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符刀威力强大,出其不意,这一记袖里符刀打过去,将那老头儿恋人带剑一并轰飞了出去,邋遢道士早就准备多时,等他刚一落地,无数藤蔓便从地上冒了出来,将他身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那老头儿挣扎着起身,将许多藤蔓连根拔起,但是很快我和邋遢道士都朝着他冲了过去,不等他挣脱那些藤蔓,胜邪剑和雷击木剑便纷纷指向了他的要害。
一看这情景,那老头儿便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睛,冷声说道:“技不如人,给个痛快吧。”
“老罗,把他绑起来。”我吩咐道。
在我的控制之下,那老头儿也没有反抗,邋遢道士从身上拿出了那根红绳出来,在那老头儿身上缠绕了几圈,还打了一个特殊的绳结,这红绳的打结方法叫做捆仙绳,只要用这种方法将人捆住,就算是对方有再大的能耐也施展不开,修为被禁锢,无法催动灵力。
如果不靠我们身上这些厉害的法器和手段对付这老头儿,我们俩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样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将那老头儿捆好了之后,邋遢道士才让那些藤蔓松开,将他一把提了起来,带到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我走到虎子叔那边瞧了一眼。
刚才那老头儿的一声铜锣声响,振聋发聩,犹如洪钟大吕,一下子就将虎子叔震晕了过去,口鼻都跟着流血。
不过虎子叔倒是伤的不重,我掐着他的人中,过了好一会儿,虎子叔才睁开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我道:“少爷,刚才那是什么动静……吓死我了。”
“放心,死不了,是那老头儿弄出来的手段,人已经被我们捆起来了。”我说道。
“这老东西,还挺厉害,过去瞧瞧他,差点儿将虎爷的魂儿都吓飞了。”虎子叔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会儿我仔细一想,才明白了那老头儿的手段。
他应该就是邋遢道士所说的赶尸人。
古时候战乱连连,民不聊生,很多人会客死他乡。
我国自古以来便有狐死首丘,落叶归根的说法。
就是说,人死了之后,尸身就要送回老家去安葬,要不然就会变成无主的孤魂,无法投胎,于是乎便产生了赶尸这一行当,将那些客死他乡的人,送回老家安葬。
那时候交通不便,湘西之地,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只能用这种办法,将尸体赶回老家。
随着时代的发展,赶尸这一行当早就没落了,现在的赶尸人几乎已经绝迹,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却碰到了一个。
而且此人还是赶尸行当里的高手。
那木槌和铜锣都是赶尸用的法器。
赶尸这一行,其实也挺危险的,遇到尸变那是常有的事儿。
大多数被赶的尸体都是横死他乡,本来就有怨气,再加上赶尸人只能夜间赶尸,一路只能选择偏僻无人的小路,夜里阴气重,再加上山野之间,飞禽野兽也多,只要冲撞了那些尸体,就很容易引发尸变,他手中的铜锣过一段时间就会敲一下,吓退四周的野兽也生人,提醒那些野兽和活人不要靠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便是镇尸,只要有尸体发生尸变,赶尸人便会催动术法,猛的敲响铜锣,那僵尸就会立刻停住,被震的不敢妄动,这时候赶尸人就会快速的拿出震尸符,将那僵尸给控制住。
同样,这铜锣也能用来对付活人,刚才我们三人全都中了招。
我带着虎子叔来到了小树林里。
邋遢道士将那老头儿捆好之后,让他靠在了大树上。
邋遢道士正在逼问他一些事情,但是那老头儿的脾气很倔,一直一言不发,气的邋遢道士恨不得一剑劈了他。
我走过去,看向了那老头儿,说道:“老人家,你可是徐鹏翔的亲人?”
听我这么一问,老头儿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但是依旧没有回应。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祖上应该是做赶尸营生的吧?那红煞和黑凶都是你炼化出来的?”我又问。
老头儿还是不说话,一直都是面无表情。
“小劫,别跟他废话了,这老头儿差点儿将我们俩都给杀了,既然他什么都不说,咱们直接杀了他便是,省的浪费口舌。”邋遢道士气呼呼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再次跟那老头儿道:“是你将徐鹏翔的魂魄融合到了罗云熙的身体之中?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最终也会难逃一死,你这样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不是我要这么做,是那女娃娃自己要求的!”老头儿突然道。
“老头儿,说假话也要过过脑子,你当我们傻吗?谁会愿意让你一个鬼物天天缠着自己?”邋遢道士没好气的说道。.biqugetν
老头儿惨笑了一声,说道:“可怜我徐家一脉单传,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大学生,走出了这个穷地方,没想到才二十多岁,便命丧黄泉,这是断了我老徐家的后啊,那天……我孙子的那个女朋友找了过来,在他的坟前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老夫也是看不过去,这才帮了她。”
“你这样害人,也好意思说帮了她?”虎子叔忍不住说道。
“这都是她自己要求的,那女娃娃说不想跟我孙子分开,要一直跟她在一起,还说要寻短见,死后跟他埋在一起,看她如此痴情,老夫便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动用了我赶尸一脉中的合魂术,将我孙子的神魂跟那女娃娃的神魂融合在了一起,这样一来,我孙子就可以跟她永远呆在一起了,这都是她同意的,我也告诉她过后果,她当时已经拿定了主意,非要老夫行此方法,这能怪得了我吗?”那老头儿振振有词的说道。
“行,这个咱先不说,我们几个可没跟你结仇吧?你一上来就放出了那红煞和黑凶来对付我们,明显就是为了要我们的命,这个你怎么说?”邋遢道士冷冷的看向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