——刚刚他还自不量力的试图自己原创一手,结果……脑仁都烫了,搞出来的东西只能说比鸭子叫好点,还不如蛤蟆。
诡异的是,心间的誓约锁链竟然稍稍有所松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情况符合了偶像标准……
徐磊看他一脑门子官司,两眼无神,表情茫然,不由得乐了起来:“怎么了你这是,没灵感啊。”
党亮反应了一会儿,慢慢才缓过神来:“啊,不是……单轨都挺好的,结果一套起来……惨不忍睹,把自己吓着了。”
徐磊笑着先出了屋,党亮把电脑收拾好,该退的退该关的关,刚合上屏幕,就听见徐磊在外面笑得直抽抽,和几个人在讲他刚才的故事:“”哎,何老师,何老师,亮亮都要笑死我了。
刚才叫他吃饭他没听到么,进屋一看在那戴着耳机在做歌呢,愁眉苦脸的,我以为他没灵感,你猜他说啥?
他说单轨挺好的,都配的不错,一合起来,太难听了,把他吓着了……哈哈哈……”
党亮咂咂嘴,也不知道这好笑在哪里,不过这几个人还真给面子,何老师还捧了一下:“亮亮太可爱了,被自己的歌吓到了可还行!”
无语的摇了摇头,他是不太理解中年大叔的笑点,不过就是会被人问,也还是得吃饭啊——果不其然,刚一坐下赵岳关心的问他:“怎么?不顺利?”
党亮满不在乎:“没事,还行,再重新做一遍呗。嗨,常事,哪有一次就满意的,我又不是天才。”
于大爷也满不在乎:“好东西都是磨出来的,哪有一上来就行的呢,你看着人家行了,背地里人家不定费多大劲呢。”
党亮点头附和:“嗯,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
孙良才盯着面前的大盆肉直擦口水:“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这菜真香啊,一闻就好吃,老徐家还是得多去。”
党亮帮着何其伟分发碗筷,闻言抽了抽鼻子,突然嘴角挑起一丝坏笑:“听起来徐太太很漂亮啊。”
孙良才被美食诱惑,一时不察:“那必须漂亮……哎?你这小子这么坏呢。”
结果他转头就看见于大爷挑起大拇哥,一脸的欣然,顿时就翻个白眼:“都跟你们这帮说相声学的。”
没想到于大爷一点也不怵:“小亮有天赋,是个像样儿的啊。”
党亮耸耸肩跑过去灶台,那里有一大锅汤,看来是因为今天的菜比较辣——兔子肉和牛蛙肉在一起,基本就是麻辣鲜,红烧当然也好,但是也要放点辣,而徐磊还是挑了比较简单的麻辣干锅。
虽然兔子肉跟什么炖就是什么味儿,但是让它模仿水生生物也是有些为难,会激发出一些草食动物特有的膻味儿,需要辣椒好好的中和一下——也有人爱吃这个味道,而且用盐兑好了,会变成一种奇怪的奶香。
他端着汤盆返回餐桌,发现大家都已经坐下了,于是一起举杯,先意思了一下,孙良才第一个迫不及待的叼了一筷子牛蛙:“唔!香……好吃!”
而周钰慢条斯理的先搞了一筷子青菜,她对党亮很好奇,歪着头问他:“你自己写歌啊?”
刚开桌党亮自然不能全速发动,而且他刚盛了碗汤:“是啊,因为主要是要跳舞吗,别人的歌用起来太贵了,而且也不好改,还是自己弄自由一点,就是偶尔为了编舞顺畅,在旋律上牺牲一下也没人说什么。”
何其伟吞了一块兔子肉——他还真挺爱吃这个,只要桌上有第一筷子必然就是——习惯性展开了采访模式:“你是又要出单曲吗?”
因为最近党亮每个月都有一首单曲放出来,已经四首了,多少有些惯性了。
“哦,这个不是,是想做个不一样的歌,就纯唱的。
要发的歌都已经做完了,再发两首单曲就不发了。
手上还有几首歌……三首吧,舞蹈还没录,录好了差不多元旦的时候就发,一共一张专辑十首歌,算是我的个人首专。”
徐磊筷子头顿了一下:“你出道这是三年了吧?之前公司没给你做过?”
党亮摇了摇头:“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歌儿,为了保持曝光度,也都是发的单曲,就只有一个迷你专辑。
其实已经很多了,现在专辑也不好卖,我也就是为了有个念想儿,不然没有专辑却总说自己是歌手,那像什么话,多心虚啊。”
虽然已经在这个行业了,也有了点名气,但是他仍然不太搞得懂偶像歌手算不算歌手,不过歌手终究是个职业,而且越到后期,这个职业就越自由,时间会很富裕,让他有越来越多的机会做自己的事。
至于红了之后——他肯定要红的,不然心头上的锁链不会饶了他——会不会不方便,他并不是很在意,开玩笑,伪装术是每个恶魔都必修的课程好吧,尤其他这种精通肌肉能力的,只要脸上的肌肉略微变化,那就是两个人了。
他们这一脉都精通各种伪装术,区别只在于成绩好与不好,像他这种先锋,更是在这方面有专长的——不过这个伪装主要是针对世界,对智慧生物群落的只是附带。
不过在弱小时需要潜伏,这项技能当然不能太差,而且他完全成长起来也不是族里特别强的,不然怎么会被发配到这样的小世界里。
相对来说,他这种努力营造本分的做法,在同职业中属实是比较稀奇的,绝大部分公司都不会同意偶像艺人这么散漫,这么“不务正业”,导致艺人们压力非常大,有都是处在把持不住的年纪,生活混乱就不奇怪了。
而且这些人在成名之前都要经过苦行僧式的训练,一朝成名之后得以放纵,心理失衡的时候千姿百态,做出什么来都正常,甚至有的公司推波助澜,务求艺人有把柄在手上,可以肆意压榨。
真正能保持清醒的人属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