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讨不到好处,洛相自然是高兴的,他见着所有人都看好了病,也就打道回府了。
“走!非晚,今天这件事可算是解决了,咱回府去。”
洛相喜滋滋地往相府的方向走,全然忘记了给他们看病的这个大夫。
大夫今日赚得盆满钵满,这些钱拿着他觉得烫手,再一抬头,那不是洛神医吗!
“洛神医!”
洛非晚没当那人在喊自己,跟着洛相要走,大夫一下子就急了,连忙站了起来往洛非晚这边跑:“洛神医!”
这下洛非晚算是知道对方在叫自己了,她看着大夫:“你认识我?”
大夫坐了一天,这会儿脸上都是汗,他抬手随便擦了擦脸上的汗,咧着嘴笑道:“怎么会不认识您?您可是我们顺州所有百姓的救命恩人啊!”
闻言,洛非晚才想起这件事来。
“你专程从顺州到京城来的?”
他们有马车的都得走好几天的路上,普通人家是买不起马车的,最多跟路上的牛车行个方便,捎自己一程。
只是牛车慢得很,他到京城来,这得花多少时间啊?
裴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您教我们的那些针法十分有效,我想跟您学医。”
“针法?就是你刚刚那个让欧阳老贼想晕又晕不过去的针法?”
有人夸赞自己的孙女,洛相永远都是跑第一个的,他美滋滋地看着裴圩:“那是我孙女教你们的,我孙女可真是厉害。”
“祖父。”洛非晚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看向裴圩道,“我们先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上相府吃顿饭吧,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你了。”
裴圩浑身一震,连忙挺直腰板:“不辛苦!只要能学到一点医术,帮到一些穷苦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还是个有觉悟的。
洛非晚越看越喜欢,洛相也不外如是。
三人刚要离开,洛相就眼尖地注意到了裴圩身上没带刚刚欧阳家给的银子。
“你刚刚坐诊看病的钱呢?”
“啊?”裴圩下意识地往身上一摸,“好像忘了拿。”
洛非晚的视线瞬间锁定了欧阳铺子的掌柜。
现在街上看热闹的人都走完了,街上没什么人,欧阳靖看那大夫着急忙慌地跑去找洛非晚,便教唆掌柜的把银子给拿来。
只是没想到被他们注意到了。
“欧阳靖,你要不要脸啊,连人家坐诊的银子都要拿,你还真是黑心肝。”
洛相故意把声量拔高,周围听到的人纷纷驻足观看。
“这不是刚刚那位大夫吗?”
“是啊,欧阳家怎么还把人家的银子给拿走了,真是不要脸。”
“……”
百姓们三三两两地指责,但是人一多,声音也就大了起来。
欧阳靖臊得脸上无光,故意放大嗓门道:“洛昊,你没证据,怎么可以乱说?我这分明就是要把这些银子拿去给大夫,你可见我把银子搬出去?”
洛相哼了一声,欧阳靖心中所想,他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行,你最好是给人家收拾收拾,现在也收拾完了,该把银子交给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