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骄傲的抬起下巴。
“那是当然。”
就是这媳妇二字听着有些别扭。
一想到,今天算是他们的新婚夜,祁月又垂着头不停的扭着衣摆。
这男人现在这般哄她,不会是想一会和她洞房吧。
祁月忍不住望了一眼屋外,要是这个时候放他离开,他还会走吗?
这想法才刚一起,便被祁月给否定了。
她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人留下的,这要让人走了,那岂不是便宜女主了。
就在祁月想着如何解决这尴尬的洞房花烛夜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刚刚还说你认错的态度有问题,你给我去把今天发生的事好好检讨检讨。
要深刻反省,认真悔过,然后再写三千字悔过书交给我,不然,你就睡书房吧。”
沈淮安哪里看不出小女人的心思。
原本他也没打算这么快动她的,毕竟,两人才认识没多久,虽然被家里安排结了婚,总共也没见过几面。
原本让她随军便抱着两个人多相处相处的心思,等个一年半载的,感情稳定了自然水到渠成。
沈淮安笑着点点她的鼻头笑道,“好……我去买包烟,回来就写。”
祁月虽不想同他洞房,但一听到他还要出去又开始慌了。
她猜想可能是剧情的力量,在修复被她改变的剧情。
这个时候若是让沈淮安出去,到时肯定会遇到李桂香,到时要是在剧情的促使下,发生什么她就没法阻拦了。
而她刚刚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
祁月想阻止沈淮安出去,但又没有理由。
想了想,一咬牙道,“我也想出去逛逛,陪你一起吧。”
祁月想的很简单,她跟着沈淮安一起,李桂香真要作什么妖蛾子,她也能及时阻止。
沈淮安到底是军人,在自己提出要出门的瞬间,小女人眼中的紧张自然骗不过他。
眼里闪过一抹狐疑,但却也没有揭穿她,而是自然而然的牵着她的手。
“那走吧,一起去,顺便给你买些糖吃。”
祁月一听这话怎么觉得哪不对,抬头便对上沈淮安揶揄的眸子。
气得小女人俏脸一红,原本雪白的皮肤上似染了一层粉霞,越发的好看了,沈淮安只觉喉头一紧,慢慢弯下腰,好想咬上一口。
就在他鼻息都要喷在祁月脸上之时,突然手臂一阵骚痒打断了心中的涟漪。
低头发现,小女人正用力的掐着他的胳膊似是在撒气,只可惜力气太小,没掐疼自己,反而将自己的手指给掐红了。
沈淮安越发的觉得好笑,笑道,“下次想掐我,可以试试耳朵,胳膊太硬你掐不动的。”
本来就为自己小动作被抓包正在懊恼,听到沈淮安的话,祁月顿时更气了。
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叉腰道,“你以为我不敢啊,我就是给你留面而已。”
沈淮安手中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下。
更是移开目光不敢看她那因为生气而嘟起的樱唇。
揉了揉她头顶的呆毛道,“好了,不是要和我一起出门吗?再不走,我自己去啦。”
沈淮安此言一出,祁月也顾不得生气了,立马转到沈淮安背后,推着他就往外走。
“走、走、现在就走。”
心里却想着,刚刚他们在屋里耽误了这么久,那女主应当回去了吧。
他们这家属大院,并非独门独院,而统一的三层小楼,有点像工厂的家属楼,一排三层小楼坐北朝南。
大院里住了几十户,每家每户都是一样的房型,两个房间,一个客厅,一间厨房,一个卫生间。
像沈淮安和祁月这种刚结婚还没有孩子的,多数两口子一间房,多出来的一个房间收拾出来当书房。
祁月家也是这样的格局,因为沈淮安是营长,又早早打了报告的关系,他们家分在了二楼位置很不错。
“沈营长这么晚出门啊?”
祁月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眉心一蹙。
心里暗想真是晦气,亏得她刚刚在屋里和沈淮安东拉西扯了那么久,怎么还能碰到?
感觉就像是特意在这里等他们似的?
哦,不对。
她要等,等的人也只会是沈淮安,而不是自己。
只是刚刚出门的她还保持着推着沈淮安往前走的的动作,对面的人并没有看到她。
“唉,嫂子,你和沈营长不是才刚结婚吗?就算他犯了错,你也不能把人往外撵啊。
这男人啊,在外面还是要给他留些面子才行?”
祁月只觉莫名其妙,沈淮安的脸色也有些发青。
只是在这昏暗的路灯下有些看不真切罢了。
心想着,这女人是不太闲了,没事在这瞎造什么谣。
看两人没有说话,还当他们是在赌气呢,李桂香便开始自以为是的自说自话起来。
“嫂子在这替沈营长求个情行不?你给嫂子一个面子就别怪沈营长了,这大晚上的你将他推出去,让他住哪啊,总不能让他去营区宿舍跟人别人挤吧,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她这字字句句听着似是在劝架,可祁月却从她这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
像是在提醒沈淮安,要是祁月不让他在家住,他可以去营区宿舍和别人挤挤。
说到底也是一个营长,总会有人给他面子不是。
而她这声音可不小,如今天都黑了,楼上楼下好多家点着灯,看样子就还没睡。
她这一嗓子直接把人都叫了出来,祁月转头朝身后看去,已经有不少家开了门,扒着门缝朝外看热闹呢。
还有人故意端着盆站在走廊上,就好像是刚好出来倒水似的。
祁月快被她这不要脸的操作给气炸了,正要撸起袖子和她理论,沈淮安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一把将她脑袋又按了回去,她急得又从另一边探头,沈淮安的手便又从另一边按了过来。
正在祁月打算不管不顾连着沈淮安这个狗男人一起收拾时。
便听这狗男人说话了。
“不劳嫂子费心了,我和月月出来散步的,闹着玩呢,没有吵架。”
说出的话仍旧温和有礼,但只要熟悉的人不难发现他的语调中已经带着几分冷意了。
只可惜这李桂香不了解他,甚至,上辈子在这个光风霁月男人面前,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战友的媳妇,沈淮安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并没有为难她,而是反手抓住自家媳妇那柔嫩无骨的小手,便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