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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全无刚走进小酒馆,就看见何雨柱在那里守着一碗二锅头,几个红枣,在那里一口酒一口枣地喝着。

他头皮发麻,知道今天这事儿没法善了了。他按老习惯要了酒,要去墙角蹲着喝。

谁知何雨柱喊道:“蔡先生,这里,我请你喝酒。”又对老板娘喊道:“老板娘,这桌来一盘儿油炸花生米。”

旁边桌的一个老头听了,来了句:“棒槌!”

只见老板娘笑意盈盈地说道:“这位同志,这小酒馆儿有个规矩,凡是要酒要菜都得自己来柜台自己端,酒馆虽小,却没有跑堂伺候人的。”

何雨柱听了也不以为意,说道:“也对,自食其力,不能剥削人不是?”

老板娘笑的更加开心,说道:“您圣明。”

没等何雨柱起身,蔡全无已经过去,说道:“徐老板,花生豆给我就得,我顺道就端过去了。”

一个教师模样的人有些面色不善地说道:“蔡先生!呵呵,蔡先生涨行市了,都搭上警察了。”

蔡全无恍若未闻,端着花生米就做到了何雨柱对面,没等何雨柱开口,就说道:

“何警官,我知道您找我为了什么,可这婚姻大事以前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是讲究个双方自愿,您虽然是警察,可也不能……”

何雨柱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蔡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

蔡全无也一愣,说道:“难道您不是为秦淮茹来找我的?您不是也对她有意思吗?”

何雨柱乐了,说道:“猴吃麻花——满拧。蔡先生多心了,我才多大啊,就想着结婚?我就是结婚也不能找秦寡妇啊!”

蔡全无听到寡妇二字,皱了下眉头,说道:“看您得有二十三四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何雨柱脸都黑了,说道:“我今年十七!虚岁十八!”

蔡全无知道自己是闹了误会,连忙道歉。何雨柱示意没关系。

蔡全无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何警官你找我来是?”

何雨柱笑笑说道:“我看蔡先生是胸中有大沟壑之人,纵然沉屈一时,日后必能一飞冲天,我呢,就想着趁先生落魄时,结个善缘。”

蔡全无闻言,一阵知己之感涌起,但随即又被压下去,然后自嘲地一笑:

“当不得您一声先生,我就是个窝脖儿,恐怕何警官是看走眼了。”

何雨柱吃了一个枣,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知者减半,省者全无,蔡先生这名字就已非凡,何必妄自菲薄呢?”

蔡全无心里一惊,暗道这是自己父母给自己取名的本意,是取自一本古籍,却被何雨柱一口道出,看来此人不可小觑!

蔡全无装成一副懵懂的样子,似乎根本听不懂何雨柱在说什么。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蔡先生,您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这时,老板娘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说道:“这位警察同志,我瞅着您面生的很,您是第一次来这小酒馆?要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您多担待。这碗酒,是我个人送您的。”

何雨柱接过酒来,对老板娘说道:“多谢老板娘了,我也是慕名而来,您这酒其清如水,味极浓烈,虽内府佳酿亦不能比也!”

老板娘听了,笑作一团,说道:“您是懂行的。”

旁边那个老头听了,也说道:“爷们儿,你这话说的我爱听。不是我吹牛,内府酒我也喝过,就是皇上喝得那种,说起来那是工序繁复,但不好喝,为什么呢?怕酒太烈,伤着圣上。”说着,还朝虚空拱了拱手。

他继续说道:“这二锅头,虽然便宜,但酒烈、味足、劲儿大,咱四九城的爷们儿,什么琼浆玉露没喝过,可就好这一口儿!”

大家听了也纷纷感叹,又纷纷加酒。

何雨柱一看今天是不能说什么了,便一口干了杯中酒,装作有些微醺,说道:“今儿就到这儿吧,改天我还来。”

说着,把钱一掏,一摇一摆地走了。

何雨柱刚出了酒馆,蔡全无赶忙对老板娘作揖道:“徐老板,今天多亏你替我解围了,多谢多谢。牛爷,今儿多亏您老人家了,明儿请你喝酒。”

牛爷摆摆手说道:“你啊,小心点儿吧,虽说如今是新国家了,可被这些黑皮缠上可不是好事儿。”

那个老师模样的说道:“牛爷,人家穿的是黄军装。”

牛爷嗤了一声,没搭理他,自顾自喝起小酒来。

徐老板则对蔡全无说道:“我看啊,这位警察同志对你不像有恶意的。”说着,拿起何雨柱的酒碗,一扭一扭回了柜台后面。

蔡全无则陷入一阵沉思中。

何雨柱出了酒馆,找了没人的地方,【腾云驾雾】飞回四合院。

刚在院子外面落下云头,就看见自己家方向冒了烟,赶紧跑过去。

只见潘玲拿着着火的锅喊着冲向水池子。

一边何雨水一头黑线。

何雨柱一边把锅接过去,刷了起来,一边指着里面焦炭一样的东西,问道:“这是你做的?”

潘玲扭捏地说道:“我想给雨水做一个老毛子炖牛肉,谁知道……”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您快收了神通吧,回头再走了水,给我把房子燎了。

“赶快和雨水进屋吧,炖牛肉是吧,您稍等,我一会儿做得了给你端进去。”

潘玲瞪着眼,不服气地说道:“我可带了列巴来,你别做成中式炖牛肉。”

“知道了,知道了,姑奶奶,您快进去吧!”何雨柱把她推回屋子。

他到厨房一看,潘玲果然不会做饭,买的牛肉还剩了一大块,番茄酱还有半瓶,何雨柱一看材料齐全,这就没问题了。

他先腌上牛肉,又用猪油把土豆等配菜都炸了,再把牛肉过一遍油炸至暗红,然后炖了起来。

等菜做好,潘玲竟然连银制的刀叉、餐盘都摆好了,一看就是自己带过来的。

只见何雨水围着餐巾,等着大眼,看着切成片的列巴,说不出的萌。

何雨柱把菜给她们分好,潘玲吃了一口,吃惊地喊道:“嗯,跟我在毛国吃的一个味儿!”

何雨水拿着叉子插不上来,急的快哭了,何雨柱给了她一把勺子,她才吃了起来。

潘玲问道:“柱子,你不吃?”

何雨柱说道:“我在外面吃过了。”

潘玲警觉地问道:“你干嘛去了?和谁吃的饭?”

何雨柱老神在在地说:“一个男人,苦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