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个毛线脱,爱谁谁。”
乔屿这会也有点生气,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他本来想转身就走,可是这边动静却招来了商场的经理。
经理听完事情始末,随即上上下下打量着乔屿,那目光就像是在给商品估价,让乔屿十分不喜。
确实,经理的目光也更加犀利。
他估出乔屿全身加起来绝对不超1000联邦币,不过,这青年脖子上围的那条方巾,怎么那么像织造大师Lucas的手笔。
经理凑近一看,只见方巾边角赫然手工缝绣着“hE”的字母。
hE,想也知道是哪位人物。
特别是前一阵子,贺上将出游住宿酒店,好像失窃一部分贴身物品。
经理目光继续在乔屿身上巡视,又见乔屿手上系着一条红绳。
细看却是由一颗颗红色“小石头”串连而成。
经理瞳孔陡然收缩,这一条手链太富贵了。
主石头竟然是一颗红钻,其他陪衬石头是一颗颗的鸽血红宝石。
这样一条手链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竟然这样明晃晃的被戴在手上,一点都不珍惜的模样。
只能说眼前这个男生不识货,难道真是个惯偷?还专门偷“好”东西?
经理擦了擦额头细汗,他已经顾不得追究仅仅70万的戒指了。
指了指乔屿手上手链,经理试探问道:“你那条手链哪里买的?”
乔屿有点蒙:“手链?小时候就在我手上,可能我妈在哪个集市买的,红色吉利。”
乔屿确实懵,这手链他戴了好多年,甚至都忘记是谁给他买的。
但是慕先生说过,红色吉利,能够保人平安。
乔屿的话让经理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又指了指乔屿颈间方巾:
“那那条方巾呢?方便摘下来给我看一下吗?”
闻言,乔屿脸色越发怪异。
方巾?方巾那自然是不行的,这方巾还遮着阻隔贴呢。
还有,贺望舟不知道啥时候弄自己一脖子印子。
摘下来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见乔屿拒绝经理,简夏在一旁笑道:
“经理,你就不要为难我的同事了,他平常都不来这种商场的。
第一次来,你可别把他吓到。”
阴阳怪气,心口不一可谓是被简夏玩明白了。
经理一听简夏的话,更加笃定的认为乔屿是个小偷。
全榕城最高端的商场都不曾来逛,又怎么能买得起手链?
特别是这小偷还偷了贺上将的东西,还有他手上那条链子……都够量刑了。
经理看向乔屿,一本正经:“这位顾客,我有足够理由怀疑你的丝巾是你偷的。”
乔屿:“???”
经理:“现在你有两条路可选,你自己报警,或者我帮你报警。”
乔屿:“!!!”有病吧?
简夏余光瞥向角落里藏着的70万戒指,他本来只想陷害一下乔屿。
没想到乔屿手脚真的不干净,有意思。
这会,乔屿真的恼了,他音量都大了些:
“这条方巾别人系我脖子上的,今早新鲜系的。
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要偷也是他偷的。
你让警察抓他。”
乔屿一个电话打到贺望舟那里。
贺望舟接起电话,他语气带着轻佻,十足的不做人:“想我了?”
这边,乔屿都要气到灵魂飞升了,他气势汹汹道:
“想你个大头鬼!早上你系我脖子上的那条方巾,是你偷的?”
贺望舟:“……”
乔屿见贺望舟沉默,有点迷茫:“真的是你偷的?”
电话那边,贺望舟面无表情:“我除了从慕家把你偷出来,没有偷过任何东西。”
乔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闭嘴吧你。”
听出来丝巾出了问题,贺望舟询问:“你现在在哪里?”
乔屿直言不讳:“榕城商场。”
贺望舟:“我20分钟后到。”
乔屿觉得今天这糟心事贺望舟有很大的责任,他也没有和贺望舟客气:
“来的时候别忘记把方巾的购买发票拿来。”
贺望舟理所当然:“没有那种东西。”
乔屿还有闲心打趣贺望舟:“那你等着被警察叔叔抓吧。”
贺望舟不理会乔屿,反而问道:
“我等一下路过巧克力店,你要吃生巧吗?”
乔屿只是犹疑片刻,便干脆利落道:“要。”
贺望舟笑了笑:“那我可能还要耽误几分钟。”
乔屿为了巧克力而妥协:“那你尽量快一点,不然我就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挂断电话,乔屿看向经理:
“你再等20多分钟,偷方巾的人他说他过来自首。”
经理:“???”那他就再等20分钟。
简夏:“……”有意思,他倒要看看乔屿能翻出什么花来,真当榕城商场是他家。
等待期间,乔屿惊觉不好。
他和贺望舟……怎么像打情骂俏一样。
还有这样的小事,他干嘛把贺望舟叫来?
真是丢死了个人,他之前都没有这样“蛮不讲理”的。
只是乔屿不知道,标记与不标记,存在很大的区别。
标记之后,像是生命共同体一样,想见面,想去“麻烦”他。
纵然早上在心里把贺望舟骂了千百遍,可遇到问题,乔屿也会第一时间想到贺望舟。
有些东西不知不觉间,已经镌刻在灵魂不为人知处。
omega会变得柔软,会想要依靠自己的Alpha。
同时,也想自己成为Alpha的依靠。
千百年之前,茫茫雪原与雪松就已融为一体。
这边,乔屿心里继续骂着贺望舟,边骂边等待。
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
“听说,我偷了东西,叫我过来自首?”
乔屿猛然站起来,他指着自己颈间方巾:
“对,反正不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