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把小当薅住,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刚进院,就看见许大茂在扇小当。
秦淮茹先把自行车停好,就上去拉许大茂:
“许大茂,你干什么?小当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这时,众禽闻声也聚了过来,纷纷问秦淮茹,自行车哪儿来的?
尤其是阎埠贵,他已经攒够钱,就差一张自行车票,本来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是他的。(除了许家,但那个是公家的不作数儿!)
他小心翼翼的摸着自行车,仿佛那是他失散多年的爱人!
他问道:“秦淮茹,这自行车你哪儿借的?”
秦淮茹一看,这都什么人性啊,她没好气的说道:“三大爷,这是李厂长发给我的,是奖励我辛勤工作的!
“阎老师,咱能先说说小当挨打这档子事儿吗?
“您要真喜欢自行车,回头我白借给您骑着去钓鱼!”
刘海中听到“厂长送的”,阎埠贵听到“白借”,立马都站到秦淮茹这边,
刘海中严厉的训斥许大茂: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还不把小当放开?竟然殴打小孩儿,有你这样的吗?”
“就是!”阎埠贵也指责许大茂。“许大茂,你拿着孩子撒气干什么?小人!”
许大茂快气疯了!
他喊道:“这两个赔钱货把我们家母鸡偷着烤着吃了!
“那是我用各种药材喂出来的,是我媳妇儿生孩子的偏方!
“你们说有他们这样的吗?”
阎埠贵摇摇头:“什么偏方?这都没有科学依据,属于封建迷信!
“我劝你少干这些个没谱儿的事!”
刘海中也点点头,说道:“就是,我跟老阎都生了三个小子,也没见谁吃过这个喂了药的鸡!”
许大茂:“那我的鸡就白偷了?!”
刘海中想了想说道:“让秦淮茹赔你一块五就行了!”
许大茂跳着脚的喊道:“我那是拿人参喂得,少了十块钱,我就报警!”
刘海中抓住话头:“你的人参哪儿来的?这种资本主义的东西怎么会在你们家?嗯?!”
一下子把许大茂吓住,
刘海中乘胜追击,说道:“就一块五,干不干?不干拉倒。”
许大茂心想有一分算一分,总比白吃强。
就点点头。
这时,秦淮茹双眼含泪看着刘海中,意思是这一块五也不想掏。
看着刘海中有点儿为难,
秦淮茹说道:“今儿李厂长给我自行车时,还说呢,说刘大爷也是好样的,要不是自行车不多,非给他发一辆!”
刘海中一听跟打了鸡血一样,说道:
“许大茂,你刚才打了小当,应该出钱让她补补,这样,你的一块五秦淮茹不用给了,你再给秦淮茹两块钱,这事儿就了了!”
许大茂把小当一扔,顺手抄起一把铁锹,喊道:
“太他妈欺负人了!”
冲着刘海中就拍了过来,
刘海中站稳马步,只一只手一把握住铁锹,许大茂双手使劲抽却抽不回来。
刘海中用另一只手,行云流水的把皮带抽出来,噼里啪啦的冲着许大茂就抽了起来,打的许大茂抱头乱滚!
“舒服!”刘海中心中暗自喊道,自从刘光天死了之后,自己再也没这么痛快过,太爽了!
爽啊!爽!
就在刘海中陶醉在打人的快感的时候,
许大茂再也受不了了,他掏出五块钱,喊道:
“我认输了,认了,给钱,这就给!”
刘海中充满遗憾的又抽了两下才住手,说道:
“早这样不就行了!”
秦淮茹接过钱却说道:“许大茂你是报警怎么办?”
刘海中瞪着他:“敢?!”
许大茂赶紧摇头:“不敢,不敢……”
秦淮茹说:“那你写个保证书吧,就说鸡和钱都是自愿给小当的!”
许大茂看着拿着皮带的刘海中,只好委屈的写了一个保证书。
秦淮茹笑着对刘海中说道:“刘大爷,今儿这事谢谢您老了,回头见了李厂长,我一定跟他说说您乐于助人、团结邻里的精神!”
把刘海中美的,不要不要的。
见秦淮茹推着车子要走,阎埠贵拦住她,说道:
“你可答应借自行车给我去钓鱼。”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只会说不会做的废物!”
说着,推着车就走了,车轮子从阎埠贵脚上压过。
杨瑞华才拉着阎埠贵走了:“走吧,老头子,别在这儿丢人了!”
杨瑞华看着躺在床上的阎埠贵,问他:“老头子,还给你做饭不?”
阎埠贵忙说:“做啊!
“你说他们怎么都不尊重我呢?”
杨瑞华:“老头子,你还没看出来啊?
“今儿这事,就是秦淮茹拿着轧钢厂那个李厂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她算准了许大茂不敢跟她翻脸。”
阎埠贵说道:“我看出来了啊,要不我怎么敢替她说话?真当我图她的自行车啊?”
杨瑞华:“可惜,晚了!
“说白了,秦淮茹在这院儿里就缺一个打手!
“其他拍马屁的可有可无!
“你能打谁?”
阎埠贵讪讪的说:“我打人?挨打还差不多,不过大家那都是粗人干的活,我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杨瑞华撇撇嘴,说道:“你别决胜千里了,你先看看咱们家的房子吧!
“前院倒座房都被你卖了,这解旷和解娣眼瞅着都长大了,再睡一块儿可不像话了,你看看是不是给他们打个两层的床?”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打床不花钱啊?”
杨瑞华:“那你说怎么办?你不能让一个大姑娘和一个大小伙子一起睡吧?”
阎埠贵想了想说道:
“听说中院正屋,杨宝禄才花了一月一块钱就从傻柱手里租了下来,
“你说雨水的房子值多少?我看五毛一个月就能拿下!”
杨瑞华撇撇嘴:“快算了吧,谁不知道傻柱最疼他那个妹妹。你快别找事儿了!还是打床吧!”
阎埠贵不死心,觉得还有机会!
他说道:“这几天先让解娣跟你睡,解旷跟我睡,男女分开!
“等我想出法子弄到何雨水的房子再说。
“打什么床!浪费钱!”
这时,后院,李红美回了娘家,冷清的家里,冰冷的床上,许大茂正在无声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权力!
男人必须有权力!
否则就是路边的野狗也敢欺负你!
可怎么能勾搭上李副厂长呢?
娄半城,
一个名字幽幽的涌上许大茂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