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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张某能办到,一定在所不辞。”大师信誓旦旦地说。

徐林转眼看了看鲁刚,想请示他的意思。

鲁刚面色严肃,仍旧不开腔。

徐林只好说道:“听说大师很会算卦,有个案子想找您帮忙推算一下。”

“哦,什么案子?”大师好奇地问。

“有个年轻女子被人杀害了。由于尸体损毁严重,无法确定她的身份,您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吗?”

大师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说的是十几年前宋阳发生的那起杀人碎尸案吧?”

徐林吃了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我一听就猜到了。这些年,宋阳很少发生如此恶劣的凶杀案。这个案子当年闹得满城风雨,人心不安,好多人睡到半夜都会被吓醒,”大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县公安局投入了大量警力,花了小半年时间,总算把凶手抓住枪毙了。过了十几年才发现这个杀猪的屠夫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徐林欣喜道:“听您这么说,似乎对这个案子很了解。”

“了解谈不上,不过略知一二,”大师谦虚地说,“当初那个屠夫被抓住的时候,我就知道凶手不是他,结果果不其然。”

徐林闻言一惊,忙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告诉我的。干我们这行的,直觉很重要。”

“那您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吗?”徐林满怀期望地望着他问。

大师沉思半晌,默然不语。

“您知道被害人是谁不?”徐林又问。

大师依旧沉默不言。

鲁刚见状满心不屑,暗想:他一个江湖骗子能算出什么?别再浪费时间了,还是赶紧走吧。正要起身走人,大师突然问道:“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线索吗?”

徐林惭愧地点了点头。

“人都被杀死十几年了,连她是谁还没有搞清楚,你们的工作效率确实不高啊。”

徐林脸上的愧色更深了。

鲁刚大不服气,心头暗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么牛逼,有种来试试啊!”

“这位警官,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大师转向鲁刚问道。

“没有啊,我有什么好不满的?”鲁刚否认道。

“不用掩饰,我从你的脸上看出来了,”大师微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只会说大话的骗子?”

“哪里,我觉得你很厉害。”鲁刚违心地说,其实心里正是那样想的。

大师笑了笑,说:“初次打交道,不相信也是正常的。不过慢慢你就会改变对我的看法。”

鲁刚没搭腔。

“这个案子的凶手和被害人我都知道,但是不能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提示,最后需要你们自己去找。”

徐林闻言大喜,连忙恭敬地说:“还请大师多多指教。”

鲁刚心头冷笑:“切,你就接着吹吧,鬼才相信你知道呢!”

大师面色郑重地说:“首先,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女人不是本地人。”

“废话,这我们早就知道了,还要你说。”鲁刚心头暗想。

大师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又道:“其次,这个女人的家在西北方向。”

“西北太大了,具体是在哪个地方呢?”徐林问。

大师想了想,说:“西北偏北。”

“还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吗?”徐林追问道。

“抱歉,我只能说到这一步了。”

徐林神色有点沮丧,说道:“好吧。那关于凶手呢?您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信息?”

“你想知道什么信息?”

“我想知道凶手是谁。”徐林急切地说。

“不好意思,这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徐林大惑不解。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大师神秘地悄声说道。

鲁刚只觉好笑,心头暗想:你就尽管扯吧,看你今天要扯出个什么蛋来。

“他是哪里人可以告诉我吗?”徐林又问。

大师掐指推算了一番,笃定地说:“他是本地人。”

这让徐林颇感意外,忙问:“他现在还在宋阳吗?”

“不在。”

“去哪儿了呢?”

大师皱眉思忖了一番,说道:“暂且未知。”

“也有你不知道的时候啊。”鲁刚心想。

“他是做什么的您知道吗?”徐林问。

“东游西荡,没有正经职业。”

“他长什么样子您可以给我们形容一下吗?”

大师琢磨了一下,说道:“平平常常,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徐林还想再问,大师一脸疲惫地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两位要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鲁刚倒巴不得,二话不说起身就往外走。徐林千恩万谢地跟大师道过谢,也跟着出去了。

“鲁队,你刚才对张大师态度怎么这样啊?”徐林有点恼火地问。

鲁刚边走边说:“我态度已经够好了,依我的脾气,真想扇他两巴掌。”

“人家怎么招你惹你了?”

“我最讨厌这种装神弄鬼、满口胡柴的人,看见就想揍他。”

“他有没有满嘴胡柴,应该由事实说了算,你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鲁刚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望着他说:“兄弟,你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不能尽信,但也不能完全不信,他可不是一般的算命先生。”

“他当然不一般了,胡子都花白了,还在家里养了个年轻漂亮的女助理,一般的算命先生哪能行?”鲁刚讥讽地说道。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今天你要是对人家态度好点儿,没准儿他会透露更多的信息。”

“他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是个江湖骗子而已,他知道个屁。他要是真知道凶手和被害人是谁,刚才你问他,为什么死也不说?”

徐林也不太明白,猜测道:“也许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怕泄露了天机,会遭天打雷劈?”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有他的原因。”

“他就是不知道,故意说这种鬼话来搪塞,好显得神秘莫测,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