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漆黑的眸子就如天上的星空,闪闪的叫人不忍心让其黯淡下来。
可宣玉瑾见过太多黑暗,并不为这点星星所动。
在高中以前他人生坦荡,父母恩爱,家里开了个小公司,家庭算是小富裕。而上高中后,父母突逢变故去世,周围的叔伯撕开假兮兮的面容,为公司钱财撕破了脸。
他们两兄弟成了皮球被人踢来踢去,有监护人跟没有监护人一样。就算被欺负也不会有人在挡在身前,那一年宣玉瑾被迫长大。
一个高中生要学习还要打工还要照顾弟弟,根本就分身乏术,也是那一年无人看护,宣玉瑜在学校被霸凌,从开朗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沉默。
宣玉瑾拼了命抓住身边可以抓住的资源,年年拿奖学金,不用为生活费学费发愁,保送S大,成为教授们争抢的学生。
气运大抵都是此消彼长的,宣玉瑾越来越好,当时趾高气昂的亲戚却开始走下坡路。公司破产,事事不顺。
他合拢掌心,收回晶核,“想要的话就叫我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对不对。”
尧珑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这人是在逗弄她,人类果然狡猾。
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布满控诉和愤怒,像是炸毛的猫咪。心肠柔软的人类现在就该上去哄一哄,抱一抱了。
可惜尧珑面对的是铁石心肠,对面的男人只执着地看着她,非要她说出名字不可。
他想再教一年级的小朋友,“跟我念,宣、玉、瑾。”
“吼!”尧珑被念得没了脾气,张嘴却发出一声嘶吼,非常不好听了。
她似乎自己也知道,只发出一声就不愿再张嘴。
“很好。”宣玉瑾就像没听到那难听的嘶吼声,煞有其事的点头,样子看着还挺满意。“它是你的了。”
尧珑呆愣着看着掌心的晶核,没想到真的这么轻易就拿到了。是她想错了, 人类有狡猾,也有这种特别笨的。
不过她不会歧视他的,看在晶核的份上。
确认他没有拿回去的想法,尧珑立即将晶核塞进嘴里,好东西就要立即吃掉。
晶核在喉间划化开,一股热流开始从心口向四肢蔓延,就像泡在温泉似的,一直僵硬的关节都软化了。
宣玉瑾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她眯起眼睛,就像是放下戒备露出脆弱腹部的猫咪。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尧珑回过神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眸,她下意识垂眸,脸颊感觉在发烫,让她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这样的反应在宣玉瑾的意料之外,他正想说什么
宣玉瑾张了张嘴,但是似乎听到什么,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他看向之前女人出现的草丛,“有情况,叫醒其他人。”
尧珑不明所以,却下意识选择听他的话。起身房车去,房车门口熊轻睡得正香。
被人戳醒后,熊轻迷迷糊糊睁眼差点被床头的黑影吓得跳起来。
“这么了?”虽然尧珑像极了人,本质还是丧尸的。熊轻还是挺害怕的,特别是咋黑暗的环境中。
他抱着被子,缩在墙角,怂兮兮的。
尧珑没有回答,看了眼车外。接着又去叫了另外两人,他们的反应倒是比熊轻要淡定多了。
几人下了车,尧珑则被留在车内,谁叫她实力最弱。
她透过窗户,看到熊轻他们一下车就被一群人围起来。那群人应该是附近的村民,手上拿着锄头镰刀等。显然是有备而来,大部分的人眼睛落到房车都拔不下来。
而在最后面是下去用地图交换面包的女人,她躲在树后面,并不敢朝前看,不知是心虚愧疚还是其他。
“我们不想伤人,留下女人和物资其他人就可以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为首之人满脸横肉,脸不认识,听声音倒是有点熟悉,不正是下午同女人一起的男人。
他像示威一样,一拳打向身边半米高的石头,坚硬的石头在拳头下化成碎渣。
显然这个人也是异能者。
看他们熟练的模样,就知道干了很多车这种拦路抢劫的勾当。仗着异能和人多,他们之前都成功了。这也导致他们的内心越来越膨胀,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只是这次他们却是踢到铁板。
宣玉瑾没说话,熊轻却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可笑意却未达眼底,“情情,看来是找你的,没有办法只能牺牲你了。”
既然他们看不起女人,那就让他们在长长见识。
柳情脾气可不太好,特别是半夜被人吵醒,起床气可重了。
柳情穿着一件紧身t恤,外面是一件黑色夹克,下半身真实一条黑色小脚牛仔裤。看着干净利落,同时火辣的身材完全掩盖不住。
为首的人视线向下,不由咽了咽口水。人刚走近,男人淫邪地朝柳情伸出手。
却在这时一条火蛇凭空出现,将男人紧紧缠绕。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却始终摆脱不了身上的火蛇,那钢铁般的拳头此刻成了摆设。
很快空气中传来被烧焦的气味,其他人见此知道是惹上了硬茬。但是想着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这么多人,还解决不了四个人。
这么一想,便又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这时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句一起上,就像一滴水滴进滚烫的油锅里,一群人便一窝蜂地涌上来。
唯一还笑嘻嘻的熊轻脸色也冷了下来,他们本事是想杀鸡儆猴,也没想把事情闹到。也不是惧怕,只是外面不安全,闹起来难免引来丧尸。
这些人却不识好歹,他们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一时间火光四起,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过十分钟,地上倒了一片,那些外围的人见此早就跑了。现场喘气的除了宣玉瑾等人,就剩躲在树后的女人。
这个女人明显不是村子里的人,她只是诱饵,下午也只是来打探而已。
她虽然不是元凶,却也是帮凶。若是聪明,见两方打起来就该趁乱溜走。可惜女人并不聪明,反而有些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