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喜欢有人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因而说了这么一句。
底下的大臣们立刻该喝的喝,该看歌舞的继续看歌舞,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唯有洛相和洛父两人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满,但是也说不得什么,只能当做没发生过。
带洛非晚离席的是方才给她倒酒的小宫女,小宫女领着她往一处偏僻的厢房走。
洛非晚假装浑身都没有力气,软软地靠在小宫女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虚软:“这地方怎么这么偏?是不是走错了?”
小宫女吓了一跳,拉着她的手重了几分,小声道:“没有的,就是走这儿,洛小姐您嫌少来宫里,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的确,在洛非晚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去休息的厢房。
洛非晚半眯着眸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任由小宫女拉着她往屋里走。
屋内燃着香,洛非晚闻着便觉得浑身上下更是提不起力气。
看来这跟自己体内的药应当是同一种。
洛非晚拉着宫女的手,低声细语:“我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可否请御医过来给我看看?”
宫女心中冷笑一声,一会儿有的是人来给你解药性,这么着急做什么?
尽管如此,她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点头道:“好,奴婢这就去帮您找御医,洛小姐您先休息一会儿。”
“好。”
洛非晚点点头,宫女刚离开,她便立刻站了起来,用银针扎入自己身体的穴位。
一时间,她眼中清明,哪里还有方才的迷乱。
董贵妃是吧,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她要迅速离开厢房,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她根本出不去。
洛非晚啧了一声,有些不满,最后目光落到了一边的窗户,决定翻窗出去。
门不能开,她就不能走其他路吗?
宫女连忙回到宫宴上,趁着给人倒酒的时候,向董贵妃使了一个神色,意思是事情已经办成了。
她安排的人很快就会去厢房,届时她只要带着人前往,来个捉奸在床,洛非晚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只要相府没落,皇上不仅不会责怪董家,而且还会有所赏赐。
说不定到时候,她的涛儿就是储君了!
坐在底下的傅云瑾虽说知晓洛非晚有办法解决药性,但是想到洛非晚先前中了香灵蛊的模样,不禁生了几分醋意。
洛非晚如此模样,怎能给旁人看见?
不成,他得让叁肆去打听打听,看看后边的厢房现在有什么情况。
叁肆平日里都是装作傅云瑾的贴身侍卫,如今刚离开寿宴,自然是引了一些人的侧目。
“太子殿下可是也头疼了?若是头疼,让宫人为您煮一碗醒酒汤便是,何必让自己的侍卫再走一趟?”
傅云瑾笑了笑,摇头道:“老毛病了,贴身侍卫比较清楚孤要吃的汤药,就不劳烦他人了。”
闻言,众人也没怀疑,谁让傅云瑾体弱多病的形象早已刻入他们骨髓。
董贵妃盘算着时辰,觉得也差不多了,也不掩饰,直接当众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女:“你去看看洛小姐休息得如何了?顺便让御膳房煮一碗醒酒汤去,省得一会儿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