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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拿你没办法!除了你,本王可没有干涉过你宁国公府的立场,政见,甚至未出手对付,连你帮太子对付本王的人都包容了,本王有何利益?”麟王难得喋喋不休的说道。

“这可是爱屋及乌,不然,你觉得宁国公还能安稳的待在朝堂?”段司寒很是无奈,对于这小东西的防备心,他真的是无可奈何。

这女人油盐不进,就是不信任何人,敏感多疑的都超越了自己。

“……”慕容德音听闻,不禁皱眉沉思,他说的对,却也不对,她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

“好了!乖奴儿!别胡思乱想,你与本王也算自幼相识,本王何时对女人说过这么多话?本王也只是对你多了几分耐心!!”段司寒不知为何,竟然乐此不疲的就想要和眼前的小女子多说说话。

慕容德音眼前,又浮现昔日冷漠疏离,无视一切的麟王段司寒。

他确实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屑一顾。

想到这里,慕容德音脸色一黑,为何遇上他,脑子都不灵光了,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被人发现了不好!!”慕容德音懊恼,又一次出口赶人。

“明日即将离别,本王想多抱抱小奴儿…”说着,段司寒又厚脸皮的上前,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骨子里。

慕容德音知道反抗无效,任由他抱着,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静听他强有力的心跳。

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却让她有了远隔千山万水的距离。

段司寒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抱着她,竟然莫名心安。

哪怕他最初只是为了那个预言想要霸着她,时间久了,渐渐的,竟然也生了几分陌生的情丝。

他觉得,这可能就是真的心动。

两人表面缠绵悱恻,内里却各怀心思,均不知未来的路,是何等崎岖。

待段司寒离开,慕容德音站在窗前,久久不能回神,但是,她却顾不上伤神,清晨,她将再次踏上征程。

微曦初露,萧瑟的刺骨寒风中,校场上尘土飞扬,将士们奔跑列队,铿锵的战甲摩擦声,威武霸气,势如惊雷。

待众将士列队完毕,一幅大气磅礴的画面尽收眼底。

慕容德音一身女子明光铠,和先锋容湛,左右跟在同样一身戎装的段司焱身后,骑马步入校场。

望着眼前场景,慕容德音目光幽远的看向前方,她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点兵点将,征战沙场的时光。

三人静立在将士列队最后,静静看着前方高台上行军大总管封乾。

他手持指挥旗,指挥士兵们领取酒肉,棉服,指挥杂务兵将辎重车备好。

待鼓舞士气完毕,众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热火朝天的吃完启程前的送行餐。

之后便跑回军帐,换下铠甲,穿上棉服,杂务兵则是忙着将众人换下的铠甲装上辎重车。

一切准备就绪,容湛领兵先行,带先锋部队离开了北营。

“殿下!去换下铠甲吧,登上车驾启程了!”慕容德音望着最后一队士兵奔出营地,对一直骑马静立的段司焱轻声说道。

“真没想到!此次的行军大总管会是他!”段司焱恍若未闻,淡然说道。

“封将军为人正派!总比是别人好些!”慕容德音垂首敛眉,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他与麟王私交甚好…”段司焱看了一眼依然在调兵遣将的封乾,冷声说道,说完便拨转马头,往营帐走去。

“哦?”慕容德音疑惑抬眼,看向远处的封乾。

“那他们俩可算是臭味相投!”慕容德音想想与段司寒同样面瘫的封乾,不禁嘲讽道。

“呵呵!”段司焱不予置评,下马进入营帐,瑞海连忙跟上,侍奉他更衣。

慕容德音也翻身下马,牵马行走在营地,她并不想换了这身铠甲,仿佛这样,更安心一些。

“呦!这不是小师妹吗?”阴阳怪气的声调从一旁传来,都不用看,除了凤音还能有谁。

“大师姐!怎的今日有空来军营了?莫非,是来为我送行?”慕容德音头也不回,只是敷衍的说了一句。

“谁要送你?我是来送我的未婚夫!”凤音得意洋洋的开口,尤其加重了未婚夫三个字。

“送你未婚夫去死啊!”慕容德音无情咒骂!

说完,慕容德音故作漫不经心的回头,心头却猛的被锥了一下般,只觉得尖疼尖疼的,还有一丝丝酸麻。

段司寒一身墨色圆领锦绣棉袍,头戴紫金色镶满宝石的金冠,披着厚厚的貂裘,骑马缓步从慕容德音身前走过。

凤音面容娇俏,身穿蓝色男式胡服,满面春光的跟在段司寒身侧。

听到慕容德音说送他去死的话,满目都是寒意的瞪了慕容德音一眼。

“暝日,点齐兵马,急行军,五日内到达东乡,休整一番立刻进军南阳,早日平乱回京,如今,京城事也多了……”段司寒低沉悦耳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宛若刻意说给慕容德音听一般。

“大王,区区南阳王,我就能打的他落花流水,你还是坐镇京城吧!”北堂暝日虽然好奇段司寒为何突然急起来,但还是自信满满的说道。

“呵!京城有些无趣了!出去伸展一下筋骨再回!”段司寒垂下墨眸,眼神投向又飒又媚,别具风情的慕容德音,冷笑道。

此时,他恨不得代替段司焱出兵东突,同时,心里又给东突记上一笔。

暗自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打散东突,让他们不敢再侵犯大宁边境。

“诸王进京,各国贡使前来朝贺,少不了进献珍宝美人,怎会无趣?”北堂暝日想着这个月京城将要发生的趣事,不禁开口调侃。

“北堂将军!你说什么呢?麟王才不喜欢美人!”段司寒一直注意慕容德音,并未在意北堂暝日的话,凤音反而不忿。

“呦!看我这脑子!忘了咱们大王的美人在此呢!不说了!不说了!谁能比未来的凤孺人美呢?”北堂暝日幡然醒悟改口道。

当着这个疯狂痴迷麟王的女人跟麟王说别的美人,那不是找虐?北堂暝日连忙改口。

同时,北堂暝日心里也在暗暗惊叹,麟王不愧是麟王,区区侧室都让人惹不起呵!

慕容德音听了几句他们之间的对话,便不想再受毒害。

干脆的翻身上马,在马屁股上拍了两下,让马儿加速,远离了他们三人。

“三娘!出发了!”这时,段司焱从营帐出来说道。

他已经换了普通锦袍,抬头看了看段司寒他们,微微点头,便冲骑马往回跑的慕容德音扬声说道。

说完便翻身上马,往车驾走去。

“喏!”慕容德音高声应答,加快速度追上段司焱。

段司寒听着他们的声音,没有回头看,只是白皙的大手青筋暴起,他紧紧的抓住了缰绳。

福海一直不动声色的走在一旁,却看的真切,自家主子这是吃醋拈酸了,心上人跟别人出行,估计暴打太子的心都有了。

福海想到这里,悄悄冲一个侍卫吩咐了一番。

慕容德音与段司寒背道而驰,二人都没有回头,在晨曦霜露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