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乔屿赶紧给贺望舟拨过去电话。
彼时,贺望舟正在深夜办公。
接到电话后,他扶了扶眼镜,不免有些喜形于色,低沉的声音更是性感撩人:
“乔乔,想我了?”
乔屿焦急道:“想你个大头鬼,贺望舟,大事不好了。”
贺望舟放下钢笔,不疾不徐的安抚乔屿道:
“别急,慢慢说。”
乔屿理了理思绪:“今天慕家来了一个妖里妖道,茶里茶气,狐狸精似的Alpha。”
贺望舟继续安慰:“真不急,你可以再想一想形容词。”
乔屿:“就是,妖里妖道,茶里茶气……”
贺望舟温声引导:“可以从你见到他开始说。”
少顷,乔屿说完事情经过。
贺望舟反倒声音大了起来:“你说那个茶里茶气的Alpha和慕家有婚约?”
乔屿:“对对对,就这个意思。”
贺望舟思索片刻,总觉得乔屿描述的那个人他很熟悉。
十指相扣,贺望舟倚在老板椅上闭目沉思,片刻后他忽然张开眼睛:
“乔乔,那个绿茶是不是姓沈?”
乔屿正拆开一根冰淇淋压惊:“对,就姓沈。”
贺望舟当机立断:“乔乔,先别吃了,收拾一下东西,我去你家接你。”
乔屿叼着冰淇淋:“这不好吧?”
贺望舟有理有据:
“慕放将军不是在医院吗?天高皇帝远的,他管不到你。
你妈妈又不管你,你到我家没关系的。
至于姓沈的,让慕远去嫁吧。”
最后,贺望舟陈言总结:
“你不知道那个绿茶是多么难搞的一男的,他脑子有坑,精神有病,是能住院,医保能报销的那种有病。”
乔屿:“……”贺望舟都说难搞,那一定很难搞吧。
是以,半小时后,乔屿带着自己家当,就着夜色,翻墙上了贺望舟的车。
再是半个小时后,乔屿已经到达贺望舟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
贺望舟家里,放了三个超大冰箱,一个零食柜,以满足乔屿的口腹之欲。
还有一柜子的机甲模型,以及好多个空的存钱罐。
乔屿侧头看了贺望舟一眼,他抱臂挑了挑眉头:“你家咋变成了这样?”
贺望舟环住乔屿的腰,温声细语:
“你总不能一直住在慕宅,你总有一天要搬出来和我住的,我就想着早一点准备。”
乔屿别开眼睛,有点羞赧:“谁要和你一起住?你想的倒是怪好。”
一回神,乔屿便看到贺望舟滚动的喉结,凌厉的下巴。
贺望舟的体温熨贴着乔屿。
乔屿缩在贺望舟的怀里时候,总是看着很纤细,比起平常,更像是少年人。
不由给人以天真无邪的感觉,让人想去保护。
然而,下一秒,乔屿就拧了贺望舟腰一下:“松手,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贺望舟凑近乔屿脖子,贪婪的呼吸着隐隐飘散的雪松香。
与平常端正不同,贺望舟此时身上带着点疯野,他声音沙哑道:
“为了欢迎你,我床头抽屉里还准备了别的东西,你要看看吗?”
乔屿被熏陶的早就没那么单纯:“小孩嗝屁伞?”
贺望舟:“要是不想嗝屁也可以。”
乔屿伸手去掐贺望舟:“贺望舟你是不是人,我才多大。”
贺望舟抱着乔屿往卧室去:“是,我们乔乔还是个宝宝呢,不急……”
随即,窗帘落下,月亮羞涩退入云幕之后
……
次日清晨,乔屿像被狗啃了一样,乱糟糟的坐在餐桌前,对着一众早餐狼吞虎咽。
大爷的,昨天可是累死他了。
想到这里,乔屿扯着嗓子找茬道:
“贺望舟,蛋煎的太老。”
“贺望舟,三明治酱放多了。”
“贺望舟,你技术不好……”
恰在这时,贺望舟下属过来送文件。
瞬间,鸦雀无声。
乔屿很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下属先是目光怪异的看了看杵在门口的某位上将,技术……不好吗?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就是传说中的中看不中用吧?
随即,下属又看了看不敢抬头的乔屿,他大着胆子打招呼:
“你好,你就是传说中机甲研究院的乔屿吧?久仰久仰。”
自闭中的乔屿不由有点窃喜,原来自己这么出名啊。
下属继续道:“乔屿同学,不用紧张,你和贺上将那点事,大家都知道了。”
乔屿:“……”好,很好,贺望舟这下属就差明摆着说:乔屿,你和贺望舟奸情天下皆知了。
贺望舟对着下属抬了下下巴,示意下属离开。
下属离开时还不忘强调:“乔屿,真不用害羞,真都知道了。”
乔屿:“……”还是让自己躲着吧。
两个小时后,乔屿才重新理会贺望舟:
“贺望舟,你说你认识那个沈风和?”
贺望舟烦闷的揉了揉额角,他坦言道:
“联邦有5个上将,包括我在内的四个都比较靠谱,只有一个疯疯癫癫,那就是沈风和。
沈家盛产奇奇怪怪的人,每个人都有点怪癖。
据说他家家族性遗传,精神有问题,是以又出了很多的鬼才。
虽说如此,但谁也不知道沈家到底是真精神有问题,还是将精神当成一个保护盾。
至于沈风和,他就更复杂了。
他立志逐梦演艺圈,10句话里有8句是假的,假的毫无逻辑可言。
他行事肆无忌惮,不讲礼法,你说他要娶慕远,这种是他还真干得出来。
你让他嫁慕远,他也干得出来。
上午领结婚证,下午领离婚证他也可以。
反正沈风和就是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一个人。”
乔屿:“啧啧,有趣是有趣,吓人也是真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