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晚好相处,又是个不计较的主,他们早已把洛非晚当一份子。
如今听到她要离开,还怪舍不得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洛非晚打趣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我只是回京城,又不是死了,京城离锦州不远,日后若是有机会,我还会来的。”
“呸呸呸,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日后可千万不就再讲了。”
众人的情绪这才又缓了过来,是啊,锦州离京城又不是非常远,日后若是有机会,他们一定要去京城看一看!
……
夜里,洛非晚刚准备睡下,一个暗卫敲了敲门,洛非晚披上一件外衫:“进。”
暗卫连忙推开房门,神色慌张:“洛小姐,太子殿下病发,求您回京!”
“什么?!”
洛非晚诧异地看着他,那药是她精心配出来的方子,要是按照上面的喝法来,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才是,怎么会……
“去将疾风画竹喊起来,我们即刻回京!”
“是!”
洛非晚迅速换了衣裳,思索再三,还是给秀云留下一封信,然后便迅速离开了。
翌日,李庄要给洛非晚送早膳,但不论怎么敲门,屋里都没有任何声响。
他心中咯噔一声,唯恐是洛非晚出了什么事,当即也不管尊卑贵贱,直接把门给推开:“洛小姐!”
房间内空空如也,床褥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木架上没有任何衣裳。
看样子是走了。
李庄瞧见桌上的信封,便上前去捏在手里,想着先给秀云看看。
“秀云姐,洛小姐给您留的信。”
李庄拿着信跑下来,秀云也从后厨探出一个脑袋:“什么信?洛小姐走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她擦干手上的水渍,大步走了出来,细细研读信上内容,随后松了口气道:“京城出了点事,小姐回去处理了,她说日后有机会还会来锦州的。”
“这一别也不知多久才能见到。”
……
比起秀云他们的怅惘,洛非晚是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每当她想闭眼眯一会儿的时候,路上总能碰到石头之类的小物件,马车抖得像是要把她的脑浆给摇出来一样。
画竹心疼地给她递上一盒从醉仙楼带出来的酸梅:“小姐,您要不要含一颗在嘴里?”
洛非晚连忙咬了一颗在口中,那股晕眩感才退去不少。
“对了,小姐,您怎么这么突然要回京?是相府出了什么事?”
画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印象中能让洛非晚这么着急的,无非也就相府了。
洛非晚摇头:“是太子殿下唤我回去,回去后便知了。”
画竹了然地点点头。
她家小姐和太子殿下像是有什么交易一样,她知道一点,但不全面,只是自己的猜测。
不过她也清楚,洛非晚既然不说,那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了,她自然也得死守牙关。
马车愣是跑了七日,昼夜不停,好在路上有马场,便将疲惫的马儿寄养在马场主人那,又买了一辆新的马匹,这么换来换去,才终于是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