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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刑警追凶十年,终还冤死者清白 > 第67章 龚叔叔的奇葩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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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龚叔叔的奇葩事(四)

龚叔叔这才心甘情愿地坐到了灶面前,用拨火棍拨着灶里面的灰,将中间掏了个空,又从柴堆里捡了两大根劈柴来塞进灶里头,将枯枝烂叶放在下面,转眼工夫,就准备停当了,动作极为麻利,一看就是烧火的行家里手。

却又不见打火机,绕灶寻了一周都没寻见,没奈何,只好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抽烟的打火机来,将柴火点燃,拿灶边的一把破蒲扇使劲儿扇着,不一会儿功夫,火就烧得旺旺的了。

我不由得连声称叹道:“好手段!”同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龚叔叔一脸洋洋得意地说道:“那还用说,我烧火的技术那可不是吹的,方圆十里之内你找不出第二个比我烧得好的。”

我笑了笑说道:“也许是吧。”

龚叔叔大不满意地说道:“怎么说也许呢,是一定,必须的,知道不。”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心头却暗暗好笑。

向壁烧火未免有点儿沉闷,为了活跃气氛,龚叔叔便开始天南海北地侃起了大山。

“你遇见过鬼没有?我就见过的,还是前不久的事儿。”他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口气阴森森的,听得我后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了。

“那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繁星满天,吃过晚饭,我像往常一样背着电瓶,打算到田里去打泥鳅黄鳝,改善一下生活,吃不完的第二天便拿到市场上去卖,补贴补贴家用,按照惯例,出了家门后往左转,我打算先到就近的几口水田里去碰了碰运气。

“结果他妈的糟透了,只打到几只小虾米,连条小鱼儿都不见,这也不奇怪,那几口田离住家户太近,大家你也打我也打,早就他妈打得精光光光的了,没奈何,我只好背着电瓶,准备到远点儿的地方去试试运气。

“我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人烟越来越稀少了,连最近一户人家的灯火都仿佛在十里开外了,这时候,吹来一股冷风,阴森森,凉飕飕的,直侵胸膛,瘆得我头上的毛儿都竖起来了,还好我头上戴着矿灯,灯光贼亮,直射出二三十米外。

“我惊惶地转脸四顾,周围团转倒也没见什么异样,心下稍安,又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我来到一口水塘边,附近不见人家,正好趁机下手,我心头大喜,正待偷偷下去捞点儿野火,忽见岸边坐着一个人,头戴斗笠,身披一件烂蓑衣,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活像个稻草人。

“我心头忐忑,为了打消心中的顾虑,便悄悄走了上去,去他肩头轻轻一拍,不拍倒好了,这一拍他倒缓缓地转过了脸来,我瞪大了眼睛一瞧,好一副骇人的鬼脸,披头散发,脸色煞白,两眼血红,鼻子中间两个黑窟窿。

“吓得我妈呀一声尖叫,魂儿都飞掉了,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看,还好他没有追上来,否则我就完蛋了,我没命地跑着,被草稞子破石头绊了好几个跟头,摔得鼻青脸肿嘴巴出血也不知道疼了。

“终于跑到一个山坡的拐角处,奇怪的是怎么也过不去,感觉刚跑过了马上又出现了一个,和前面的一模一样,莫非遇上鬼打墙了,我心惊胆颤,试了无数次都失败了,早已累得精疲力竭,浑身大汗湿透了衣服,我心头涌上一股绝望,口里直念观音菩萨,阿弥陀佛。

“谁知竟然歪打正着,顺利通过了,前头是一段下坡路,我拔腿猛冲下去,就隐隐看见家屋后的那棵梧桐树了,我精神大振,使出了最后一点气力,卯足劲儿一口气奔回了家里,一进门就瘫倒在了地上,像团烂泥似的,捡都捡不起来了,后来就大病了一场,一个多月后才渐渐复元,打那以后我晚上便再也没去打过泥鳅黄鳝了。”

龚叔叔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呐。

“这些都是真的吗?”我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问道,心像撞钟似的猛烈撞击着胸口,比夜里看了鬼片还恐惧。

“怎么不是真的,千真万确的事情。”龚叔叔信誓旦旦地说道,拍胸脯担保。

“你看见过蟒蛇没?”他又问道。

“电视上见过。”我胆怯地说道,不知道他又要说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怕听而又想听。

“切,电视上看的算什么,我见过活的,比电线杆子还粗,足有十丈长。”龚叔叔用手比划着,神情极为逼真,又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了起来:

“那年我在福建打工,活路是收割甘蔗,那个地方,相必你也知道,向来是个蛮荒卑湿,蛇兽横行之地,去之前就听人说过,那里有老虎,豹子,大象,还有蟒蛇呢,我将信将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些东西我在动物园里都见过,跟家畜差不多,有什么好可怕的呢?况且同村还有两个兄弟伙跟我一道做伴儿去,就更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了,我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子,地势十分偏僻,我都说不出来它叫什么名字,反正是在漳州下面的一个小旮旯。

“那村子有百来户居民,不插秧不种稻,全以种植甘蔗为生,村里百分之九十的土地都密密麻麻种着甘蔗,还没走到村口,老远就望见一大片一大片青纱帐一般的甘蔗林,跟《红高粱》里的高粱地差不多,只不过林子更高了,杆儿更粗罢了。

“我们在村子里住了下来,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着镰刀到地里去收割甘蔗,早晨天不见亮就被工头叫起床了,一直干到下午太阳落山才能收工,活儿很辛苦,林子里蚊子臭虫又多如牛毛,赶都赶不走,咬得人心头毛焦火辣。

“湿气也极重,直侵人骨髓,有十几个人都得了风湿病,伙食也撇得很,跟猪食差不多,尽是些破芋头烂白菜帮子,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点儿肉末星子,我们干了没几天就后悔了,可没办法,要逃回去吧,路又那么远,只怕还没出省就都饿死了。”