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照,今天天气极好,七彩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床榻上,粉色的锦被之中,小小的一团拱在那里,接着被团动了动,露出一个鸡毛掸子似的头。
“啊,痛……!”
浅夕懒悠悠的从被子里面爬起来,伸了伸胳膊,全身都痛,嗓子更是跟冒烟了一样,打量了一下四周,又回到她的卧室了。
该死的容凌,竟然将她打昏,然后又打包送回来,这是第二次了,简直气的牙都痒痒,恨恨地咒骂了半天,浅夕闭上嘴,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那个变态世子的对手好吗?报仇这事还是先缓一缓。
起身梳洗一番,浅夕决定去寻点治感冒的药,昨天那冰水简直要人命的。
初来异世,这是浅夕第一次认真的逛丞相府,假山流水,池塘荷花,雅居阁楼,处处都是美景,偏偏她住在偏僻的别院,或许以前的云浅夕从不曾这般肆意的观赏过云相府,否则此刻就不会招来这么多丫鬟奴仆的目光。
站定在荷花塘边,看着那满堂春色,浅夕眯眯眼,那里有好大一颗莲子,看着怪馋人的,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了。
“四妹,你怎么在这里?”
还未采摘,身后却突然出现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转头,少女一席粉衣,眉眼温顺,不是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云知画又是谁呢?
若不是知道这少女娇柔的外表下是一颗恶毒的心,这样的女子是很容易被人爱上的。
浅夕嗓子痛,自是懒得回答,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来,继续盯着那颗莲子在看。
云知画见浅夕不搭理她,脸色一变,上前几步站到浅夕的旁边,“四妹,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玉山童姥’的徒弟,你瞒的可真紧。”
云知画并没有因为浅夕不理她而闭嘴,反而继续开口说道。
此时浅夕疑惑的转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云知画勾了勾嘴角,眼中是隐藏下去的嫉恨,“四妹,莫要装了,现在整个盛京都知道你在赐婚的头天晚上身中五种剧毒却安然无事,是因为你是‘玉山童姥’的徒弟,有举世无双的医术,解了自己的毒,并且扬言要治好世子殿下的腿。”
浅夕听的云里云雾,不明白这个云知画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玉山童姥’的徒弟,这人又是哪个?不过前面后面都是说的对。
“你听谁说的?”
浅夕清清嗓子问道,这到底是哪个人造的谣啊。
“不用听谁说,现在谁都知道,四妹,你命真好。”
知画心里嫉妒,说的话也带刺,却反倒让浅夕失笑,她命好?由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怎么恶心。
“我命可不好,从小被你们三个姐姐欺负,背负一身骂名,人人喊打,这样的命是好命?
听浅夕如此说,云知画当即变了脸色,“四妹,你胡说什么,我们可没有欺负你,你是我们的好妹妹,我们疼你还来不及呢,哦……对了,大姐和二姐大概后天就回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