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晚回了相府,正坐在相府前堂的椅子上,低头不安地插着十指,心里已经把给她下蛊的人给骂得狗血淋头了。
若不是那人,自己怎么会被太子所救,还失踪让祖父担心。
但是傅云瑾怎么就没让人通知她祖父一声啊!
这下好了两边都不讨好,她欠了太子人情,又让祖父担心,还是洗干净闭眼,等头七吧。
洛相回来的时候,重重地哼了一声,径直走向高座,只是瞥了一眼洛非晚。
跟在他身后的是傅云瑾。
相比起洛相,傅云瑾姿态从容地坐在洛非晚身边。
她祖父明显的心情不好,洛非晚不敢问,只能转头跟傅云瑾咬耳朵:“我祖父说什么了?”
傅云瑾感受着耳边细细麻麻的微小电流,身子有些发热,但面不改色地开口道:“没说什么,只是痛斥了幕后黑手。”
顺带看他不顺眼罢了。
洛相哪能顺眼?他这孙女宝贝着呢,结果听太子说,他孙女非礼了他!
娘的!他堂堂太子还想怎样!让自家孙女对他负责不成?!
洛相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只能对洛非晚非礼傅云瑾这件事装聋作哑。
虽说傅云瑾样貌好,品相出众,身份地位也是够格的,但他孙女他还没留几个月,他可不忍心再送进去。
不成,他得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非晚,这次发生的事,祖父都知道了,你日后也是,小心着点,别让人留下把柄。”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傅云瑾,洛非晚迷茫地在他们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这是什么意思?
但洛相和傅云瑾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你来我往地说着洛非晚听不懂的事,末了还被洛相派去送太子出府。
到了相府门口,洛非晚还是没忍住问了句:“我祖父这是什么意思?”
傅云瑾知道她什么也不记得,便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宽慰道:“不知道便算了,日后你会清楚的,孤先走了。”
这又打的什么哑谜啊?她以后会知道,那现在就不能知道了吗?
洛非晚刚想回相府,结果却见相府被守门的家丁关上,透过门缝传来家丁的声音:“小姐,相爷说了,您……您干了那样的事,别回来了。”
洛非晚:“……?”到底是什么事啊!一个两个的能不能把话敞开了讲?!
东宫。
傅云瑾这边刚回来,手下便立刻来报:“主子,查到了,您体内的毒是宁国公所下,他原本想让柳小姐给您解药,从而向皇上求旨赐婚,但没想到您请了洛小姐回来。”
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那洛非晚一事呢?”
手下低下头,语气沉沉:“是柳小姐做的。”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傅云瑾点了点头,拿着一个茶杯在手中把玩:“可有证据?”
“宁国公已经把证据销毁干净,至于蛊虫……属下也没查到从何而来,找不到证据。”
要不是傅云瑾在宁国公府里安插了眼线,是绝对发现不了此事的。
傅云瑾垂下眼帘,语气冰冷:“盯紧柳家,一旦他们准备做什么,立刻告诉孤。”
“顺便,宁国公府的眼线办事不力,这么大的事你们还要孤下令去查!”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手下后背满是冷汗:“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